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我现在是你的爱人，对吧？”宋铭笙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语气中带着些不安与不确定。

“是的……吧？”程汐迟疑地答道。

对啊，他是我的爱人吗？程汐也开始思考，虽然他苏醒的第一个早上见到了宋铭笙，虽然姜沫沫也打趣他们两个的关系，可他真的是自己的爱人吗？

可为什么，一想到宋铭笙可能不是自己爱人的可能，自己会那么难受呢？

“系统？”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加油，我看戏。”

程汐没有心情和系统拌嘴，继续与宋铭笙对视着。

“你当初……”宋铭笙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什么，“为什么接受我的追求？”说完后，不知道是不是程汐的错觉，他感觉宋铭笙好像松了一口气。

“是因为我在夏宇宁的事上帮了你，你和夏宇宁赌气，才和我在一起吗？”在程汐思考自己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回答才不会ooc的时候宋铭笙又发问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想。

“不是。”程汐干脆地回答。

“那为什么？”

“因为我……”程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哈，你果然爱的还是夏宇宁吗？”宋铭笙看到程汐这副犹豫的样子，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来，“那你继续安心拍戏吧，我以后不打扰你了。”

第5章 第 5 章

宋铭笙离开了房间，程汐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

他想解释，也想挽留，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立场去挽留宋铭笙。

我真的爱他吗？他只是工作人员为我找的伴侣啊。

而且……

他是真的爱我吗？让他产生了如此炽热的爱意的还是那个工作人员吧。

那么在这段感情里我到底是谁？是宋铭笙的爱人，还是和宋铭笙的爱人用了同一个身份的人。

顿时只感到头痛欲裂，一种乱七八糟的情感压在程汐的心口让他喘不上气来。

和夏宇宁交往时从未有过的早安吻，在自己身处困境时的保护，特地从A市带来的鲜花饼……

前几天被刚重生的各种琐事缠住，到现在，程汐才开始认真梳理自己和宋铭笙的这段关系。

“系统，我……好像喜欢上宋铭笙了。”程汐喃喃着，“可是，他喜欢的人是我吗？”

系统再会怼人也只是一串数据，根本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况且比起询问系统，程汐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于是系统也选择了沉默。

一夜无眠，第二天拍戏时老贾和姜沫沫都被程汐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你昨晚做贼了去啊。”姜沫沫戳了戳萎靡不振的程汐问道。

程汐无力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对了，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就站在窗口吹风，好像看见了你们家宋总的车？”

“你们吵架了？”见程汐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更忧郁，姜沫沫小心翼翼地问。

“……算是吧。”程汐想到了昨天宋铭笙沉默离开的样子。

“宋总那么喜欢你，还舍得和你吵架啊。”姜沫沫开玩笑道，“是不是后悔当初追宋铭笙了？没办法啊，自己追的人跪着都要交往完。”

“情侣之间总会有一些小摩擦的嘛。”

“不要生气了啊。”

……

姜沫沫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安慰他的话，可程汐只听见了一句。

“当初追宋铭笙。”

“是我追的宋铭笙？”程汐诧异地问。

姜沫沫见程汐终于说话了，松了一口气。

“你不能因为吵架了，就否认是自己先追的宋总啊，当时你那个玫瑰花送的，啧啧啧，土死了。”姜沫沫陷入了回忆，“这么老套的追求方式宋总都能答应，这说明宋总对你是真爱啊。”

怎么回事？不是说他追我吗？

程汐迷茫了。

“系统，怎么回事？那天宋铭笙明明说是我答应了他的追求啊，我没有指出来为什么不算ooc?”

“这……我也不清楚。我只能说ooc的判断标准是是否有人对你的言行产生怀疑，也就是说，如果宋铭笙没怀疑你，就算你说谎了也不算ooc。”

不对啊……

程汐忽然想起了宋铭笙说完是他追的自己后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忽然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给过系统委托吗？”

“不知道，但其他系统存在的可能性很大，总部一直怀疑系统崩坏就是与其他系统信号发生冲突而导致的。”

“……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不早问？”

这下程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姜沫沫看他的神色缓和了不少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心中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