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他六根不净+番外(130)

作者:李拾月

秦缘圆越听越迷糊,不解道:“你既带不走她, 又为何答应她?”

玄迦短促地笑了一声:“谁叫他将你拐走, 还累得你受伤, 我如此应承,也没有什么意思,单纯地想刺一刺他罢了。”

秦缘圆去揪他手臂:“你怎么这样坏,你们还是师兄弟呢,我表哥对你可好的——”

玄迦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意味深长的:“他日后还要多谢我。”

秦缘圆嗤了一声:“咱们玄迦大师还发了善心么?”

玄迦自然没有这么好心,显然不是为了帮萧铎。

秦缘圆因为放血,身子亏损得厉害,一日能睡足十个时辰,醒来后却仍旧精神不振。

她被困在萧铎私宅,二人相守的时间便少,这匆匆几面,秦缘圆都是面色苍白,弱不胜风,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也掉了许多,玄迦心疼得不行,但如今又是多事之秋,无法时时贴身照顾,他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焦心难挨,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便略使坏捉弄了一把萧铎。

但刚才,萧铎失魂落魄地和玄迦说,西蛮那边情形不好,屡次出兵侵扰,已成剑拔弩张之势。

且萧铎叔父,掌兵的萧将军中了暗算,旧疾复发,伤情凶险,以至军中无人压阵,萧铎需得即刻点兵前往西蛮。

安西是萧家军驻守之地,萧铎作为少将军义不容辞,何况,秦渊如今离不得朝野,朝中倒真无可靠之人,萧铎领兵事成了必要。

所以萧铎诚恳无比地拜托玄迦,将李青霓送回南越。

他这一去,短则半载,长则一年,她这般不情不愿地在长安呆着,只会多生事端,还不如将她送回南越,派人随从照顾,一来她顺心,二来他安心。

而谁做事,都不若玄迦细致周全。

所以玄迦反倒是坏心做了好事,他本就不大乐意张罗旁人的事情,秦缘圆口中仍喋喋:“表哥很喜欢她的——”

玄迦顺势将秦缘圆抱在怀里,不满地咬了一口她形状姣好的唇:“我同你商讨婚仪,你怎么还同我说旁人的事情?”

秦缘圆讪讪地她哦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缠着他的衣带,眸中仍是不解。

玄迦笑了笑,俯在她耳边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秦缘圆愣了一会,却叹了一句,如今果然是多事之秋,西山那事的后遗症逐渐凸显,便是秦渊艰难地瞒着,但马脚总会逐渐显露,应付起来十分麻烦。

远有西蛮,近有佟家。

萧铎曾说过,佟嘉月向宫中递了不少折子,被萧皇后收了回去,都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这是一个信号。

不是佟嘉月起疑,是佟家人觉得不对劲。

佟家是太后母家,多年来在太后的纵容下,也揽了许多权柄,近年皇帝身体不适,他们更是变本加厉。

他们多年来与太后互通有无,骤然联系断裂,时日久了,便愈发瞒不下去,所以只能派时常进宫伺候的佟嘉月出面探一探底子。这样上下欺瞒,能支撑多久呢?真的能挨到萧皇后产子么?毕竟,还有四五个月呢,实在难挨。

虽然玄迦说,此时若不办婚仪,日后怕是更寻不到时机,何况二人如今已有了夫妻之实,玄迦总说要名份,秦缘圆无奈好笑之下,当时是答应的。

但如今多事频发,她心中不安之感更重。

她叹了口气,虚乏地问:“那我们婚礼定在几时?”

玄迦刚才好像曾提了一嘴,但她又给忘了。

近来她身上懒懒的,记忆力也很差。

玄迦不满地捏了捏她没几两肉的面颊,犬齿磨着她白嫩的耳珠:“十月廿六,还有十五日,我的新娘子。”

秦缘圆被他磨得心头发痒,娇喘着去推他,却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她深深地吐了两口气。

玄迦皱着眉在她心口缓缓地揉:“乖乖,你怎么了?”

秦缘圆歪在玄迦身上,艰难地摇了摇头,瑟瑟抖着往他怀里钻,希望汲取些微末的热度,已难受得连囫囵话都说不清楚一句。

她这毒发作得愈发频繁了。

玄迦忙搂着她放在床上,割了手腕将血喂在她唇边。

秦缘圆舔了几口,腥甜温热的血液入口,缓解了喉中的干渴,骨缝中的痛痒好似轻了不少,但却不似头几次喝到血时,那瞬息好转的感觉。

她身上冷,额头却疼得冒出了冷汗,一条身子艰难抽搐,她摸了摸玄迦泛红的眼角,轻轻地:“我好多了。”

玄迦唇角抿成一道紧绷的线,低沉地“唔”了一声,把着她纤弱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乖乖,无事的……朱蛤已派人去取了,很快便能好的……你受苦了……”

她脉象并不能切出什么,不过是毒性渐深,腐蚀五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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