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和精分白莲花受he了[穿书]+番外(18)
门外边的太阳慢吞吞升到高空中,空气开始闷热起来,寂静的山林间只有蝉在低沉地鸣叫着,略显寂寞。
就在白唯等待得脑袋快要长草的时候,司恒才姗姗而来。
白唯一见到司恒,就如同见到许久不见的大佬爸爸一般,立刻放下手中的果脯,起身热情地扑向他,大喊:“三师弟救救我!”
“……”
司恒眼角抽了抽,用手指抵住白唯即将扑过来的额头,温和地笑着问:“哥哥为何这么说?”
他那好哥哥又想搞什么东西?司恒垂眸暗想。
白唯被司恒的手指抵挡住不能前进丝毫,向前挥舞着双臂也没能抱到他。
见此,白唯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黑眸闪过一丝失落。
看来这几天跟主角受刷的好感还是没能够消除他心中的戒备和疏离。
白唯退后一步,抬手揉了揉被摁出红印的额头,秀气的眉毛下拧,嘴唇微微撅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委屈。
他把四师弟给他下挑战函的事跟司恒讲了一遍,话语中还特意强调四师弟无理取闹。
言外之意就是委婉地想让司恒管一管他的追求者们,别老是来烦他。
“……所以,三师弟你能不能教教我一些简单的招式?”白唯双手合十,期待地望向司恒。
司恒沉默地注视着白唯,虽然他知道四师弟是在帮他教训他那好哥哥,为他出口恶气。而他本应该吃瓜子围观,不插手这件事。
可一看到白唯那双温柔的黑眸里因期待而闪起了星碎的亮光,他竟鬼使神差般改变了原先的想法,点头答应了。
“不过我教学比较严,哥哥你能受得了吗?”
“嗯嗯,只要你能教我,无论训练有多艰难,我都能忍受。”白唯眨了眨眼,目光坚定地说。
训练苦一点才好哇,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到时候比试就不用被四师弟虐得那么惨了。
司恒淡淡地瞥了一眼白唯,一只手不着痕迹地背到身后,悄悄施了清洗术,清洗了刚刚与白唯接触的那一部分。
栖云峰,某一角落的山涧里。
清澈的溪水从高处急促地往下冲刷,撞击到长满青苔的石头,便飞溅出数万颗细微的小水珠,在太阳的照耀下,形成一个浅浅的彩虹。
“哥哥,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上来缓一会。”司恒站在岸边好心地提醒一句。
白唯摇头拒绝,他按照司恒所教的方法,在汹涌澎湃的水帘里打坐凝气。
他需要在强烈的水流冲击下,稳住心魄,把灵力聚集到一个点上。
寒冷的溪水争先恐后地拍打在白唯的身上,犹如有无数根冰针重重地砸在他的皮肤上似的,冷且痛。
如果是一般人经受这样的折磨,怕是早就放弃了。
可白唯并没有放弃,他依旧坚持承受着这般痛苦的折磨,凝神去聚集灵力。
白唯脸色苍白,发紫的嘴唇微颤着,湿漉漉的头发贴着皮肤披在身上,远远看着就像一个即将病逝的病秧子般脆弱无助,惹人心疼。
看着水帘中那挺拔不屈的身躯,司恒眼底浮现一丝疑惑,他那好哥哥不是不爱修炼吗?做事不都是半途而废吗?
就在司恒疑惑不解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突然与那双温柔的黑眸相撞在一起,仿佛他身上有某些东西掉进了那份温柔的漩涡里面,让他的心脏骤然停止几秒钟。
直到那身躯倒下,司恒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飞快地轻跃过去捞起昏迷的白唯,顺便掐个术法烘干白唯身上的水珠。
司恒把白唯平放在一旁的草地上,然后又掐了个清洗术,清洗了他自己的全身。
即使他那好哥哥变好一点了,他还是接受不了与他那好哥哥的接触,因为他打从心底里就认为他那好哥哥是肮脏的。
司恒背靠着树干,双手抱胸,冷眼扫了白唯几眼,刚好瞧见白唯肥嘟嘟的脸上忽然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司恒低垂微翘的眼睫毛微微一颤。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那好哥哥那么真实、发自内心的笑容。
它就像糖一样甜,甜到他差点忘记他那好哥哥以前那副丑陋凶恶的面孔,甜到他想要去守护那样的笑容……
一种奇怪的念头直冲进司恒的脑袋,企图掌控住他的神经系统,幸好被司恒及时发现,立即掐断掉那刚刚升起的苗头。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对他那好哥哥产生怜悯之心?这不可能,他那好哥哥一家人都是凶手,是杀害他双亲的杀人凶手,他怎么可能会原谅他那好哥哥?
司恒喘着气,捂住犯痛的脑袋,漂亮的桃花眼底里,纠结与痛苦交错着。
作者有话要说:白唯:主角受你是犯病了吧?乖,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