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重生)+番外(134)
她比他,心理上总归要大上三岁的。
于是她又叹出声来:“殿下,您应该知道,从前在倚君阁,我便把您当孩子看待,如今……”
姜娆适时地住了声,因为她又看到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刈楚没有说话,看她已整理好了面容,一会儿说着“殿下您以后会有很多女子”,一会儿又道“我拿殿下只当孩子看待”。他的眉峰不禁皱起来,声音中已有了不耐:
“所以说,你还是不愿留下来,是吗?”
“我……”她的声音慌了慌,终于点了点头,“是。”
她如何留下来?
他要她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下来?
就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地留在荷花殿,看着他花前月下、妻妾成群,与旁的女人眉来眼去?
只一瞬间,男子一扫面上的柔和。
刈楚咬了咬牙:“姜娆,你真是让本王又爱又恨。”
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男子冷静了下来,望着女人毫无生色的一张小脸儿,又舍不得放起狠话来。只得略略站直了身子,一出声:“来人。”
他的声音清澈洪亮,完全没有了当年的稚气。
立马有小厮围上前来,朝他躬身:“殿下,何事?”
“将荷花殿的偏殿收拾收拾,请这位姑娘先在偏殿住下,一日三餐,不得怠慢。”
言罢,他突然又想起什么来,补充道,“等等,把子鸢也调过去,好生照顾这位姑娘。”
“是。”小厮应了声,连忙着手去办了。
只余姜娆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您要做什么,殿下这是要囚禁我吗?”
刈楚垂目,看见她腰间的环佩随着她的身形晃了一晃。
他不由得上前,一把将她腰上翡色环佩夺了去,不答反问,“这是谁给你的,也是那个姓谢的送你的吗?”
你离开荷花殿,也是那个姓谢的出的主意吗?
两年前,当他回荷花殿后,小厮告诉他,姜娆离开时,是和谢云辞一起的。
“这块玉佩是何人送我的,与殿下何干?”姜娆也不答,径直伸出手去够那块玉佩。
刈楚的身子往后一退:“你只管说,是与不是。”
女子气得发抖:“是又如何?”
“果然,”男子一咬牙,“你果然是因他离开的。明日我便同父皇说,把他调到辽城去!”
一时间,他竟又犯了小孩子的脾气。
先前姜娆便说他容易冲动,身上总带着一股孩子气,既然她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那他便也如孩子一般蛮横地耍起小性子来。
言罢,他便拿着玉佩转过身,不再同她言语。
身后传来女子的叫声:“殿下,您关得了我一时,又能关得我一世吗?”
他握着玉佩的手一紧,脚步却是不停,继续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只是转角处,男人颀长的身形终于一顿。
“陪我一时也好。”
阿姐,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吧。
她把他的一颗心囚禁住了,他便要将她囚禁在身边。他的执拗,一如往日少年。
三日后。
自从被带入偏殿以后,王府的侍人们是好吃好喝地供奉着她,她说一,那些下人们绝不说二。
他们也不会刻意为难姜娆,也不会限制住她的行踪。只要她喜欢,她甚至可以走出王府,去集市上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随后刈楚便会叫人捧着银子来结账。
只是有一点,她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在刈楚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因为她身后的侍从们,对她是寸步不离。
姜娆终于乏了,看着那位被唤作子鸢的姑娘,好奇道:“你们王府内的人都这么闲吗,成日跟着我走来走去的,难道你们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吗?”
子鸢一板一眼地答:“殿下说了,照顾姑娘便是我们要做的头等大事。”
呸,她在心里头腹诽,你们殿下哪里是要你们照顾我,分明是在软禁我。
令姜娆奇怪的是,刈楚好像就只打算把她关在偏殿,这三日来,对方未曾踏进偏殿一步,她甚至连他的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她突然有种被打入冷宫的悲怆感。
子鸢猜透了她的心思,耷拉着眼皮同她解释道:“姑娘莫着急,殿下已有两日未回府了。殿下此次得胜回京,宫中备下了庆功宴,宴会要举办三天三夜,殿下今晚肯定是留宿宫中,不会回来了。”
对方说这话时,面上稍稍带了些对她的鄙夷,她似是把姜娆当作了那种凭色上位的狐/狸精。
一日不勾/引她家殿下,便闲得发慌。
姜娆根本不在乎对方是怎么想她的,面不改色地看着鱼贯而入的侍女们,她们每人手上各捧一道菜肴,规规矩矩地摆在她身前的那张小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