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49)
她就说,肯定是有人诬陷她。居然是明珠指使身边的丫鬟玉儿勾结监考内部人员芳淮夫子。
她知道明珠不喜欢她。
可她又不是金子,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她。容樾也讨厌她,甚至默认让明珠欺负她吗?
她如今梦着,半条命都没有了,明日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他就这么讨厌她。
甚至希望她死掉。
昭歌指尖绞着容樾的衣服,失神着使了劲儿,绞的都变成了洁癖容boss讨厌的褶皱。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嘶啦!”空气中一道裂帛声。
昭歌低头,瞧着被自己绞开的腰封,沉默片刻,心虚地抬头与容樾对视。
“瞧,我觉得你该换新衣服了。”
瞧他出了那么多的汗,昭歌心虚又善解人意地替他擦,谁知他偏开头躲开她的手。
昭歌:“…”反应挺大啊。
她手垂在他的锁骨处,无聊看着他额上的薄汗顺着面颊,划过精致的下颌线,掠过性感的喉结,顺着流到了她指尖。
怎么流这么多汗,是她太沉了压到他了吗?
她虽然就是有意的,但是将人累出汗真的不太好意思,刚要起身,被他制住腰肢。
“别动!”低声呵斥。
昭歌:“!”你吼什么!
刚要反驳,她忽然顿住了,相顾无言,她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压迫的、隐忍的呼吸声。
不远处还在继续。
空气仿佛被抽离,如果不是附近的声音,她几乎以为时间停止流动了。
昭歌瞧着自己指尖并着他锁骨的湿色,某一刻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隔壁依然还在继续,昭歌的腿开始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两眼一闭,爱谁谁!
容樾垂眸,瞧见她红到滴血的耳尖,没有拆穿,将人打横抱起,不加掩饰地走出去。
隔壁正莲花坐盘式,瞧见黑金步履踏补而来,红色袍边飘动,整个大越王庭,唯一有资格着此颜色的……王君!
“王王……王君!”两人结巴地异口同声。
王君没有搭理他们两个,径直越过他们,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王君抱着一个曼妙的女子走过,怀中人被宽大身躯遮掩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额,若是没有瞧错,王君的腰封……大抵是没来得及系上的。
他们记得来时是没有人的,说明王君来得晚,走的却比他们早。
芳淮夫子与玉儿对视,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王君,这么快,是不是,不行啊……
显然王君也不愿意让别人声张这件事情,方才才没有理会他们。如果连王君都比不上他的话……
大受鼓舞的芳淮又打了鸡血般,再次拥着玉儿。
将人放在帐中塌上,他拆穿道,“起来喝药膳。”
昭歌睁开眼睛,难得乖顺,不跟他犟,“喝不完。”
“喝不完孤喝。”
昭歌分外乖巧接过来,小口啜着,喝了小半碗,有些喝不了,小心翼翼推过去。
“困。”
困了就睡,跟他说什么。
容樾接过去,喝了下去。
昭歌盖好小被子,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过来,我会不会死掉呢。”
她偏头看他,语气很轻:
“可是我想要活着的,我身体不好心脏也生病了,活着很难的,只能为一些很坏的人做事情才能活下去。”
很轻很轻的声音,飘在云朵上一样轻的。
她抱紧自己。
鼻子酸酸的。
“我想要活着,一直活着,因为活着是很好的呀。死会痛,会冷,会被埋到冰冷的地下面去。”
她闭上眼睛,睫毛湿润。
“明珠那样对我,是你授意的吗?我死掉的话,你大抵会很开心的。”
“容樾,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坏的人了……”
她渐渐进入梦乡。
容樾扶着床边,安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心脏都要疼死了。
他也不是想她死掉。
他只是嫌她烦。
他讨厌看见她。
惧她跑向他时自己心脏骤停的感觉。
惧她尾音甜腻,一遍遍不厌其烦叫着他的名字时窒息的感觉。
惧她眨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看他时,失控的感觉。
这与他数次濒临死亡的感觉一样,拉着他陷入罪恶无边的十八层地狱。
天渐渐明亮,他有些仓惶而逃。
***
“臭丫头,醒一醒!”
昭歌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睛,环视周围,是昭阳殿,昭萱泪汪汪守着,谢随风坐在床边,魏嬷嬷递过来茶水,昭歌喝下去,嗓子润了润,有点真实,“我以为自己死了…”
“有小爷在,你不可能死,阎王爷哪里敢和小爷抢人。”谢随风倚着床,笑吟吟看着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