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王大富虽修为极差,但手上的戒指却是难得的宝贝，它能清晰地检测出灵力的精纯程度。面前这位水灵根的精纯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虽说修为不高，却是足以拜入仙尊门下。

曲晨见震慑已达到，撤了灵力不语。

“这位仙人…”王大富小心道，“我可否看看您说的仙尊授道笔记？”

曲晨：“可以。”

他将一本笔记压在桌上，问道：“王老板打算出多少灵石？”

“这……”王大富的目光扫向那只压在笔记上白皙的手，心里仍有几分不确定。

即使眼前之人真是仙尊的关门弟子，但难保不会耍些心思给他假货，“这位仙人，您这番行为可是古青门所允？若我收了被古青门找上门来……”

“王老板大可不必担忧，我师尊既然公开授道，想必不会介意将这传播出去，”曲晨一笑，“再说，能否看懂又是另外一回事。”

见面前的男人仍旧迟疑，他继续开口，“你若是不放心，我可立下真言誓，如何？”

“真言誓？当真？”王大富惊愕地抬头。

所谓真誓，就是请天道做个见证，针对下誓人所言进行判断。修仙之人在成神之前皆是依天道而行，因此也最重承诺，真言誓是最隆重的方式。

面前修士竟然主动提出立真言誓，这是王大富没有想到的。

虽然很心动，立下真言誓就意味着这授道笔记绝对为真，完全不用愁价格，但他面上还是露出了惶恐，惹恼仙尊弟子并不好收场。

“这位仙人不必如此严重，我是相信您的……”

“呵，”他那点儿心思曲晨看得明明白白，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抽出了张白纸。

“我愿请天道为证，这本里所写确实为我古青门仙尊授道所言，我也确实是某位仙尊的关门弟子。”

话音刚落，数道黄色光束从天而降，在曲晨的手旁盘旋了一会，慢悠悠地爬到了纸上。

曲晨所言皆化为黄字印在纸上，而后光束收缩，化为一个繁体的真。

天道承认了。

曲晨松了口气，看来这逻辑天道也认，他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见状，王大富面上满是激动，真言誓都承认了，这等宝物比高阶法器还要珍贵，到时候指不定多少修仙世家要来抢！

“好了，”曲晨掸掸纸张，“王老板打算多少灵石买我这本笔记呢？”

“五十万高阶灵石！”王大富眼中闪过狂热，盯着曲晨竖起手指。先不说散修，修仙世家那么多，这等授道书籍收到手，多抄个几百份卖出去可是千万高阶灵石不止啊！

曲晨：“？”

他不是没估过价，按照世界币换算他的初步预期是一万高阶灵石，这已经是他打算提价之后达到的标准，那可是一百亿世界币。

可王大富开口就是五十万高阶灵石。

“……”

是他格局小了。

见曲晨不说话，王大富以为他是不满意，“那…八十万？”

曲晨刚要开口的嘴迅速闭上，“……”

他觉得价格还可以再提一提。

“这位仙人，这已经是极限了……”

王大富的修为虽然一般，但他可是整个凡界最大的黑市商，京城最大的拍卖行就是他开的。虽说最近古青城生意不错，但这边的高阶灵石储备也就九十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生意。

曲晨稳住心神开口，“一百万。”

商人说不行不是真的不行。

“这真的高了……”王大富面露为难。

“那便算了，”曲晨不在意地起身，“也许别的黑市老板觉得一百万能接受。”

“等等，整个凡界没有人能比我王大富出价更高，”王大富咬了咬牙，“行，一百万就一百万！”

“成交。”曲晨将真言誓拍在了桌子上。

王大富满心欢喜地接过笔记，翻开后却是一愣，这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根本看不懂。

“这是……”

“我说了，并不是谁都能看得懂。”曲晨一笑，“需要点儿道行。”

王大富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这说不定是天道衍生出的某种文字。有真言誓为证，这笔记绝不可能是假的，如此难懂的文字更是个噱头，说不定能将价格再提一提。

如此一想，他对面前男子更加高看一眼，“这位仙人，可否留个名字。”

曲晨摆了摆手，“道号不便透露，有缘再见。”

“是是是，”王大富连忙应承，“我这就给您准备高阶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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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门的弟子这段时间皆忙着悟道，无人注意到已经走了个来回的曲晨。

曲晨回到三华峰时腿还是软的，王大富先给了他八十万高阶灵石，剩下的二十万等从京城调过来后随时可以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