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也去。”女娃娃晃了晃凤渔的手，撒娇道：“娘亲……”

凤渔知道神尊忽然找自己应该是有要紧的事，但面对女娃娃的撒娇不忍心拒绝，刚要开口应话时，弟子就说：“龙女，弟子会好好照看小公主的，请放心。”

“娘亲……”，女娃娃听到，很不开心，继续向凤渔撒着娇；

凤渔看了看仙卫，又看了看女娃娃，然后蹲下来，看着她，说：“小乖乖，爹爹找娘亲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讲，所以，小乖乖可不可以等一等再去找爹爹，好吗？”

见凤渔一脸认真的跟她说，女娃娃也不好再闹，虽然心里依旧不开心，但还是很懂事的点点头，应道：“好吧。”

“真乖。”凤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起身跟弟子说：“那就麻烦你了。”

“龙女客气了。”接着，弟子就朝女娃娃伸出手，说：“小公主，我们到外面去玩吧。”

女娃娃看了眼凤渔，见凤渔朝她点头，她才牵着弟子的手，然后向凤渔摆了摆手就出门玩去了。

之后，凤渔换了身衣服，梳洗一番后就前往寝殿。

因为上次误打误撞来过，所以记得路，可是这次有些不同，原本的那个结界没有了。

凤渔只是站在上次所站的地方愣了几秒，因为这期间，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但只是短暂的，故而她没有多想，走到门外敲了下门，唤道：“神尊。”

“神尊。”

“神尊。”

……

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回应，凤渔正犹豫要不要就这样推门进去，一阵轻风把虚掩着的门吹开了。

凤渔往里看了看，又唤了声，“神尊？！”

还是没有回应，但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凤渔好奇的走了进去，顺着感觉推开了那道仙海殿的大门。

“这……”

凤渔惊讶的站在门口，看着无比熟悉的一切，何止是熟悉啊，这里简直跟龙宫一模一样！

她抬起沉重的脚步走进去，但没走几步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因为……

“来了？！”

身后的声音将凤渔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极致压制自己的颤抖，缓缓转过身，看着他，问：“她，是谁？”

桦阎神情紧张的向她走来，心里很惊慌，但表面却装着冷静，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见一位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子，可却是满头白发，面容沧桑。”

凤渔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仙海殿的时候，就是那回她生命即将殆尽的时候；所以，仙海殿一直都保留了她那时候的样子。

“她是谁？”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凤渔想了想，而后眸中透着失落，问：“她就是那位你一直深爱的女子吗？”

桦阎的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他不确定凤渔此刻知不道那女子就是她自己，也不确定那些不可能再想起的过去在此刻她是否想起了那么一点，但不管怎样，只能赌一把。

“是。”

这一刻，凤渔却笑了，桦阎也看不懂她脸上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神尊让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吗？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桦阎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紧握成拳头，忍着心痛，应道：“是。”

“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也不能改变你的决定吗？”

凤渔竟异常的冷静，但同样，藏于袖中的手也是仅仅的握着，每听到他的一句回答，手上的力度便重一分。

“既然你已知道本神尊心中的人是谁，那何必再追问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神尊心中的人是谁？”

桦阎皱了皱眉，看着她的眼睛揣摩着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眼中偏偏不泛起一丝丝波澜；

凤渔上前一步，问：“神尊心中的人是谁？”

“如你所见。”

凤渔又笑了，再次上前一步，问：“神尊有多爱她？！”

“很爱！”这话，桦阎是脱口而出的。

凤渔紧握的双手突然一下子就松开了，打心底的开心，但笑着笑着，眼角含满了泪水，接着又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站，问：“那我呢？”

桦阎回过头，看着她的侧脸，皱着眉，说：“你身为龙女，何必为此这般的放低姿态？”

“是，本龙女也不是纠缠的性子，既然神尊无意，我也不会强求。那日后，我们不会再打扰神尊了！”

话完，凤渔便与他擦肩而过，眼角的泪随着落下；

桦阎看着那道身影，终是心软的想要唤声“渔儿”，可是到嘴边却变成了“龙女”。

凤渔停住脚步，没有回过头，说：“桦阎，再见！”

就这样，他眼睁睁的看着凤渔在视线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