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朋友我罩了!(77)
不是太费钱的接触色彩。
这些都和王老师说过,为了保险王老师最开始也和池岁说,就素描吧。其余的按池岁的喜好来,想去试试也行。
不过,池岁回神,点了点头,手作拿笔状,在空中小幅度地圈了几下,声音很轻,但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老师,我更喜欢自由一点的。”
王老师低头看向刚刚打印出来的,秩序册绘画类的那一页。
自主创作。
除了给定的某一元素必须出现在画作当中,其余创作都无限制。
按往年参加的来看,参加自主创作这一项的人是最多的。
这个年龄段,除非一开始就确定了要走艺术,一般来说大家都属于半吊子的状况。学了一点,但没全会。规定了项目甚至静物、主题类型的,基本上要求就比较严,更多的人也没那个基础,都不愿去。
但自主创作就不一样了,它只要求了某一元素要出现在画面中,其余的,不管你怎么打草稿、怎么上色,或是你压根不画,搞剪纸画也都是行的。
创作类型更广泛,作品也良莠不齐,就是差点混在里面也没人注意。
所以这一项目的人是最多的。
但是除了基本功以外,最可能靠创新点突破重围的一个项目。
“只参加这一个吗?要不,再多参加一个吧?自主创作这个,参加的人会很多,不太容易……”王老师委婉地道,但话音刚落,又笑了起来,“算了算了,你自己高兴着来吧,画画嘛,自己都不开心怎么画?”
池岁顺着手里的秩序表数下去。
“蜡笔,好像要开始了。”池岁从座椅上站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十二色的粗头蜡笔,“老师,我得过去了。”
“诶好好好。”王老师挂断电话,疑惑地看着秩序册上的蜡笔。
他怎么没听池岁说蜡笔这事呢?
“要过去了?”严久深顺手就把练习册收了起来,接过池岁的书包,冲他一笑,“要不要陪你?”
池岁画画的模样和现在这个模样是完全不一样的。
拉着严久深当模特练习的时候,池岁就已经被小小的笑话了一次。
跟个小花猫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脸上弄起了炭笔的黑,东蹭一点,西搞一点。整张画画完,画面倒是不脏,全脏到自己身上去了。
去洗脸的时候揉了好几下才清洗干净。
“不要了吧。”池岁攥着手里的蜡笔还有美术小刀,这个画完可能会更加惨烈,还是弄干净了再找严久深比较好,“我画很快的,等下就过来了。”
“那行吧,我在这里等你。”严久深拿了颗绿色的小糖果塞到池岁的衣兜里,“四叶草色的,玩得开心。”
“好哦。”池岁捏了捏塞到衣兜里的糖,往场地中央走去。
严久深照看着书包,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迎面走来了一人,把他视线挡住了。
他抬头望去。
是陶融。
脸色好了些了,没有在校门前见到的那么苍白了。
休息区域的座椅有靠背,身后还灌着冷风,人多的室内操场,特别的凉快。
“有事?”严久深换了个姿势坐着,手肘碰着椅臂,下颌轻放在手背上,语气平淡。
早就想过陶融肯定会来找他,虽然比他想的时间要早了点。
陶融支支吾吾的,眼神四顾着周围的人,显然这话并不想在这人多的地方说。
“想说什么就这儿说,我等着人的不方便走开。”严久深注意到了陶融的神色,但一点也不想善解人意,“而且,这里人多,有人看着比较好。”
那天晚上,陶融在他出门瞎晃荡的半路拦住了他,他说他知道严久深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做什么。
他说,他没别的意思,就是上次的月考考差了,想放松,想找个什么事来泄气。
严久深当时对这个同桌了解过一点,家里格外、异常地在乎他的学习,把人逼得特别的紧。越考越怕,越怕,就越来越考不好。
他没怎么在意,只是同陶融说了几句,“不主动招惹,不完事挑衅”,就带着人在众人安静入睡夜晚的大街小巷里瞎转悠。
一路上还吃了不少的烧烤夜食。
那天晚上没遇到什么主动招惹他们的人,严久深晃悠完一圈,说了句前面路口他就回去了。
好巧不巧,就刚好前面一个路口,遇到了人。
陶融主动上去招惹的。
完事了他扯着陶融衣领质问的时候,又好巧不巧地被出门来找陶融的父母看见了。
没人看见,所以整个事下来,就好巧不巧地变成了,严久深一个人的问题。
听到“有人看着”这四个字,陶融的脸色又白了一点
但他也不敢拉着严久深走,自我挣扎了一会儿,粗着声音问:“你,这次是要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