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我成了残暴王爷的金丝雀(8)
温君平先是去老仆人那儿要了一些驱虫的药粉,而后去了厨房。
厨房里,杂菜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温君平手里攥着麻纸包着的驱虫药,这些药不知道够不够毒死他。
心里头盘算着,也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他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什么中毒暴毙,什么被太子控制,什么合欢解毒然后重启人生,他什么都不想了。
只想保护自己的族人,哪怕豁出自己的命去!
他这辈子,做的最窝囊的事就是将父亲交给他的墨雪城败在了北宫执的手里。
灵族人,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这是祖训。
而自己却……
他紧咬着牙,牙关打颤。
眸里闪过一抹绝决,将药粉都倒了进去。
这些药就算不能马上杀了他,也能让他暂时疼痛一会儿,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乘机宰了他!
暗暗的将李大厨的剔骨刀藏在袖子里紧贴着手臂,走出了厨房。
端着汤走过石子铺成的小道,穿过拱门再过一条回形廊便到了主院北宫执的卧房前,徐总管已经带人侍奉了洗漱更衣正出来。
温君平来的不早晚不晚。
他低着头和其他仆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一步一步的顺着台阶步入进去。
冬季结束,冰雪渐渐消融,屋檐上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水,在地面留下一串水坑,他站在门口脱去鞋子脚踩在光滑的木制地板上,弓着腰。
“早膳做好了。”
恭恭敬敬的将汤放在了桌案上。
而后将倒扣的碗翻转过来,持起勺子垂目将汤盛入碗里,双手奉上。
“请用。”
第11章 欲擒故纵的把戏?
冬后回暖,冰雪初融,雾蒙蒙的天将阳光遮挡,只让稀如薄纱的阳光照入到窗台,淡淡的洒落在男人身上。
他刚洗漱完毕,平日里喜欢慵懒半束的头发用紫金冠束起,身上穿着玄色绣金线蟒袍,周身透着久居高位的气场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此刻他正垂眸在看着一张折子,剑眉皱着,浓密的睫毛半垂,眼底映着一层葭灰,淡然又薄凉。
他不急着用早膳,只冷冷的吩咐了一句。“放下。”
“杂菜汤得趁热喝,不然就失了味道了。”
温君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嗓音,让它听起来平稳而淡定。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折子丢在桌上。
屋内其他的仆人都吓得跪了下去,唯独温君平还站着。
北宫执不知发什么疯,忽然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也不管那绣金边的朝服有没有被弄出褶皱,只等将东西扫了又一脚将桌子给掀翻,末了还不解气,对着屋内的吓人就是一声咆哮。
“滚,都给本王滚!”
仆人们都吓得急忙退下,温君平却站着不走,甚至还保持着要送汤给他吃的动作。
见他不走,北宫执冷笑。
“温君平,本王派人调查过你,你是北宫翼悉心调教的人,送到本王府中是从着勾引本王的心来的吧。”
他勾起他的下巴,嘴角扬起一抹鄙夷的冷笑。
“你主子是怎么教的,给本王瞧瞧看。”
温君平端着碗的手微微的颤抖,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放开我。”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话说完他整个气喘吁吁,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汤也撒了大半。眼眶湿润了,饱满的唇随着呼吸一张一和,丁香若隐若现。
男人眸子一黯。“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忽然揪住他头发,手里的汤碗洒落在地上,他整个贴在温君平的胸前,头以一种上仰着的姿势面对着他。
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脸,唇,探入他的口腔死死的按住那企图勾引的东西。
“不惜用他的汤来勾起本王的兴趣,北宫翼很下功夫。”他双眸淡然,声音也冷冷的,毫无起伏。
温君平的舌尖被撩拨得一阵难受,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
“我和你拼了!”
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剔骨刀,就朝男人刺去。
手腕被握住,北宫执望着他手里明晃晃的剔骨刀。
“你想杀本王?!”
屋内温度骤降,男人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甩开,温君平撞在门板上滚落在上,剔骨刀也哐当落在了地板上。
他爬着去捡,被一只靴子率先踩住。
男人蹲下来,托起他的下巴,冰冷的唇紧贴着他的耳朵。
温君平身体僵住,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本王不会杀你。”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悲伤。
明明是在这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