真千金怎么成我夫郎了(117)
他这一动,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荣茵忙让他别动,又给他拿了一床薄被轻轻盖上。
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让贺三郎更加欣赏。
“阻碍重重?可是遇到了流民袭击车队?”
“流民饥民拦路倒是预料到了,我们带了卫队,等闲人近不了身,只是有股叛军显然训练有素,上来就是取命,竟是不为钱财。”
贺三郎皱眉点头,因为失血的缘故,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他沉着脸,若有所思:“现在形势不好,我此次为了订亲来京城,轻骑简出,原本是保密的,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
荣茵站在一边,脸上有些尴尬:“贺公子乃是国之栋梁,若真为我这点私事有个好歹,倒是我的罪过了。”
贺三郎自悔失言,说这话又吓到了她,忙道:“我这话姑娘不必往心里去,我诚心求娶姑娘,自然是要亲身上门。”他说着,竟要站起身来,“眼下我的伤口已包扎完毕,力气也已恢复,我们可以照常进行订婚仪式。”
荣茵忙按住了他:“不急不急,你还是要多休息。”
“急,怎能不急,良辰吉日,错过了,就得等下一个了。”他当即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我们贺家家传玉佩,是我们贺家的专属信物,我把此玉佩给姑娘,来做我们订婚之礼。其余的聘雁财帛之类,我日后定然为姑娘补上。”
“呀,这玉佩如此贵重,我不能……”
荣茵话音刚落,身后的老夫人便轻轻咳嗽一声。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你家把自己家的专属玉佩给你,就说明在人家心里,认定了你是贺家人了,你是人家一定会娶的小媳妇。
荣茵赶紧接过了玉佩,额头挂着一滴黄77ZL汗,手也有点发抖,她不是不懂,她懂了——
就是因为听懂了,她才迟疑。她原本以为贺三郎经历了刺杀,会先追踪刺客,订亲的事儿就会往后放放了,但人家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认定她是未来妻子了——心里终于惶恐起来。
她硬着头皮拿着贺家的玉佩,只觉这触手温润,花纹精致的玉佩又重又烫。
荣茵的异样没有被众人看出来,大家脸上各个带着喜色。
“荣茵丫头自己要求的,订婚仪式一切从简,但咱们便是再简,也要把改过的仪式给过了。”老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婚书,笑眯眯的叫两个人来签字,然后交换。
贺三郎很爽快,走到案边,拿出印鉴啪的一盖,然后把另外一份交给荣茵。荣茵看着烫金的红纸上,秀丽端庄的字迹,“咸恒庆会,长命富贵”“佳偶成对,永戴百年”,只觉得无比刺眼。
荣茵咽了口唾沫:“我没有印鉴,我去做一个再盖吧。”
“哎”老夫人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死板,没有印鉴,签名也是一样”,说着便要红樱递朱笔给她。荣茵一脸拒绝:“这样不好吧,这样不就跟贺公子的不配套了吗?还是配套的好。”
老夫人都无奈了,“吃穿礼物仪式都不讲究,怎么偏讲究这个。”
贺三郎看不得荣茵为难,很乐于体谅她这点“小女儿情绪”,忙道:“那不值什么,我也签名字就是”,说着先拿过主笔在印鉴上又落名字,“这样便好,来,该你了”
荣茵的手心开始冒汗,额头上也有点发热,拿着笔的手都在抖,大家都当她在紧张,笑着打趣她,荣茵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住手!”
门外传来一声暴喝,众人扭头看去,却是袁淮秀在一帮下人的簇拥下,飞奔而至,“等等,谁让你们订婚了!”
袁淮秀风风火火怒气蓬勃,老夫人脸色一变,拍案而起:“袁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意思!我的侄女儿要订婚了?我都不在场?我不能同意!”
老夫人被袁淮秀的无耻惊到了,明明我说看我的意思你点头了,我也告诉你是今天了,结果你依然去酒楼喝酒了,我都没怪你对荣茵如此不上心,你现在还跑过来搞破坏!
李老夫人涵养极好,现在却被气得面白唇青:“袁淮秀,荣茵是我外孙女儿,我千挑万选给她一门婚事,千百般心思都是为她好,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你为何要横加阻拦?”
“荣茵是我袁家人,我自然该管,能管,必须管!”
老夫人手都哆嗦了:“你……”
贺三郎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袁公爷,不知晚辈是何处招了你不满,你说给晚辈,晚辈改了便是。”
“改?你改不了!”袁淮秀看着贺三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荣茵身上有我家的灵脉,怎么能让人轻易娶走了?”
老夫人气的敲拐杖, “无77ZL稽之谈!这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