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重生)+番外(121)
叮铃、叮铃……
瞧着他一脸闲适的样子,姜娆突然记起了,原先在荷花殿,在他眼疾未愈时,他也喜欢听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风动、衣动、荷花动,包括她在荷花殿外踢毽子的声音,他也爱听。
一想到这儿,她有些无奈。
这孩子何时竟有这么个嗜好了?
不过当他的手拂过她柔软的足心的那一刻,她便立马反应过来了,眼前之人,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他已是个男人,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娆姑娘,”眼前之人似是玩累了铃铛,终于捧着她的足,缓缓开了口。声音微哑,眼神中却带着淡淡的冷厉,“别来无恙?”
“有劳公子费心,奴…奴家一切安好。”
不知为何,如今看着眼前之人这一双熟悉万分的眼时,她竟平白生了一丝压迫感。
“可是本王却听闻,娆姑娘的身子欠佳。拖着抱恙的身子,还前来接客,真是……敬业呢。”
这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出的,一字一字,恨恨道。
他话语中突如其来的恨意引得姜娆微怔,还未来得及答复,却见面前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宋景兰抱着连枝,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
一见有人闯入,刈楚轻轻皱眉,旋即撒开了姜娆。
目光落到眼前只着一件肚兜的女子身上,神色之中,已有了一丝不悦。
“睿荷,”闯入的男子毫不介意刈楚的面色,勾了唇,问道,“聊什么呢,如此热闹。”
刈楚拂了衣袖,声音清冷:“风花雪月,脂粉鸳鸯。”
“鸳鸯?”他这一句,又引起了那男子的兴致,下一刻,他忽地将身侧的连枝一揽,露出了她粉白的肚兜与姣好的身材,“我这里倒有一只鸳鸯,睿荷要不要与我一起品品?”
闻声,姜娆转过头去,正好看见连枝的肚兜上绣了一只鸟。
刈楚也不情愿地往连枝的肚兜上望去,旋即反驳:“景兰兄,这不是鸳鸯。”
“哦,这为何不是鸳鸯?”宋景兰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刈楚应声:“鸳鸯成双,此鸟只绣了一只。”
“那便是这绣娘忘绣了另一只,”宋景兰也回道,又扭过头,指尖往连枝的鼻尖处轻轻一点,“小娘子,你说,是与不是?”
“官人说得极是。”他怀中的女子笑弯了眉眼,“是那绣娘疏忽了,只绣了一只鸳鸯上去,还是官人懂得多,一眼便瞧出了这是只鸳鸯。”
连枝拍得一手好马屁,让宋景兰笑得更是开怀。这回,他问道:“小美人,为何那绣娘只在这里绣了一只鸳鸯,那剩下的鸳鸯都去了哪里?”
“睿荷你说,它们都去了哪里,嗯?”
他的句句话,皆是不露骨的调笑,最后一句,竟将矛头引到了姜娆与刈楚身上。姜娆抬了眼,正见连枝也是满脸的笑意,朝她盈盈望来。
眼神中,满是看了一副好戏的味道。
“罢了,”见着刈楚不配合,那男子也觉得愈发无趣,便将话题一转,让人拿了笔墨,呈上前来,“既然睿荷不喜欢这些东西,那咱们便换个玩法。只吟诗作画,如何?”
这一回,刈楚未点头,却也未摇头。
宋景兰只当他同意了,左手揽着连枝,右手执起笔,蘸了墨,竟将连枝抵在桌子旁,于她的肚兜上画起画来。
笔落,画起。浓厚的墨水与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形上淡淡晕了开,没一阵儿,连枝便觉得身上处处都湿漉漉的,衣香卷着墨香,扑面而来。
因为宋睿荷要在她身上作画,需要她将要弯的极低,不过片刻,她的腰身便是一阵酸痛,难受无比。
额上已冒出涔涔的冷汗。
她再也承受不住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忍不住痛苦地低哼了一声。可宋景兰却不停笔,依旧面不改色地自顾自画着,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连枝终于支撑不住了,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重重地磕在身后的桌子上。
“咚!”
她的头狠狠磕在墙角,腰肢也被桌边的棱角戳得发疼,女人痛苦地“嘶”了一声,却怕扫了恩客的兴,仍旧强颜欢笑着,用手臂蹭了一把额上将要滴落的汗珠。
瞧着眼前已疼痛得站不起身子的女人,宋景兰却将目光一挪,只望向她衣上的那副画。见着没人顾及自己,连枝便也不敢再作出娇柔的女儿态,终于用手撑了地,想站起身来。
一旁的姜娆瞧着,终是不忍,上前轻轻扶了她一把,手刚落于她的臂上时,却又被连枝狠狠甩开。
“不用你扶,我自己……站得起来。”连枝咬着牙,面色发白。
“睿荷你瞧,这时候,你还说她的肚兜上不是鸳鸯?”
闻了声,刈楚的目光再次淡淡落在连枝的衣裳上,只见宋景兰方才提了笔,在她的肚兜上又画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鸟,旁边又提有小字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