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娇纵起来真要命(199)
星落干净利落地摇了摇头,“我不要做皇后。”
容夫人嗯了一声,“先不提做皇后,娘只问你,陛下若不是天子,你可会欢喜他?”
星落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问住了,好一时才茫然地说:“女儿没想过。”
她抱着膝想了好一阵儿,眉毛都拧成了麻花,容夫人瞧着女儿的小脸,只觉得心疼,便再也不问了。
容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唤她一时出去吃酒席,便带了门出去了,星落离开了娘亲的视线,立马猴子似的跳起来,叫人把世仙、静真唤来,好好地玩了一会儿,才去吃席不提。
到了晚间,星落同世仙、静真一道儿从外头回来。
因着世仙、静真过些时日就要回去了,她们晚上就去逛了城隍庙大街,买了一小车的零嘴小玩意儿。
星落说起城隍庙大街先前的纵火暴、乱,世仙情绪便有些低落。
“……爹爹妈妈虽没参与此事,可得知青鸾教被祸害到这等境地,心痛无比。听说过些时日便要审理青鸾教一案,我身为本教圣女,翟听谋逆造反时虽被软禁,可也没有尽到约束教众的职责,心中有愧。”
静真便劝她,“你何错之有呢?不过是被翟听立了个靶子罢了。这平叛的路上,若不是你收拢教服那些教众,仗哪里有这么容易打?”
星落却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万一翟听将一切罪责推在你的头上……”
世仙却冷笑道:“他若敢这般,官府传我时,我就一刀捅死他。”
星落劝她冷静,“他死了你也得不了什么好,还有可能耽搁你沉溺男色、享尽富贵的大计。”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同祖父祖母商量一下才好。
这便和静真、世仙说了一声,临出门前,静真又递了根糖葫芦给她:“今儿我也算是吃了帝京城的糖墩儿啦,过几日就消消停停地回仙山,把孩子们从庵里头接出来,再接着去监工盖房子去。”
如今孩子们都在白雀庵里暂住,有慧音师太和一众温柔尼师照料着孩子,静真最是放心不过,眼下吃着帝京城的零嘴,眉眼就兴高采烈的。
星落接过糖葫芦,小小地咬了一口,叫她们等着她,这便推了门往外头去了。
只是天黑夜静的,祖母早睡下了,娘亲呢,又同婶娘摸麻将去了,她也不敢贸然同祖父说这件事,这便边吃糖葫芦边在府中溜达了几圈。
溜达至西小门时,忽听得外头有小狗叫,一声一声的好像再唤人。
星落疑心外头有人在遛狗,便指使青团儿搬了一架梯子,自己则蹑手蹑脚地爬了墙头,向下一看,那被修的齐齐整整的青鱼街上,细叶槐下站了一人,手里提了盏灯,清清落落在站在下头。
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星落拿着糖葫芦的手立时就僵在了半空,说不上里心里头什么滋味,就是瞧见陛下那张好看的脸,心里头倒是挺高兴的。
“师尊呀,您又来我家门口遛狗了啊?”
皇帝嗯了一声,还未及说话,脚边的小狗蔻蔻却奔到了墙根下,四只爪子扒着墙叫唤,星落被它的热情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糖葫芦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蔻蔻眼疾爪快,一下子就叼住了糖葫芦,星落一心关切自己的糖葫芦,急着大喊:“师尊,快给我把糖葫芦抢回来!”
皇帝听了星落的话,慌了一下,丢了手里的灯,上前就唤了一声蔻蔻,接着就追着它跑。
星落眼见着下头战况激烈,连忙跳下梯子,开了西小门,再出来时,就见蔻蔻得意洋洋地把糖葫芦按在脚下,嘴里正嘎嘣嘎嘣地咬着一颗糖球吃呢。
再看师尊,正无可奈何地看着星落。
星落原本也没打算从狗嘴里夺吃的,见状摊了摊手,仰头嘲讽陛下。
“您的战斗力不行啊,连只狗都打不过。”
皇帝微微垂了眼睫,视线落在眼前的小脸上,认真地反驳她:“非也,朕和此狗,打了个平手。”
星落拧着小眉头,明显是不赞同陛下的说法,一指正津津有味啃着糖球的蔻蔻。
“徒儿怎么觉得,是它略胜一筹呢?”
皇帝望着她,只觉得她无一处不动人。
他在宫里头想了她三日,可这三日里,她不是逛街就是玩乐,甚至还带了两位身教体弱的好友去吃了烤鸭,好似把他忘了个精光。
眼下他来了,她却还在掰扯他和狗的战斗力孰强孰弱。
皇帝只觉得一颗心跳的隆隆,想到阮英方才那一句无心之言:“不要脸这件事,习惯就成自然了。”他顿受启发。
小徒弟还打算和他滔滔不绝地分辨,皇帝却一个欺身上前,将她逼退至墙根下。
陛下的身量太高,如山似的在她身前,星落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强撑着自己的神气,仰头瞪他:“您,您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