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他六根不净+番外(145)

作者:李拾月

玄迦沉默着,并没有办法回应秦缘圆的话。

她的身体,一定是不合适孕育孩子的。

所以当初他服了避孕的药,也不晓得是何处出了纰漏,或许是老天爷真是在与他开玩笑,秦缘圆竟还是怀孕了。

玄迦沉默许久,顺着女郎因为有些激动,起伏不安的脊背,他声音涩着,有些无力地安慰她:“缘圆,你一定会好好的,咱们的孩子也会无事,我会倾尽所有去护你们周全。”

“朱蛤的毒血,我已取了回来,明日我便开颅炼药,你很快便会好起来,你好了,我才能好,他也才能好。”

秦缘圆这才想起来,不知不觉中,那五味毒药竟已寻齐了,萦绕自己许久的噩梦是可解了,但如今又添了新的忧虑,她窝在玄迦怀中,轻轻地“嗯”了一声,便阖上眼,逼自己不去过多念想。

次日意识苏醒时,秦缘圆闭着眼去摸隔壁的床,竟是空无一人的。

人呢?

秦缘圆猝然一惊,莫不是玄迦回宫,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绮梦而已么?

她睁着眼睛四处去看,室内竟静悄悄地燃着烛,烛火摇曳,可不是如梦初醒的场面么?

南星听见声响,跑了进来,秦缘圆扶着额角问:“驸马呢?”

“驸马爷给您炼药去了。”

“何时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声响都不曾听见?”

“大约是还早罢,天不曾亮,驸马便出去了,叫奴婢好声看顾您,让您多睡一会呢。”

秦缘圆浑身一松,复又躺下。

人还在,去给她炼制解药去罢了。

他连着赶了几日几夜的路,好不容易睡一场安稳觉,一大早便起了,秦缘圆实在觉得心疼,闭着眼睛咕哝:“你去将他叫回来,我也不差他那一日半日的时间,他莫熬坏了。”

南星将幔帐拉开,露出了冬日午后惨淡的天空,又将烛火吹熄,然后才笑着去扶懒洋洋的她:“殿下,如今丑时都快过了,您快起来垫一垫肚子罢,何况驸马爷去哪儿了,奴婢并不知晓。”

秦缘圆直起身板,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昏昏,鹅毛似地雪还撒着,外头白茫茫一片,萧索得很,她有些好奇:“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她本就嗜睡的,但一觉睡到下午的情况,在坐稳了胎后便未再有过。

想了想,玄迦昨夜回来,将她的脉案、药方子悉数看过了,又亲自写了方子,当即便唤人熬了过来,她不情不愿,却还是被他哄着喝了。

她睡了许久,大约仍是那碗汤药的缘故。

秦缘圆笑着叹息一声,玄迦果真是一如既往的无微不至。

简单地洗漱吃了些膳食,也不见玄迦归来,秦缘圆终于想起去排查皇后安胎药一事。

于是在探望过皱皱巴巴的小皇子和产后虚弱的萧皇后之后,秦缘圆便揪着凤仪宫的管事公公:“钱公公,查得如何了?”

“殿下,奴才比对过那药渣了,娘娘昨日服的乃是胶苗胎元饮,防得都是人参、当归、杜仲、白芍、熟地黄、白术、黄芪等温补的药材,能补气益血,最能抚产妇血气虚弱所致胎动不安。”①

秦缘圆蹙眉:“既是能缓解胎动不安、胎漏,那为何我母后服用之后即早产呢?竟一点痕迹都不曾寻着么?”

钱总管挥了挥手中拂尘,面上有些懊恼,半伏着身子,嗓音尖细的:“一应饮食用品,皆查过了,确实寻不出什么踪迹,奴才办事不力,请殿下恕罪。”

“可将那药渣拿给太医辨过了?”

钱总管恭敬道:“有的,太医只说那药渣是对的。”

秦缘圆神色一凛,口气也严肃:“他昨夜还信誓旦旦说安胎药有诈?”

若非他吼那一嗓子,她怎会巴巴地去抓人?何况箫兰因足足早产了月余,又这样突然,不该是有诈么?

若真的有诈,不将幕后之人寻出来,简直是如芒在背。

女郎生得大气而浓艳,与权倾朝野的晋国公生得十分相类,一身气势又像足了萧皇后,钱总管被她盯得心头一寒,膝盖一软,竟跪了下来,慌忙解释:“他说娘娘那症状便是服食了相克的之物,但看脉并不能寻出是何物所致,奴才无用,还请殿下恕罪。”

秦缘圆乜他一眼:“动不动就下跪的,快起来,又没说怪你,相关人等继续拘着,将她们住所仔细搜一遍,药渣留下,你先出去罢。”

她无奈地望了一眼诚惶诚恐的钱公公。

“公公。”

钱总管瑟缩一下,颤着声道:“唉。”

秦缘圆捏着额角,无奈至极地笑了,心道她有这么吓人么?

她极力维持正常的口吻:“莫慌。”

钱总管点了点头,很慌张地跑了出去,因为步伐迈得有些大,细白的皮肉都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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