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他六根不净+番外(166)

作者:李拾月

但她还想要腹中孩子也好好活着呀。

箫兰因抓着秦渊的手臂,绝望而无助。

第63章 秦萧番外完

太医与法明禅师赶来时, 萧兰因情况已非常差,身下开始流血,意识也是涣散的, 他们二人以金针封住了萧兰因身上几处要穴, 下了许多功夫,才将胎儿堪堪保住。

也是月份大了,萧兰因养护得又一贯仔细, 否则便有胎死腹中的危险, 但如今胎儿承受了乌昙婆逻花毒, 孱弱至极, 这会是还活着,但保不齐能活多久。

萧兰因只能闭门不出, 卧床休息, 日日汤药吊着。

她是统领惯了六宫之事的, 因素来不掺和争宠之事, 还出手阔绰大方, 是日日都有妃嫔上门请安的, 闭门将养身体的事情一出,自然有存心攀附之人上门探听消息。

这些过来请安探望的后宫女眷皆被护卫拦在殿门外。

前来探视的刘贵人嘀咕:“怎么皇后宫中守卫严得似军中似的。”

元凭悄然走近, 面上露出狰狞笑意:“皇后好大的架子。”

萧兰因这般境况, 秦渊如今也顾不得避讳了, 几乎是夜夜都在萧兰因身边陪着,凤仪殿中的护卫也都换了一批,全是秦渊自军中精挑细选的。

军中作风多少与寻常守卫不同,元凭好歹在军中呆过一段时日,自然一看便晓得是谁的手笔,脸上表情更是难看, 他甩下身后随从,径直入了凤仪宫。

鎏婳就在寝殿门边守着,见元凭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大着胆子去拦:“陛下,娘娘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元凭冷笑,将鎏婳推开:“萧家养的狗,也敢在寡人面前吠么?”

如此,再无人敢拦。

元凭冲进去时,秦渊手上端着个小巧精致的瓷碗,正一勺一勺地喂萧兰因。

元凭是第一次见二人的亲密之态。

他狂躁地冲过来,挥袖怒道:“奸夫□□,白日青天,你们竟敢在寡人的皇城中苟且!”

疯狗似地乱吠。

箫兰因确实被疯狗下了一跳,扶着肚子往后躲,秦渊不动声色地将碗中最后一口米粥喂入她的口中,还妥帖地擦了擦,这才将碗甩到元凭膝盖上。

元凭被砸了一下,顿时双膝跪地。

秦渊:“陛下不必行此大礼。”

元凭霎时双眸通红,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秦渊蹙眉,他将元凭的手反扭在身后,用力压了下去。

元凭疼得嗷嗷叫,额角青筋崩了出来:“秦渊,你好大的胆子,冒犯寡人,论罪当诛!”

自萧兰因中毒后,秦渊常有要将元凭活剐的冲动,如今被他一激,面无表情道:“你这皇帝,换个人做也成。”

元凭顿时老实下来,面如死灰地挣扎:“你,你敢?”

秦渊倒不是不敢,只是顾念先皇罢了,他哼了声,双手一松,元凭顿时摔在地上。

“陛下请回罢。”

“你!”元凭愤恨,横眉竖目以对,但终究不敢再说什么,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自那日起,元凭再也不敢到凤仪殿去,或许是亲眼见着箫兰因气若游丝地模样,安了心;或许是被秦渊地威胁所吓,没了胆。

不过他似乎换了种方式与他们斗争——开始罕见地管起了朝政。

秦渊年轻,力压一众元老成为辅政之臣,多少存有不满之声,元凭开窍了似的,也懂得了连横合纵的道理,虽偶尔搞些小动作,但终究不痛不痒,秦渊看在眼里,不曾去打压。

他的心思,都放在箫兰因身上了。

她身子渐重,产期也迫近,虽毒素以阴损之法被转介入胎,但母体也受了许多罪,更莫说日日煎熬着保胎了。

虽只得一线希望,但萧兰因也不愿放弃,受了许多苦楚,才熬到生产之时。

生产时,萧兰因疼了一日一夜,终于在次日黎明破晓时分,他们的女儿出生了。

秦渊闯进来时,箫兰因刚喘过口气,秦渊珍重的亲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额角唇边,箫兰因碰了碰秦渊的面颊:“孩子呢?让我看看她。”她总是愧疚的。

方才出生时,小姑娘不过细弱地啼哭两声,便偃旗息鼓了,箫兰因心里更加难受了,眼泪又跌了下来。

她从前不爱哭的,如今越发爱掉眼泪了。

秦渊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眼泪,见她好歹情绪稳了些,才从乳娘手中将小姑娘抱了过去,也忍不住哽咽着:“童童,这是咱们的女儿……”

箫兰因冒着天下大不韪,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替他生下的女儿。

瘦瘦小小一团,较旁人家初生儿的都要小上几圈,秦渊抱着她,觉得自己似乎抱着个软趴趴的奶团子,但心中柔软万千:“你瞧瞧,她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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