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番外(77)
“夫子,听闻这位就是院长的侄子吧。我听说他今儿个晨时来迟了没吃上饭,现在给他带来了。莫要客气哈。”
屋中小弟子们嬉笑成一团,你推我我推你的在角落挤成一团,手帕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看好戏的眼睛。
“你你你!我要去找你爹。”
少年眼睛微微一弯,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那你去啊。”
何为心动呢?
或许只是一个眼神,少年人修长有力的指骨,夫子气急败坏的谩骂以及同窗们的叫好声,还有奔跑时耳旁吹过的风。
满春红樱开的正好,他们穿过高高的石桥,踏过布满青苔的石阶,跨过沾满露水的青草,最终来到一处静谧的湖边。
怪那日春光太艳,怪风中的桃花香太浓,怪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笑的太过好看。
少女甩开套了十二年的闺秀枷锁,哭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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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姒初拨开黏糊在眉眼处的发丝,捂着心口缓缓蹲在地上,
今天过的真是太刺激了!她这一个月过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日过的这么刺激!
“你傻愣着干什么,方才不是嫌弃我嫌弃的要命吗。”
小郎君揉了揉自己湿哒哒的头发,颇为不满地啧了一声。他明明拿那东西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这都是隔着衣服的,手上可是一点都没沾到。偏偏这家伙嫌弃到不行,一停下来就拽着他去湖里洗一洗。
少女蹲在湖边嫌弃地将手搓了又搓,又十分嫌弃地将手往他衣服上蹭。
白季梓没躲,只是等她蹭完之后掏出怀中那一小撮头发,扔进她手里。
“拿着,别什么东西都瞎给人。也就是我脾气好点,换个人被你这样强买强卖早就暴起打人了你晓得吗。”
少年手指修长,捏着小女郎的脸搓的像个面团:“我呢这回念你年少无知,就算了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你给我撒手你!”她狠狠将白季梓的手一拍开,随手将头发丢进水里,“我才不在乎!你给我放手!”
少年一扬眉,没说什么,只是面对那浩浩荡荡的水面,突然笑了起来。
“喂,李姒初。”
“干嘛?”她没声好气地瞪回去,手指在水面上划了一下。
“你知道吗,我很贵的。”
她抬起头,就看见那臭屁的不行的竹马叉着腰站在风中,笑的一脸欠揍。
“想要进我家的门啊,你得先拿全城的酒肆来换。”
“你要是愿意,我说不定就.....唉唉唉疼疼疼你别咬!别咬唉哟哟。”
李姒初后退一步,向讨厌的某个家伙扔了一块小石子。
春风吹过,闺阁少女笑的放肆,她将阿姊的话丢了个干净,绣鞋一扔,赤脚踏入水中,对那红了耳根的少年扬起水花。
“就你!白送我我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自己可以利用早八前的一小时和熄灯前的一小时码字。
我要努力日更!我还有命!我还可以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出自《留别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出自《孟子》
第36章 、别院
李姒初走到城门外时,打更人恰好敲到了第十下。
少年人玩的又疯又放肆,春光太艳,山色太好,两人在水里打了好几个滚才想起要回家。泥猴似的少男少女贴着墙慢腾腾地挪,绣花鞋沾了水,走起路来发出呱唧呱唧刺耳的声音。
春水浸过的美人最是温润,双眼眸像是藏进了点点星光。她笑下,又踮起脚尖勾了勾小竹马头顶上翘起的头发。
“都是你!我们现在要怎么回家啊!”
她捏了捏才被烤干的衣裙和湿黏黏的头发,小小的只缩在墙根下,抬头望了望渐渐西沉的落日,眉头蹙,犯了愁。
虽然她今日已将阿姊说的话都丢了个干净,但这脸面还是要的。湿着身子在大街上就这么走着,这像什么话!
“不是都烤干了么?你怎么这么烦。”
小郎君身上也是满身的水汽,衣服也是副皱巴巴的刚烤干的模样。他头发散乱,面颊红红的,微微嗔怪的模样让李姒初有了种被折腾坏了的小白脸的错觉。
才玩闹过的少女心情颇好,手指伸,阳光透过湿淋淋的指缝落在她沾了水珠的长睫,映出点点七彩的光。
但是,这玩闹归玩闹,她垂眸瞧着自己脏兮兮的绣鞋与半干不干的衣裙,犯了难。
他们如今这出倒是扬眉吐气了,但是这回去之后该如何交代呢,学堂离他们家并不远,指不定这会儿夫子已经带着他的长篇大论去找她爹喝茶了罢。她倒是还好,毕竟大家都见着她是被小白拽出去的,但,但小白该怎么办呢?
那姓王的公子她也注意到了,这不论是谈吐还是穿着皆是不凡,想来也不是能用银子摆平的。且他还说这书院的院长与他沾亲带故,这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