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天+番外(183)
年羹尧白了脸:“四爷,我没有--只是,这人不除不安啊!”
四阿哥目光一冷:“她的死活是能掌握在你手里的吗!”
年羹尧连忙低头:“是微臣一时糊涂。”
我兀自念着鸟笼,鸟笼--
“血滴子?”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
四阿哥说道:“以后再算帐,滚。”
年羹尧如闻大赦。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他看了看我浑身上下,蹙眉问道。
“三个字,管不着,”我回答,“皇上呢?”
他冷冷地看着我:“这就是你来的原因吗。”
“废话,”我愤恨地说,“他到底在哪里!!”他说道:“他在我这里休养。”
我讥笑道:“你是说,他在这里休死,是吧?”
他没有理睬,说道:“我没有耐性,也不要试图激怒我。”
我笑道:“你没有耐性,我也没有!皇上在哪里?!”
四阿哥,或者说雍正,拍手。两个侍卫应声现身。
我笑道:“场面真隆重啊!我最后问你一遍,皇上在哪里?”
他说道:“把她带走。”
两人上前。我摸出火枪,还没有拿稳,其中一个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它夺了下来,扔出五丈外。
另一个说道:“爷,应该搜查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
我瞪着那个人,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他看着我说道:“不必,我心里清楚,把她看好了。”
两个人抓住了我。我极力挣扎,效果很小,于是,我一口嚓在一个人胳膊上。那人仍然一副扑克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好像我刚才咬的是一块木头。
我吼道:“我有狂犬病,你们不怕?!”
两个人异口同声:“不怕。”
我差点倒了,然后一个劲地呸口水:这个脏~~
“等等,”四阿哥说,“那个人是你派去的?”
我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他冷漠地一笑:“他已经死了,是我在老八面前,亲手杀的。你应该不难想像到,老八是什么表情。”
我气愤地说:“论才能,你不及八爷;论统兵,你不及十四--你有什么权力得到那个位子!奸诈之徒!”
四阿哥脸色变得很可怕:“把她弄走,叫她闭嘴!”
我趴着窗户向外面看。又是整整两天,一事无成。据说那两个女人的尸体已经被找到,并且安葬。
不敢再锤打门,我看看自己磨破的手,苦笑了。该死的,这个时候,我开始发冷--拜托,现在的主人是我林惜灵,身体,你听一回话好不好!!这倒楣地方,连条被子都没有。手指在渐渐发僵,脑袋也逐步空虚,只剩下一个字--冷……
“救命……”没有完全喊出,头一晕。
迷糊地摸索四周,居然摸到一条被子。我呆的地方没有这个呀?
马上睁眼:“这是什么地方?”然后自嘲地笑,有人回答才怪。
“畅春园暖阁,”一个平板声音说道。
妈呀,有人。我猛得一转头,一张平淡到白纸的女人脸放在旁边。“你--你是谁?”我问道。
“白芷,来伺候你的,”她依然面无表情。
白纸--还真贴切……
“对了,今天几号?”我又问。
“十月十二,”她回答,拿来一碗汤,“喝。”
康熙是不是还活着?
我说道:“你们下毒了吗?”
她说:“没有。”
我冷笑:“我应该相信你吗?”
她说:“那是你的问题。”
我郁闷:从哪找来这么个人。
“我头晕,”我说道,“有太医吗?”
“有,”她说道。
“那能不能麻烦你去请?!”我简直要爆发了。
“能,”她说,然后她走了。
噔噔噔地跳下来,我刚要往外走,就听见三个声音依次传来。
“她说她头晕,”平板脸。
“有可能,”陌生声音,应该是大夫。
“严重吗,”四阿哥,或者雍正。我立刻躺回去了,闭眼。
“你畏寒,”陌生的声音说,“只要环境寒冷,你都不会好受。”
我睁眼:“谢谢,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说点新鲜的。”
“这个毛病恐怕要跟你一辈子,”陌生人说。
“我说过了,请你说点新鲜的,”我撇嘴。
“我给你开点汤药怎么样,”他说道。
我飞速坐起来,冷冷地说:“我给你放点血怎么样?”
陌生人微笑:“四爷,她已经好了。”
四阿哥说道:“看得出来。”
白芷捧上汤:“喝。”
我忍不住喊道:“你们来一个正常的行不行!”
十月十三日,天气晴朗。握紧了匕首,我偷偷跑了出去。
一开门,两个人拦住我。一把灰,一个;一刺,另一个,再用脚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