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芜菁明白那种熟悉感是什么了：“清风……大哥？”

“还记得我啊。”清风的笑容，果然是标志性的。

“好久不见了呢！”刚才没认出清风，那可不能全怪芜菁，谁知道换了身装束的昔日释风楼红牌，在感觉上会有那么大的变化，现在的清风没有了作为阴间时的风情，但是充满了男人的成熟。

“你怎么，出吉原了？”清风和明月走的时候芜菁还没有被赎身呢，“啊，我知道了，被赎身了啊。在这里见到你，让我想起了在吉原的日子。”

芜菁笑了：“是啊是啊，好久没听见别人叫我在凤凰楼时的名字了，很怀念呢！”

在路边的居酒屋，稍微隔开了街上的喧闹。

“怎么样？被什么大人赎身了啊？”清风倒上茶。

“东陵负雪，你也知道的吧？”

“他啊！”清风叫了一声，“那个时候还来我们释风楼画过像呢！啊，你行啊，小跟班，仅仅是新造就被赎身了，还是那样一位大人物。”

“现在啊到处走，要不是今天到了这里，还遇不上你呢。在你们离开吉原之后，看上去生活得不错嘛。”

“我有写信给小影子，她收到没有啊？”

“信？不知道啊，应该是在我离开吉原之后吧。”

“这样啊。离开吉原之后，龙崎大人安排我们在这里帮他生意上的事，托他的照顾，现在过得很好。明月有时候会去附近的学校里教孩子们弹琴之类。”

“那个明月，教孩子们……”芜菁的吃惊是当然的，那个明月，那个冷得像冰一样的明月，居然会这样！

“很吃惊吧？明月那小子现在可变得温柔多了。”

“如影姐姐知道你们现在这么幸福，肯定会很高兴的。”

“说起来，大概半年前去了趟江户，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就想问问你那件事。”

“不得了？”芜菁大概猜到了。

“小影子不见了，据说是突然失踪的，就在一年前。”

果然！芜菁知道那就表示如影回去了。

“按她那办事的风格，不会是逃跑了吧？”清风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的吧，小影子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芜菁犹豫着。

“本来想会不会是私奔，但是那个时候龙崎大人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为了这件事我干脆翻墙回了趟吉原。”

“啊？你回吉原了！”芜菁站了起来。

“小声！”清风拉芜菁坐下。

“很危险啊。”清风是从吉原逃出去的，这一回去万一被认出来了，那……

“放心，我从小在吉原爬惯的。回吉原之后我就直接去找清扬了。”

“清扬哥哥？”芜菁真的很想知道清扬现在怎么样了。

“是啊，看到他在凤凰楼，我才确定小影子不是私奔，那她怎么会消失了啊。问他也不告诉我！”

“诶？”芜菁成功catch到一个重点，“为什么说看到清扬哥哥你就确定如影姐姐不是私奔呢？”

清风怀疑地看了看芜菁：“怎么感觉你对小影子不见的事情，不是那么吃惊呢？”

芜菁想着对清风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但还是说：“你先说清扬哥哥的事。”

“你先说你知道的事。”

过了半个小时。

清风托着腮帮，自言自语：“原来小影子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芜菁托着腮帮，自言自语：“原来如影姐姐喜欢清扬哥哥。”

“怪不得她总会做出奇怪的事情，说些奇怪的话。”

“怪不得她老针对清扬哥哥，和他吵架。”

“所以她那时候说什么自己不是花魁！”

“所以她听说那棵树的故事之后那么反常！”

……

两人自语了若干分钟，突然异口同声来了句：“被她给骗了！”

两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那么她是回自己的时代去了啊，可是清扬怎么办？”

“清扬哥哥，现在怎么样了？”芜菁想着那个时候好像还有什么相亲事件呢！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释风楼的老板了。”

“他娶老板娘的侄女了？”芜菁瞪大眼睛。

“他没有娶任何人，”清风喝了口茶，“如影不见了，凤凰楼大乱，想我和明月走的时候，释风楼也一样吧。反正你们那个老板娘几乎是一蹶不振了，然后清扬就挑起大梁了。那家伙干得不错，现在的凤凰楼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那个千芹成了花魁，吉原首屈一指。那时我问那小子小影子怎么了，他说不知道！好小子，明明什么都知道的！”

“如果清扬哥哥也喜欢如影姐姐，那么如影姐姐回去之后，他怎么办啊？”

“我当时试探地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要在凤凰楼待下去，反正这辈子是不会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