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追妻,小小医女很倾城(50)
但一想到李狗子在她身上游移的手,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到了晚上,天都隐隐变暗了。江词却连午饭都还没吃,一言不发地泡在木桶里。
泡了两个时辰,白皙的皮肤都皱了,江词抬起手一看,像个年逾半百的老奶奶。
她听见外头传来声响,纪楚含回来了。
江词站起身,穿上衣裳,推开门,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有些艰难。
江词走到书房门前,烛火正亮着,纪楚含坐在窗前似乎是在看书或是处理政务,门口站着迎风,江词语气有些无力,问道:“少爷最近在做什么?”
迎风略有鄙夷:“大少爷最近忙于政事,你如果没什么正事,还是不要烦他了。”
“哦。”江词淡淡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
迎风见江词没有反驳,倒觉得奇怪,但没过多久,就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纪楚含最近非常忙,江词略有耳闻。他每日早出晚归,江词很少有机会能和他见上一面。
能见上面的时候通常也是说不上一句话。
江词有时候想把那件事说给纪楚含,可是总找不着机会。有多少次江词想到纪楚含那句亲昵得‘茜谣’,满肚子的话都噎在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
有时候话到嘴边,江词又在想,若是说与纪楚含听了,他会不会嫌恶自己,或者,万一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呢。一想到这里,江词一肚子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渐渐地,这件事似乎像一道新生的伤疤,表皮上结成了一层浅浅的痂。若是再提及,就像是撕裂一般又流出脓血。
时间一久,江词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件事,亦或是她已经懒得再提起了。
江词照旧不咸不淡地在纪楚含的院子里待着,观望着他早出晚归,忙来忙去,而秦茜谣对她的针对却不曾停止。
这天一大早,纪楚含前脚刚走,后脚腊月就送来了消息。
“大小姐今日有些不舒服,不想麻烦纪夫人,听说你略懂医理,所以叫我请你过去。”
前几日秦茜谣就曾派人来传唤江词,江词找借口推拒了几次。
没过几天,纪府的下人们就议论纷纷,说是她一个丫鬟摆大小姐架子,仗着大少爷撑腰无所顾忌。
这些话传到纪楚含耳中,就变成了秦茜谣邀请江词前去同坐,江词耍脾气使性子坚决不去。
为此,纪楚含百忙之中还有时间和江词说起这件事,什么她的表面身份就是纪府的丫鬟云云,不可以太过跋扈。
江词的心一瞬间就跌倒谷底,也是,自己本来就是这种人,纪楚含会这样想她并不奇怪。
但是他连问都没问,就想当然觉得秦茜谣是无辜的那一方,这样想来,不是不失望的。
既然纪楚含这样相信秦茜谣,自己所受的屈辱在他看来又算些什么呢?他约莫是忘了,来京城之前他说过的话。
自此以后江词便再不多言。
这一次,江词深知避无可避,只得动身前往秦茜谣的庭院。
满院海棠盛放,缤纷多姿,色泽美艳。微风徐徐,花瓣盈盈坠地,忽而飘向空中随风起舞,仙气凛然,宛若天上的宫闱。
立于这美景之中的正是一个美人,发上落着几许花瓣,肤如凝脂,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回眸一笑便足以倾国倾城。
仿若一幅书画大家的水墨画。
第四十章 彻骨的寒意
不是借口说自己病了吗?结果连病都懒得装。江词静静地观望,可惜美人纵然美艳至斯,却是蛇蝎心肠。
而美人秦茜谣专心地拈花折柳,似乎没注意到江词的到来。
江词屈身恭谨地道了声:“见过表小姐。”
秦茜谣没听见,衔来树上的细碎花瓣,在手心里不住地把玩,末了嘱咐腊月,“把这些花瓣摘一些,待会儿留着沐浴。”
腊月应了声是,遣来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一同摘花,对江词熟视无睹,俨然她是一个透明人。
江词在心中默念,没关系没关系,她就是想要刁难刁难我,忍一下就过去了。
秦茜谣坐在石桌前摆弄着手中的团扇,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瞧我这记性。”
江词心想,这是注意到自己了?
“纪表哥前日才向我要了个荷包,我这还没绣完,可要赶紧了。腊月,随我进屋去。”
腊月闻言,即刻上前尾随着秦茜谣的步子走进卧房,末了,吱呀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江词无奈之余,回味着秦茜谣那句纪表哥前日才向我要了个荷包,心底有些空落落的,只好站在原处看着不远处的丫鬟们收集花瓣。
纪楚含最近忙得时常和自己见不上面,却能腾出时间和秦茜谣讨要荷包,又有时间告诉自己不要忤逆秦茜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