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番外(195)
任务像高考听力那样含含糊糊地在她脑内播放了两遍后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她试着再召唤了一下却发现始终没什么用,于是烦躁地将日记本一扔,开始拿起纸笔开始给龚羽墨写信。
算算日子,既然昨日是小白来退亲,那她这会儿同龚羽墨应当是认识了,两人还约着要一起去京城来着。既然任务说了不能出去,那她这几日得找个理由约她出来才是。
只是......李姒初呆呆地看着面前摊开的书册,陷入沉思。
她要找什么理由去约龚羽墨呢?
这一想便从白天想到了晚上,李家老爷夫人今夜各有各的事情都不在家,李姒初一个人抱着大白坐在书桌前,慢腾腾地死思考邀请函的写法。
“六殿下,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啧!怎么这么奇怪,什么叫许久不见,我们才见过一面啊,都不熟嘛!”她将笔一隔着,想着想着又拿起笔重新笔划了起来,“不对,这里应当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
她一愣,多年以来的经验让她下意识将手抽了回来,可对面那人更快,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李姒初动了一下,那人却趁着她挣扎的瞬间将桌上的邀请函抽走了。
“写的什么这么认真,情书?”
“情你个头!还我!”
“不还。”长着虎牙的少年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唉,信啊?公主殿下?这是谁。”
“你管她是谁......”她张口下意识想要怼回去,但一想起前世他在火海中的面容的,想送出的话又憋了回来,最终变成一抹笑,“就,六公主嘛,不是什么人了,我们过几日不是要去京城了吗,我就想着,反正以后也是要去当她的伴读的,就,就很现在赶紧培养培养感情也可以。”
这谎话她说的磕磕巴巴奇奇怪怪,就连她自己也不信,可坐在对面的白季梓却好像是信了,将手中的信笺第了过来,应了一声。
李姒初慢腾腾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有些别扭。
她习惯了和小白针锋相对唇齿相机,也习惯了那个肩宽腿细的接近青年模样的少年准权臣,突然和这么个未开化的小屁孩坐在一起,还挺奇怪的。
特别是她今早还表白了。
嗯也不算表白,不过就他们那个奇奇怪怪的关系来看,这样也已经算是......表明心意了吧。
“你写你的,我是来还东西的。”
白季梓也有些紧张,眼前人没有怼他没有踢他,一上来就是温温柔柔地坐在一边写字,让他心里觉得毛毛的。
......不会被夺舍了吧,按照李姒初的性格,不应当是冲上来揍他吗?
“喏,这些地契你不能随便给我,很贵重的。就算你要给我,那也要等,等......”
等什么?李姒初凑过去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便见他耳根上一点点红向上蔓延着,然后憋出了两个字:“......嫁妆。”
中间省略掉的部分他似乎也不想再提,将李姒初往一旁轻轻一推,同她拉开了些关系,梗着脖子道:“所以你听见了没有!赶紧给我拿回去!不然我就告诉你爹,我看他教训不教训你。”
“哦。”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从七岁到十七岁简直一点变化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李姒初白他一眼,慢吞吞打了个哈欠,起身拉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所以你可以走了吧。”
“那东西——”
“你先拿着。”
她语气虽温柔,态度确实难得的坚决:“都给你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那你至少拿一半——”
“行了行了,出去出去。你再不出去丫鬟就要来了。”
白季梓边走边回头,手指扒拉在了门框上,大有不死不休的阵势:“不行!我总得给你留个东西!不然这样对你不公平!”
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家伙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什么。
月亮圆圆的挂在梢头,她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突然就笑了起来。
“小白,你低头。”
“什么——喂!”
扑面而来的清香让他瞬间红了耳根,少女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让他手脚一时间不知往哪里放比较好。
“你笨啊,不会抱人啊。”李姒初毫不客气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又不是没抱过。”
那能一样吗!从前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现在都是未婚夫妻了!
他顿了一下,慢慢将手抬了起来,像从前无数次从墙头接住她那样抱住了她。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已经活了很多三辈子了。”
她的声音闷闷地响在他耳边,遥远而清晰。
“第一次的时候我只活到了二十三岁就病死了,你当上了权臣风光了几年,不过没用,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