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他眼的光好像消失了。

又来到了一个巨幅单人照前，眼前的人已年近半百，有了少许银丝。

眼神冷峻，不复当初少年。

少年眼里的光，最终还是消失了啊。

林知意一时有些哑然，说不出来话。

看着旁边总管家仰慕深邃地眼神，也就更加说不出来话。

三个人继续向下走了上去。

照片上人举止却来越成熟，眼神也是肉眼可见地深邃和难测，越来越让人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了。

又来到他和他夫人地双人照面前。

高大俊美配娇小清纯，白婚纱配黑礼服，任谁不说一句，好一对碧人。

只是男人和女人那种淡淡地笑意，却怎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夫人和先生的感情生活并不怎么和蔼，但却始终没有离婚。”

总管家短短的两句，便概括了悲剧的婚姻。

当时他娶的世家小姐是高攀没有错，也确实是政治联姻，带来了一定的好处。

但谁都认为他们夫妻伉俪情深，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两人都是悲剧的产物罢了。

林知意看着眼前人的褶皱一步步加深，周围围绕他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是讨好的微笑以及卑微的态度，没有例外。

他不开心。

林知意从未如此肯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好像出现了变化和转机。

总管家接着解说：“在先生之后，先生的儿子，也就是下一任家主并没有什么才能，差一点将林家带向深渊。”

“但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那怕就是生出了一个好儿子。”

总管家走到一张照片前站定。

林知意再次向上望去。

依旧是动态的，不过一路看过来越变越深沉的那个人，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态。

那是...许久不见的笑意。

他的膝盖上抱着一个小男孩，眉眼细看和林知意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

一老一少相对视，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一派其乐融融。

“那位就是了。”

图片里的男孩张开双手，稚嫩的童音在耳畔响起。

“爷爷，抱!”

“爷爷”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伸出手来将孩子抱住。

小心翼翼，宛若珍宝。

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那么真诚的笑了......

林知意不经有些感叹，纵使与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林馗，奥，也就是那个人，从小就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御灵师天赋，大家都说啊，他才真正继承了先生。”

又很快轻哼一声：“放屁。”

年过半百的人竟然还显现出几分孩子气来。

林馗？

是那个人吗？

传闻中天赋绝伦的御灵师，也是带领林家走向巅峰的那个人，但也最终叛逃了林家和帝国，至今行踪诡秘。

关于他的传闻可太多了，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18岁以前一直在少年组，长期第一，从18岁后参加比赛开始到他参加过的最后一场比赛，他永远都是别人眼中的指路灯，一颗璀璨的，前途无量的明星。

谁都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那样。

后面的照片基本上就是以他为主了。

林知意看着他一步步长大，从幼童慢慢抽条为俊美优秀的少年。

再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以及摆在照片下面的一座座荣誉杯，不经有些诧舌。

这可真是...太厉害了啊。

照片里的老人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男孩成长的每一个瞬间，每一张的眼神都是和睦温暖的，是长辈看晚辈的慈祥眼神。

刚刚总管家直呼林馗的名字，甚至刚刚暗含不屑的语气，基本上都在向林知意传达一个信息。

林家现在的人，好像都以为林馗仅仅是因为天赋才被器重，只是因为天赋而已。

可在林知意看来，恐怕不仅仅如此。

也许羡慕林馗身上的少年气吧。

林知意直直的盯着照片里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澄澈干净，明亮稀碎。

从小到大，从未变过。

在他的后面是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

虽然晦暗，但光未变。

他还是他。

在后面的照片之中，老人老态龙钟，身体状况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了起来，但眼里的光，却依旧明亮。

到后来男孩长大成人，眉眼也历经了几分成长，竟然莫名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眼熟。

等等……眼熟？会是谁呢？

林知意在脑海里一个个的排查，却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难道是错觉？

不，不可能。

林知意将想法按压在心里，继续观看起画像，试图寻找一点点的线索。

也不知道是不是总管家讨厌他的缘故，在林馗出现后，就走的快了那么一点点，导致林知意看这些荣耀象征竟有几分慌乱，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是没有想起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