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番外(1030)
她的嫁妆什么的,也都没还给她,仗着她家里人都死了,自己亲爹娘也都没了,没人管得住他,那男人直接就这么把她赶出了家门。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乱世独自生活,可以想见有多么艰难。
她就只能给邻里街坊结婚的时候做席面挣钱,后来,又打仗了,大家四散逃命,她也跟着跑,当了一年多的流民,听说有民兵招人,男女都要,就来了。
这样悲惨的经历让她这么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变成了‘大妈’。
纪长泽倒是挺喜欢她的。
除了她做饭好吃外,还因为这位食堂大妈虽然外表看着憨厚如普通农妇,其实心底却十分通透。
她之前离婚后,就开始学认字了。
从最简单的开始学,学不会就一遍遍的写在沙地上,等到投到纪长泽手底下的时候,她已然能看千字文了。
食堂大妈不拘学什么,只要是新的,她没学过的,她都愿意学,纪长泽最近在学洋文,找了手底下新招进来会说洋文的人教他,大妈也跟着学,她总是快速做完饭,放在锅里温着,然后搬着板凳坐到距离两人差不多两米的位置,手在围裙上擦擦,认认真真听着他们一个学一个教。
然后,她也接纳新思想。
但她只接纳她认为对的部分。
比如说洋人传来的新思想是女人也可以工作,哪怕一辈子不结婚当修女侍奉上帝,那也是教人认可的。
她很赞同这些观念,但她不觉得必须要当修女才可以不结婚,那不就跟他们这边的尼姑一样了吗?
食堂大妈的年纪在纪长泽看来并不是很大,他觉得一个人只要不遇到意外情况,活个六七十岁也是可以的,一个生命有六七十年的人,才不过活了三十年,哪里大了?
但不得不说,她说话的方式,已经向着大妈靠拢了。
她就经常批判着自己那个丧尽天良的丈夫,说他是个“脑仁里怕是生了蛆”的,又恶心脑子又让吃完了。
“瞧不上我也就罢了,人家眼光可高,偏他看上外面养的那个,我只一眼就瞧出来了,那位呀,不是个良善的,瞧着人家身上的打扮,哪里是他养的起的,还有那手里头戴的戒指,好呀呀,我在珠宝店瞧见过的,就那么小小的一颗,能要了那没脑子的一半身家。”
“他还以为是自己养着人家,尽瞧着吧,人家背后可还有人,他把人娶了回去,就等着东窗事发,人家笑话他给别人养老婆孩子吧。”
食堂大妈跟许多人讲过这番话,她跟来找她问晚上吃什么的学生讲,跟慢悠悠在院子里打太极的纪长泽讲,跟冷着脸靠着双杠实际上是在发呆的阮云讲,有时候实在是抓不到人了,她也会专门跑去人家站岗的民兵那讲。
唯独就是从没跟她那个前夫讲过。
照她的话来说,就是:“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就算是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也不会发善心告诉他,当初赶走我的时得意吧,我且等着瞧他的下场。”
她许是有当大妈的天分,这么几句话,来来回回的说了许许多多遍,纪长泽实在是听厌了,就怂恿大妈:“您这样跟我们说也没什么用,还不是要等着盼着您那前夫遭报应,要我说,干什么要等着盼着呢,咱们直接送他上路不就行了。”
食堂大妈深觉这话十分有道理。
于是,她除了做饭,绣花,勤奋的帮这群学生晒好的被子翻面外,又多了一个事做,那就是去操场学打木仓。
纪长泽很喜欢她做的饭,当然主要是喜欢她的一些言论三观,觉得她能带给自己手底下管着的女孩女兵们一些好的影响,于是也不限量她的子弹。
学生们上课的时候,靠窗户这边的学生往外一看就能看见,操场上,还没脱下围裙的食堂大妈对准靶子,一会一木仓,一会一木仓。
子弹跟不要钱似的撒不说,还基本没打中过。
旁边,他们那小气抠门,每次打木仓训练,一旦打的稍微偏一点了都要呵斥好久这群新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浪费子弹的教官此刻倒是大方了,站在旁边好一阵鼓掌喝彩。
这可不像是纪长泽了。
这个年纪小的教官别看长的一副精雕玉琢的可爱模样,做事那是尽不干人事。
食堂吃饭的时候端着个碗盯着他们,谁也不能剩饭,谁剩饭谁就饿三天。
那些真正的穷苦人家出身的都接受良好,一个个盘子舔的比脸还干净,可一部分间谍就难受了。
他们不缺钱,平时里吃喝都是好的,能肯吃这些糙粮就挺不错了,还一点都不能剩下。
平时洗澡的时候,因为都是男的,同样身为男性的纪长泽就定下了个规矩,六分钟内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