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小祖宗又乖又怂+番外(18)
“就昨个儿抓来庄主您想要他女儿的那个。”下人也是一脸慌张,“本来还说今个只要他签了字画了押,我们就去抓人的,哪知他刚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就打伤了弟兄几个跑了。”
梁怀兴听了这话皱紧了眉头,“跑了就去抓,跑我这来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事吗?”
“这本来也是这么个理……可……”下人支支吾吾半天,扑通一声跪倒在梁怀兴面前,“可这老头跑出去就嚷嚷着要把事情公之于众什么的,人就朝着那城主府跑去了。”
梁怀兴本来还没放在心上,此时听见下人的话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那老家伙跑去了哪?”
“跑去了城主府……”
‘轰隆’惊雷炸响,将下人后半句话吞入到深渊中,闪电划破天际,照射在人惊慌失措的脸上。
屋内烛火因风剧烈的晃动着,地面上投射出来的影子来回摆动,像是地狱之中的森罗鬼影。
“一群废物!”梁怀兴只觉得七窍生烟,抬脚就踹。他看着人躺倒在地上,指着人骂出声,“那老家伙都受伤了,你们竟然拦不住一个快死的废物?我要你们何用?”
一句话说完,梁怀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叉在腰上,“你们这是打算等人跑到了城主府,把老子的秘密都说出去,你们才开心吗?!”
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城主的把柄,这事要是砸了,可不就赶着把罪名往人家手里的送?
这戏还怎么唱?!
梁怀兴这些年因着王瑛宋权几个人护着,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很少生气,今个算是触了底线。
下人哆哆嗦嗦的重新跪好,头低到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来,“庄主息怒,庄主息怒!不是我们不追,是……是这老头背后好像有人在帮他。”
“有人帮他?”梁怀兴面色越发难看,“谁?”
下人不敢隐瞒,如实解释出声,“外面雨太大,回来报信的人只说是一个身穿身衣拿着剑的冷面男人。”
黑衣的冷面男人?
他印象当中似乎并不认识什么黑衣冷面男人,难不成是仇家?
“你速速带人去将人拦下来!”梁怀兴思索再三,随后大袖一挥,“不管是谁,绝不能让那老头出现在城主府!”
第10章 戏台子搭好了
开春的第一场雨,雨中惊雷阵阵,闪电不绝。
淮阴城的主街上,老头跌倒在雨水浇淋湿滑的青石板上。
“站住!别跑!”
身后传来阵阵呼喊声,声声如催命厉鬼,老头从地上爬起,冲到城主府的大门前,重重的扣着大门。
“有没有人?!来人呐!”
在地下钱庄被折磨了好几天,老头早已经精疲力尽,身上的伤被雨水冲刷,疼的越发入了骨髓。
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惨白如纸。
身后是对他紧追不舍的庄内打手,面前是紧闭的门扉,眼看着人就要追上前来,老头顿时慌了,他扒着门,剧烈的敲打着。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
然而回答他的是连绵不绝的雨声,以及天上雷声轰鸣。
街角一隅,一红衣美人执了一把十二骨的伞,伞下容颜艳而美,身上红衣似染了血般艳红。在他身旁,立着一个着了黑衣的男人,面容冷峻,比这黑夜更添几分冷意。
半晌,胧月握紧长剑迈步向前,“公子,属下这就过去。”
姬芜伸手将人拦下,视线落在那老头身上,殷红的唇角轻扬,“世人皆愚,你瞧那人,可知他是为何被那地下钱庄的人追赶?”
胧月抬起头看向姬芜,“因为钱。”
“钱是个好东西。”姬芜低头看了看自己修剪的整齐的手指,“钱财面前,可以出卖良心。”
姬芜说完抬头看向那雨中滑坐在地上的老头,附手而立,“你看他可怜,可知他今晚已与那梁怀兴签了契书,要将女儿卖给那梁怀兴做妾?”
耳畔是大雨倾落而下,姬芜冷哼了一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谈何无辜?”
“既是如此。”胧月皱紧了眉头,“那公子刚刚又为何让属下出手相救?”
姬芜偏头将人看了一眼,笑道:“戏要人都齐了才能唱不是吗?”
姬芜说完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天色,“你去将身后那几个尾巴拖一会,本大人去叫小夺儿。”
……
屋内灯光摇曳,谢非夺从梦境之中猛地坐起身。
冷汗湿了后背,让风吹着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戏台子都给你搭好了,你这可算是醒了?”轻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
谢非夺握着杯子的手一僵,顺着声音偏过头去看。
只见屋内昏黄的烛光之下,一身红衣的美人,正在素手烹茶,斜靠在矮塌上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