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祸水后昏君逼我暴富+番外(36)

作者:哑蝉

“江南书你大爷的!给老子滚回来!”再犹豫就踏马的刻舟求剑黄花菜都凉了,边关月顾不得伤口不能沾水,翻过栏杆跳进河里就死劲地游。

他水性一般,只在中学的游泳课上考过A,好不容易游到了附近,他强忍着肩膀的剧痛,一把捞起沉沉浮浮的“江南书”。他连骂人的话都在心里打过草稿了,然而看清人脸后,边关月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小白脸哪是江南书,分明是习阙啊!

303.

御船抵达行宫时,习阙还没醒。

边关月喝过姜汤裹着棉被瑟瑟发抖,江南书黑着脸看水霍给他换完药:“冲动。”

边关月:“阿嚏!”

水霍识趣地远离俩人,溜到床边给习阙扎针。

边关月揉揉鼻子,知错道:“别骂了别骂了,我眼神不好,真的是以为他是你,才毅然决然跳下去的。”

江南书都给气笑了:“跳之前还不忘骂朕。”

边关月:“……冲动是魔鬼。”

江南书:“寿喜来找朕时,说的是你受了情伤想不开跳河了。”

边关月:“……倒也不至于。”

304.

“皇上。”水霍拱手禀报:“人醒了,习公子已无大碍,微臣告退。”

边关月才反省完冲动不妥,听到这话即刻怒气冲冲迈着大步走到床前。

习阙睁着圆溜溜的眼大口喘息,似是还没从濒死的恐惧中逃出来,他歪头看到边关月,没有暴怒没有躲避,白净的脸上反倒呈现出一喜极而泣的表情。

他奋力拽住边关月的胳膊:“公主!”

边关月震惊地甩开他手:“你有病吧?”

305.

习阙追着边关月踉跄下床,他腿脚无力,没走几步就跪在了地上,他想叫住边关月,抬头却见江南书面无表情地给他披了件被子。

“公主……”习阙声音渐小,终是扯着被子低了头。

“我警告你啊别妄想跟我套近乎,就算是套,你至少也得套对性别吧。”边关月由江南书搀着坐好,严肃拍桌:“从实招来,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平白无故的遭你这般陷害。”

习阙咬着嘴唇不吭声。

江南书冷冷道:“边公子在问你话。”

“行刺,栽赃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我义父义兄无关。”习阙跪地磕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与公子原谅,只望以死赎罪。”

边关月啧声道:“这么快就改口供了?也太不真诚了,别以为长得可爱就能萌混过关,你觉得我会信吗,皇上会信吗?”

江南书:“咳。”

306.

习阙闭口不谈刺杀江南书的事,他冷的上下牙齿不停地颤动,口舌不清道:“边公子于我有恩,只可惜我命数已尽无以为报,今日见公子无恙,便能安心的去了。”

边关月给江南书递去一个眼神:我感觉今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江南书会意,与习阙正色道:“你一时是解脱不成了,朕已给世子修书一封,等他回京,朕再和他细细商议该如何处置你。来人,带下去。”

习阙谢恩起身,临走前还深深望了一眼边关月。

边关月愁眉不展。

“平反昭雪了还有心事?”江南书将一杯温茶塞给边关月暖手:“因为他长得可爱,舍不得?”

307.

“啥啊。”边关月恹恹道:“我是听他话里有话,却又像是有难言之隐,他还没有说清楚他为何要杀你,这事就这样了了?长平侯世子来了他能说实话吗?”

江南书道:“死马当成活马,世子来了,许能辨识出习阙用于行刺的武器是否出自长平侯府。”

“还有武器这条线索。”边关月恍然大悟道:“那东西若不是长平侯府的,便是有人暗中布下了黑手,借刀杀人,说不准还会卷土重来。”

江南书悠闲喝着茶:“嗯。”

边关月摇着头下了结论:“安全起见最近你还是别出行宫了,我……”

江南书:阿月一定是要待在行宫陪我。

边关月:“我自个出去玩就可以了。”

江南书:“?”

308.

第二日夜里,边关月便带着寿喜坦坦荡荡出了行宫。

寿喜是在宫里长大的,压根没穿过几次常服,他左抓抓右挠挠很是不自在,跟在边关月后面胆战心惊道:“公子,咱就这样出来了,不怕皇上怪罪吗?”

边关月反问道:“我是绑着他手还是绑着他脚了,我拦着他跟来了吗?他一整天没来找我,入了夜还不见人影,我也不好打搅他,咱出来既没被人追着打,那便说明他默许了。”

寿喜憨憨笑着一语道破:“公子是在赌气呢。”

“话真多。”也不知道边关月在说谁,他感冒还没好彻底,吸吸鼻子一撩刘海,讲起人生大道理:“出门在外和谁一起不重要,有钱能使鬼推磨,手里攥足了银子,天涯海角也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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