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番外(133)
谢灵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与眷恋,她似乎是又看到了那个她心向往之的少年郎。
*
晋安二十五年。
“阿爹,我要去边关投军!”
不大的院子内,英姿挺拔风发俊美的少年充满意气。
一年长的男子背着手站在少年身前,面容坚毅,轮廓精致五官挺拔,能看出其年轻时定然也是个美男子。
此时他紧皱着眉心,郑重地看向少年,问:
“你想好了?”
少年亦回之郑重:
“阿爹,我想好了!愿斩单于首,长驱静铁关!”
“好!好!好!”
男人一连说了三个好,拍着少年的肩,脸上尽是骄傲与欣慰。
少年亦是极为兴奋,他雀跃地拿起长.枪舞了起来。
男人兴致也起,亦拿.枪相和,金属的撞击声带着火花。长.枪使得上下翻飞、若舞梨花出神入化。两人身形变换,矫若游龙。
长.枪一横花飘零,松风追月伴我行。
无双人间世如梦,倾奇万世永留名
一阵狂风摆柳,两人均收了长.枪。
年长男人再次发出一阵豪放的笑声,拍着少年的背,两人走进正堂。
堂内,谢灵笑着分别给两人递了条手帕,又倒了两杯温度适中的水,才说:“吃饭了。”
说罢,便走了出去。
看着女儿窈窕离去的背影,男人突然回头,看向少年:“你从军的事给灵儿说了吗?”
少年眼眸一黯,似乎划过一丝不舍,脸上难免带着些愁云惨淡:“灵儿那般聪明,她早就猜着了,可每回我提,她就转移话题,因此…”
说罢,一脸希冀地看向男人。
男人摸着自个不长的胡子,不上当般摆了摆手:“想得美,要说你自个说,老子可不想当这个坏人!”
顿了顿,有些不怀好意又带着些运筹帷幄的笑:“阿适,你说你这一从军,少说也得有五六年,说不得到时回家就当舅舅了呢!”
“不可能!”
谢适猛地站起来反驳。
男人只自顾自地摸着自个的胡子,闭着眼,躺在摇椅上舒适地晃着,像是看不到少年脸上的不忿,他继续幽幽说到:
“有什么不可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自个不成婚,还要耽误灵儿吗?”
“哪里耽误了!”
谢适跳脚,带着蓬勃的少年意气,断然替谢灵做了决定:
“灵儿不想嫁人!”
男子毫不理会谢适的上窜下跳,又说到:
“你怎知灵儿不想嫁人,我看隔壁的岑秀才就很好,一表人才,又和灵儿青梅竹马,我看堪为良配,要不在你从军前把小定过了?”
“岑溪哪里好了,手无缚鸡之力,小白脸的长相,灵儿不喜欢!”
顿了顿,接着反驳:
“再说他哪里是灵儿的青梅竹马,灵儿的青梅竹马明明是我!”
男子终于抬眼看向不远处气得火冒三丈的少年郎,得意地笑了笑:
“你是又如何,你又不能娶她!”
“我如何不能娶!”
少年顶天立地,身体站得笔直,声音虽高,但带着掩饰不住的郑重:
“我本就想着待我从军归来,再凤冠霞帔,八抬大轿,给灵儿赚个诰命夫人!”
男子不笑了,停下了摇椅,亦是郑重看他:
“当真?”
“自然!”
“不变了?”
“从未变过!”
男人闻言又重新闭眼,摇椅再次摇了起来,一手拿起桌边的核桃把玩,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那你怎知灵儿愿意嫁你?说不定她喜欢隔壁那个白脸书生呢!”
“不能吧!”
就像一盆冷水泼向自个火热的心,谢适挠了挠头,有些泄气地看向男子:
“爹,您说灵儿喜欢我的对不对,她一直对我那般好…”
男人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是灵儿,你问我做甚?”
顿了顿,又加了句:
“再说,灵儿不是对谁都挺好吗?”
语气中充满了不怀好意。
“可灵儿对我特别好!”
谢适大声反驳,仿佛声音高就充满道理,压倒一切。
“灵儿不该待你好吗?”
男人这次翻了个明显的白眼。
谢适不在意男人的嘲讽,只在乎男子话中的隐含意:
“爹,您是说灵儿是因为我是他哥才对我好的?”
语气中充满了不认同。
男人给了个显而易见的表情。
“您胡说!我不信!”
声音震耳欲聋,声波似是要掀起屋顶。
喊罢,少年蹬蹬地跑开了。
谢父揉着自个的耳朵,忍不住抱怨:
“自小就爱喊,上辈子八成是个知了!”
“您要是不逗他,他才不会这般!”
一女子聘婷走进堂内,向一边的男人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