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它不香吗?(穿书)(179)
几年之间,他从意气风发、心怀正义,逐渐变得严肃、狠辣、冷血无情。他成了刽子手,手上沾染无数同胞的鲜血。
审讯这场戏,是发生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林舒逸负责审讯抓到的“地下党”。
施远饰演的宁百川跟林舒逸是同学,他们同坐一艘船回来,也曾经一起立誓要“为中华之崛起而努力”,然而再见面,一个是审讯人,另一人却成了犯人。
正式拍摄以前,沈韵拉过晏时秋和施远,仔细跟他们讲了这段戏,着重在情感处理这块。
“这里林舒逸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跟宁百川是朋友,他敬佩和欣赏宁百川的果敢、英勇;另一方面,他因为宁百川跟自己不同路而感到悲痛和惋惜;最后,他又必须坚守自己的“信仰和正道”,对宁百川进行逼供。
几种感情在他脑海中纠葛,这些情绪你需要在细节处将它表达出来,不要演的面无表情像是木头人,懂吗?”
她又对施远说:“宁百川是个理想主义者,拥有一颗最真挚的赤子之心,他很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怕牺牲,不怕流血。
他的信仰同样坚定,为了这份信仰,他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他不畏惧审讯,不害怕疼痛,冰冷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会疼,可他不会怕,哪怕是虚弱无比,也还能笑出来。”
晏时秋和施远认真听完,点了点头。
“这场戏比较难,离拍摄还有点时间,你们再好好琢磨。”沈韵说完,又匆匆走开,去找灯光师和摄影师。
半个小时后,现场准备就绪,演员站在排好的站位,场记打板,《峥嵘岁月》正式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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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在赶进度,从导演到演员到剧组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努力,闲暇时间很少。
高强度的拍摄,很容易忽视时间流逝。
转瞬之间,寒冬已经褪去,春天来临,花草在春日的暖阳下探出脑袋,迎着和煦的春风招展。
晏时秋有一个多月没见季昀年了,上次见面还是新年。
新年的时候,沈韵给剧组放了三天假,他就带着晏妈妈到季家做客,两家家长算是正式见过面。
之后,他又飞回剧组拍戏,然后季昀年被认识的导演拜托,临时顶上一个角色,进入山里拍戏。
拍完一场戏,晏时秋坐下休息。
忽然,片场热闹起来。
晏时秋没抬头,抱起习题集抓紧时间做题,免得手生掉,以至于考试时间不够用。
下一秒,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他愣了下,缓缓抬起头,撞进了一双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他险些沉溺在里面。
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愣愣看着季昀年。
季昀年勾起唇角,把手里的果茶贴到他的脸颊,“秋秋,我来了。”
眨了眨眼,晏时秋猛地站起来,脚下刚动一步,陶谦忽然咳嗽一声,他回过神来,站着没动,“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拍戏吗?”
季昀年笑了笑,把果茶放到他手里,“昨天杀青了。”
“你骗我!”晏时秋瞪他,气呼呼的,“你昨晚不是说还在拍戏!?”
还骗他说了好几次“想他”。
过分!
片场人多,再加上季昀年的存在把目光都吸引过来,太过线的行为都不可以。
季昀年忍下拥抱晏时秋的想法,只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声说:“因为秋秋说想我太好听了,想多听几遍。”
“是我错了,”他注视晏时秋的双眼,还把脚伸过去,“给你踩几脚解气。”
晏时秋哼了一声,果断一脚踩上去。
然而他还是舍不得用力,只是轻轻踩了一下,在季昀年的白鞋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黑色鞋印。
周围人多,晏时秋说:“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季昀年“嗯”了声,让陶谦留下,把带来的点心、蛋糕、奶茶分给剧组的人,跟晏时秋进到他的化妆间。
门关上,季昀年就拥抱了晏时秋,又克制地松开。
他拉着晏时秋坐下,告诉他,“我会在这边待十天。”
“这么久?”晏时秋惊讶,“你不忙吗?”
“不忙,后面没什么事。”
晏时秋眼睛亮亮的,“这样呀,你不忙就好。”
本来以为季昀年又像一月份那次,来一天就要离开,现在能朝夕相处十天,有点开心。
仰起脸,他亲了季昀年一口,又把手伸过去,跟季昀年十指交缠,热意从两人接触的位置,传递到彼此身上。
并没有做什么,拥抱和亲吻也就那一下,他们只是牵着手,坐在化妆间,说说近况,聊一些剧组的趣事。
但仅仅是这样,已经说不出的满足和愉悦。
大抵人类就是这样,相爱的人在一起,就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无关欲°望,只是因为相互喜欢,互相珍惜,所以只要呆在一起,就仿佛飘在云端,所见的天更蓝,云更白,世界无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