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番外(150)
仿佛过了许久,他终于开了口:
“在下还有要事要忙,便不叨扰殿下了,来日再续。”
说罢便脚底抹油似的扯着李姒初溜烟儿似的跑出了门,也得亏李姒初这些日子锻炼的好,不然也会像那端着菜准备上桌的店小二那样摔个底朝天。
“殿下,要不要......”
“不必。”
龚凌轻轻摆了摆手,拈起杯茶笑了起来:“左右戏台已经搭好了,不是么?”
***
“你,喂!你放开我!”
左拐又拐,前迈后缠,这前后上下,李姒初跌跌撞撞地在随着白季梓在路上狂奔,这路跑的太快,她只眼黑气还没喘匀,这抬头便已经被推到了巷角子角落。
“第几次了?”
“哈?什么第几次了?”
少女扶着墙不住地喘着粗气,她抬起脸还没来得说上句话,下刻便被片阴霾笼罩在了其中。
秀气的下巴被重重捏起,白嫩的面颊被某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重重揉捏,她眯起眼抬手抗议,下刻只觉脸上松,方才揉捏自己的那双手向下移动,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古巷深深,往来照去唯有凛冽的风声的,这里地处闹市远处,就连方才那嚎的最大声的磨剪子的大爷的嗓音也听不到了。
少年已经生的很高大了,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在雪地中被她压在地上打的小胖子,如今他不过是轻轻捏,便将她束缚在了掌心之中,叫她动弹不得。
“抬头,看我。”
少年点点地压下视线,与她平视。
“你是不是有病。”
她冷哼声,别过脸去,满眼的不在乎:“有病就去治,拿我发脾气做什么,我们很熟么?”
“李姒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单纯觉得你有毛病。”
深巷古苑,阵西风轻轻吹拂而过,映出对谁也不愿让谁的少年男女。
白季梓死死地捏着她的胳膊,嘴唇紧紧地闽在起,像是要将她洞穿。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方才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是在抖的。
......他在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放开我,你若是想要找人发脾气的话恕我不奉陪,殿下还在等着——”
少女瞪大了眼眸,看着压在自己唇边的竹马,吓的动弹不得。
他的吻并不温柔,像是猛兽在撕咬着什么,唇齿重重地碾过去,寸寸地向下压,压的她心口发麻,头脑发胀,只觉得说不出的委屈。
“你放开——”
想要挣脱的话还未说出口又被堵了回去,这次他吻的更重,恨不得将她就低摁在地上,寸寸嚼烂少女细嫩的小骨头,拆吞入福,片甲不留。
少年郎经验不多,左右不过是与未婚妻碰碰逗逗罢了,像这样碾着亲还是头次。这样又凶又乱舞章法的亲近对两个人都极为陌生,疼痛,却又食髓知味。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哪晓得这些,几番啃咬后便败下阵来,双眼中渐渐氤氲起了水雾,低低地喘着粗气,红着眼瞪他。
——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不。”
白季梓别过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亲了亲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垂,哑声道:“我只是在不高兴。”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就这样与他见面,若是他对你不轨——”
“你凭什么管我!”
她重重地甩开他的束缚,冷笑出声:
“我竟是不知道,堂堂白公子竟会对前未婚妻如此念念不忘。”
“我们不是还没退——”
“那也快了,”她步步逼紧,逼的他心虚后退,“你当年为了与我退婚,不惜接下雪龙鞭三十六式,不是么?”
“有了机会就退亲,还让我不要失落,说什么早晚会摆脱我的是你,不是么?”
“让我不要在棵树上吊死,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的人也是你,不是么?”
李姒初拧紧了衣袖,拼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死死地望向少年错愕的眼神,逼着他回头。
“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值得做了这么多错事后还能让我念念不忘,此生非你不可。”
霎时间,十七岁的李姒初与十三岁的李姒初在古巷晨风中重合在了起,她抬眸望向他,眼仿佛看过了四年之久。
他有太多话想要说出口,比如他想要告诉她这位七皇子并非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又比如她被人盯上了,现在处于危险之中,再比如——
不是她此生非他不可,是他此生非她不可。
然而话出口便转了个弯,变成了熟悉的嘲讽。
“那很好啊。”
他抹了抹唇边的血迹,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