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当林小姐答应了，至于我这真心，花朝节前定能奉上。若你满意，还请在花朝节出手相助。在下就不打扰了。我们走吧。”凌霖说罢起身。

“阿璞你跟我一起把阿焱送回翰林。”凌霖抱起凌焱推门而去。

凌璞向我点头示意，我回礼，他也起身走了出去。

“三哥，我在花月楼约了姑娘，先走了。”凌枫坏笑一下，见人都走光了，没了兴趣一溜烟就跑了。

“那个，林晞啊。芍药还有吗。上次你送的被我养死了不少。不好意思啊，不太会养花。”凌奕满脸愧疚的跟我说。

“几盆花而已，臣女多得是，殿下无须自责。让花匠好好料理就是了。”

“那怎么可以！那是你送我的东西！那些个下人我都不让他们碰的！”凌奕有些激动。

“芍药不需要多浇水的，殿下应该是水浇多了。”我掩嘴偷笑。“想不到殿下也是个爱花的。”

“那里是爱花，是爱送花的人呀。”他嘟嘟囔囔。

“三殿下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问了句。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说你猜的真准。”“我也走了，别被父皇发现我们偷跑出来了。明日我让人来拿，你写个注意事项给我就好。”也跑了。

我摇摇头，兄弟们一样的性子。

父亲走了进来。“说完了？”

“您老偷听了半天，这样被人发现了说您品行不端就不好了。”我说着。

“唉，这一五位殿下就跟贫民百姓家的兄弟一般，毫无城府可言。皇宫那吃人的地方能养出这么五个人，真是！唉！”父亲连声叹气。

“陛下后宫仅一位帝后，一位贵妃，一位妃。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庆贵妃被陛下奉若珠宝，却不恃宠而骄，始终视皇后为中宫，元妃最是无欲无求。娴妃是宫奴出身生了五皇子就去了。”

“也就一个满腹计谋的皇后，可她生的儿子像极了年轻时的陛下最是赤城，照顾兄弟，二殿下随了元妃的性子，三四殿下从小无拘无束......就是不知道五殿下会不会.......”我看向父亲。

“那夜我已经同你说过了，林家是臣子，但也是百姓。你不要想太多，除非朝廷抛弃林家，不然我还是陛下锋利的长矛。”

我猜想洛凡所说的帝王之才，大概是父亲为人臣子却又不愚忠能坚守底线的魄力吧。

第十七章 立威

翰林学院。

“五殿下今天没在学堂里吗？”

“听人说请了病假。”

“五殿下一向好学的。”

“五殿下生母跟咱们一样的卑贱，要不是陛下喝醉酒糊涂了能有她当主子的命。我呸，那个小杂种凭什么比我们高贵。他娘也真是老天有眼早死的命。”

“你少说两句，被人听到要掉脑袋的！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主子。”

凌焱被凌霖抱在怀里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连平时温润尔雅的凌璞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们三人在拐弯处听到两个宫女此番谈话。

“你说谁是杂种？”凌霖在拐弯处的黑暗中，探出身来。

“啊！大殿下。”那两个人吓得瘫软在地。

“我不过是看焱儿平时学习太累，带他出去玩了一番，回来就听见你们在这大放厥词。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平时在看不见的地方你们还不知道怎么说他！”说完只一脚就把那个说的最凶的人踹飞出去。

“你送她去百务司。然后回来掌嘴五十，以后再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别怪我不客气。”凌霖指着刚才另一个说话的人说到“阿璞，你看着她俩，我送焱儿回去。”

“是，皇兄。”凌璞知道百务司那个地方除了无休止的劳动外，还要忍受那里太监们无休止的折磨和发泄，是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觉得皇兄做的有什么不对。

“奴婢...不..敢..咳咳”那个人还么说完，就咳出血来。

“给她找人看看，别还没去就死了。”凌霖头也没回的说到。

“谢谢，皇兄给我立威。”凌焱满眼泪水带着哭腔。“我还是太弱小了，还要皇兄们保护我，给你们添麻烦。我好没用。”眼里的泪水就要流下来了。

“凌焱你是不是男子汉，怎么就会哭鼻子。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没有伞的孩子更要努力奔跑。他们以下犯上，你就用身份压他们，有了第一次他们就不敢造次了，知道吗？哥哥们以后成家了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天天在宫里了。”凌璞摸着凌焱的头，用另一手擦去他的泪水。起身走进翰林院内凌焱的怃然学堂。

“李嬷嬷把焱儿学堂里做事的人都叫出来，今天我要好好教教他们规矩。”坐在厅前的凌霖抱着凌焱满眼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