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居心不良(10)
等出了房间的门,站在院中,彩云收了神色勾起唇角,眼角眉梢净是嘲讽。
老爷把别人家的丫鬟当成小姐哄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年纪一大把了,不懂得往上升,净想着怎么享齐人之福。
若不是看他夫人性子好,她才不会选这么个没用的半大老头。
就是可惜那套春衣,才做成的,自己都还没上身。
算了,就当是拉拢吧。这丫头也可怜,将来肯定没地去了。
她瞟了眼右边那排客房,里面黑着灯。
听说那位炎武司左督卫英武威风,帅气非凡,不知这次有没有机会见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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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照了眼铜镜,被自己的形象吓了一跳。
衣服溅满泥和血,能直接拉出去拍恐怖片。
头发凌乱不堪,额角有凝固的血,伤口倒不大,只一个小裂口,周围有些淤青发肿。
原主也是倒霉,大概磕到寸劲了,只这么一下就去了。
在她脸上,还有一道飞溅出来的血迹,斜着划过半张脸。
对着这张脸彩云能真诚地说出“这么漂亮”,也是人才了。
再一想到血是许老二的,纪心言便觉恶心,手忙脚乱地脱衣服。
脱到最里层时,她停住了。
原主穿的内衣并非影视剧里常见的肚兜,而是一件类似后世宽肩背心的棉布小坎。
背心正面胸口位置缝了个小兜兜,里头明显有东西。
白日里又是杀人又是审案的,只觉得全身哪哪都不舒服,竟没感觉到胸口处的异样。
兜兜缝得牢固,她费了些劲才拆开。
一片银叶子滑了出来,然后是一个小牌子。
纪心言掏了掏,又摸出一片银叶子,最后是一粒不规则的小金珠。
看来这个内兜是原主用来存放贵重财物的地方。
好办法,把值钱的东西帖身放,长途跋涉的,有个什么万一,至少钱丢不了。
纪心言默默决定,在找到稳定住所前,她也这样做。
她掂了掂银叶子,轻飘飘的,不知道能买多少东西。
金珠同样没什么分量,但好歹是金子,应该是原主最值钱的东西了。
最后,她拿起那个小牌子。
这是个被掰开的八卦牌,原主手里只有半块,另一半不知去向。
牌子似乎存放很久了,边缘磨得光滑,颜色也掉得七七八八。
看不出用什么材料做的,有点像玉又不太像,既然被原主帖身放着,应该值些钱。看更多好文关注vx工种号:小 绵 推 文
纪心言琢磨了会儿,便将牌子放到一边,与银叶金珠并排。
之后她整个人浸入热水桶里,舒服地直叹气,满心紧张随着热气消散。
她把头靠在桶边,尽量不让伤口碰上水,想着这几天趁着有地吃有地睡,先打听打听这里生活怎么样。
等韩厉一走,她就跟刘知县要回卖身契,想办法找点活养活自己。
对了,还要改名字,她可不想顶着杏花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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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县衙有三座楼,大堂、二堂和三堂。
大堂审大案,二堂审小案,三堂招待官员审机密案子。
刘知县陪着韩厉往三堂走。他们刚刚审完许老三,留原野在牢房收尾。
韩厉淡道:“监狱用着不顺手。”
刘知县心想,哪的监狱也没你们内牢顺手,那的刑具有多少啊。
但这话他不敢说,只点头哈腰道:“大人说的是,下官以后注意。”
“这个案子你怎么看?”韩厉问。
“下官以为,许老三的话可信。”刘知县早有准备,“这个人跟在石主簿身边快两年了,我还算了解,当年他中了秀才,下官亲自与他说过话。平日总喜抬头看人,有几分傲气。他哥却不一样,尽交些亡命之徒。劫杀石主簿一事,确像是许老二能想出来的。那六字血书,应如他所言,混淆视听而已。”
韩厉听完没做评价,又问:“之前那五起血书案,有四起是在临淮省内,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可有什么想法?”
官做到一定程度总会得罪些人,谁知道那些死者和凶手有什么渊源。
刘全自问当了一辈子老好人,平日断案也都尽量两头兼顾,凶手肯定找不上自己。
他本着能不掺和就不掺和的保命法则,囫囵道:“下官惭愧,不曾亲眼见过,不敢妄加揣测。”
对这种遇事就往外推的人,韩厉见得多了,他貌似不在意,却问:“那淮安知府赵至衍,大人总该见过吧。”
赵至衍两周前死于府衙自己房中,一剑穿心。身旁留有六字血书。
他是血书案件中第二个死者,也是官位最高的一个。这人平日顾着敛财,名声很差,正是他的死,使得血书一事在百姓中口口相传,引起皇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