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洗白不只靠颜[重生]+番外(181)
玄琛伸手按住季裴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肩头。“季裴。”
季裴觉得自己无需这样的安慰,还是抵在了玄琛的肩头。
“不用他来解释,那些正道大可借此为理由杀过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让我杀个尽兴,杀到那群蠢货不敢犯蠢上来为止,当我怕他们不成!”
他早就说过了,他不需要洗白。
书里的他招惹了个天命之子,他可不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再招惹一个天命之孙,天命之女什么的,难不成让他杀完了挨个赔礼道歉去吗?
那还做个什么魔尊。
玄琛拍了拍季裴的肩膀。
“哪用你出手。”
季裴仰头抬起下颌,看着玄琛带着杀意的瞳色,唇角微微落下。
“玄琛,你真的不后悔跟我在一起吗?”
“这可是条不归路。”
“我大概真的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与我有关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你都看见了。”
问出这个问题,用尽了季裴所有柔情、真诚以及善意,他是真的在认真地问他会不会后悔。
玄琛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季裴。
季裴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了。
他满意的微笑一下,这一回他可没使苦肉计,是他不愿走的。
季裴从玄琛身前坐了起来。“我还要去找我母亲。”
找他娘,给他娘说说这两个蠢蛋都干了什么蠢事。
算是给他们送个行了。
可是一向顺着他的玄琛却不顺着他了。
一把按下了他的肩。“不行。”
季裴看了玄琛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是趁着自己昏厥,探查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他自然清楚的很。
伤都是日积月累出来的。
下魂川那次灵魂受损还没恢复,就破魔剑捅了一剑,再后来养了一阵,又为了大战提升境界与他斗法,他不想再提起那些事,伤感情。
他们都是失而复得,也算同病相怜。
季裴故作轻松道,“无碍,这点伤难不着本座。”
他刚要爬起来,又被玄琛按了下去,甚至还制住了他的全身筋脉,让他不要动。
季裴气恼了起来,俊丽的眉眼猛地一蹙。“玄琛!”
他就是觉得有点奇怪,玄琛怎么了?怎么他一觉醒来玄琛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似得,又管起他来了。
季裴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以他现在那点微末的魔力是不可能冲的破,玄琛他施下的定身咒的。
玄琛眼神微微闪烁。
清冷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低吟道,“之前,我以为我们的这辈子会很短。”
“现在不一样。”
言下之意,我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不必争于朝夕。
挣扎间,季裴听进去了玄琛的话,明白了他变化的原因,动作幅度越发轻微起来。
玄琛对季裴的脾性拿捏的极准,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这么一说,季裴轻抿住唇,撇过了脸去。“知道了。”
“我不喜欢被人箍着,你且放开。”
见季裴同意养伤了,玄琛才把季裴身上的定身咒解除了去。
季裴一边躺着,一边将整本小说从识海里拿了出来,升仙路这本书已经不再散着金光了,从外观上看着就和一本很普通的话本一样。
区别只在于这次这本书格外的旧,中间还有一条才刚刚合起来的裂缝。
不知道为什么。
从醒来之后他的心一直揪着,仿佛他拖着,便会有什么他不乐意见到的事要出现了。
还有个巨大的谜团在他心中不曾远去。
“书为什么会变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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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阡头顶着满头银发,靠坐在月刹宗大殿的宽椅上。
痛饮了两瓶月影画上,确实是好酒,不知为何他品的没滋没味了起来。
季裴那满嘴谎话、出言反尔的混蛋,说好了忘了,结果跟别人双宿双飞,这叫什么忘了。
时阡的眼中划过暗色,又猛地灌了一口。
“呵。”
时阡正在品酒的时候,殿上缓缓地走进来了一个年长一些的和尚。
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100章
眼前这个和尚,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时阡开口问道。“你是谁?竟胆敢擅闯月刹!”
僧人双手合十轻声慢语地道,“吾乃,明镜。”
这个名字,在整个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时阡缓缓坐直了身,白色的华服搭在臂弯,微微眯起了眼,眼神有些危险。“你竟然没死?”
自称明镜的和尚轻摇了摇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一切有法皆如梦幻泡影。”
“我未死,但是也从未活着。”
“这具躯体只是外相,施主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