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贤之看着秦入画皱成一团的苦瓜脸，理解地笑了，“虽然上古篆文、上古画谱和上古阵法早已失传了大半，但是存世的魂符可不止区区三十六道，基础符、进阶符、上古符、衍生符，魂符就像夜空中的繁星，无穷无尽，也无法计数。”

“是啊，画无止境，灵无止境，符无止境。”听了师父的一番话，秦入画的眼界无形之中被拓宽了许多。

第七十一章 光复梦想

“我一直在潜心研究魂符、灵阵与灵咒之间的关联，竟然发现每一幅上古的灵纹图都无法改动，哪怕是删减或增加一条不起眼的灵纹，整道魂符轻则失效，重则报废。有人说，灵咒非人力造就，我却一直在寻找一条光复上古魂符的道路。”风贤之谈到自己的理想，看向秦入画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期盼，“入画，你若能继承我的理想，而后一代接着一代，为着这个远大的梦想奋斗不息，我就是即刻死去也百无遗憾了。”

“师父，我会努力的。”秦入画没有更多的回应，出生以后她的理想就是好好地活着，她渴求实力，更渴求解毒后的健康与快乐，而今却追求着如此远大的梦想，这是她从前从未想过的，也是她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结果，她未来的道路还相当漫长……

此时此刻，她的灵海中蓦然出现了两幅繁密的灵纹图，一幅是四阶空白符，另一幅是四阶降灵符，只要魂力足够，她便可以将其付于实践，破解了四阶空白符，其他的四阶基础符自然不在话下，她的理想看上去是多么的现实。

“十八个月！我给你一年半时间学习修灵、制符和布阵之道。后年九月，在仙灵殿外殿弟子选拔赛中获胜就是你的目标，那里说不定有一些上古灵咒的线索，也一定有更加深层的魂符知识体系。”风贤之有野心，没有野心的男人如何立世？那抹眉宇间的笃定仿佛在说，他的徒弟必将屹立于四国之巅。

“仙灵殿？师父，你没开玩笑吧？”秦入画被这个提议吓了一大跳，师父怎么知道自己想去仙灵殿的？她的选择只是去追随和守护陆玄英而已，这么早就打出了参加仙灵殿外殿弟子选拔赛的旗帜？她还不想急着去寻死。

“我静候你一鸣惊人的那一天！”风贤之欣赏为人低调的灵士，但是不代表他也欣赏处事低调的徒弟，“到了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废材！这两年，我必定对你倾囊相授，不管你能够领悟多少，我都希望你有机会向那些曾经轻视你的人证明四个字：自强不息！”

“师父，我不需要向世人证明一些什么，我活着，全为了自己。”秦入画无奈地解释道，她不太在意世人的评价，但是她仍然要存活于人世间，风贤之的鼓励也许是对的吧。

“君子重诺！入画，你一旦答应了师父，便要全力以赴，不可反悔！”风贤之一谈及光复上古魂符的理想，神情里便多了几分凝重，不容敷衍。

“师父，我答应了！十八个月之后参加仙灵殿外殿弟子选拔赛，进入仙灵殿寻找上古魂符的踪迹，毕生以光复上古魂符为理想，奋斗不息。”秦入画看着风贤之花白的鬓发与恳切的神情，心中顿时一软，既然师父的理想与自己的目标没有矛盾，那么尽力相帮亦是做徒弟的一份诚意，只不过她为什么一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

“嗯！当困难、质疑与迷惑来临之际，永远要记得出发时的精神！”风贤之将那道三字古符的图稿收入了袖中，对于收下这个七岁便拥有了器灵的徒弟，心中深感欣慰，“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以后这间训练室便借给你使用，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我会在这里教你制符布阵之道，同时指导你修灵晋级。”

“上官秋白在火灵一途上功力深厚，倒是一个不错的老师，分在他主持的班级省了我很多功夫，你可别落在陆玄英那小子之后太多啊？”

“红尘滚滚，不改初衷，谢谢师父！”秦入画与风贤之深深地对视一眼，陆玄英也是她的竞争对手吗？原来师父最后的调笑是因为看出了她的心底已经有了在意之人，而坚守每个月末的秘密便是他们师徒给予彼此最深切最恳信的承诺。

关于师父寄予的梦想，她没有闪避，生命有多远，梦想就有多远，她在现实与理想交错的瞬间，忽然间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原来一个人活着是应该拥有一些崇高的理想的。

……

秦入画回到赤炎小院的时候已是深夜，风贤之认真细致的教学态度依然盘存在她的灵海中，这些经验之谈不是书本上那些枯燥的理论可以轻易触及的道理，全是实用、精简、省力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