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前任又双叒吐血了(20)
宁琅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后,傻乎乎地啊了一声。
东朔觉她反应可爱,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又说了一遍:“我们一同修炼吧。阿宁不是想赶快增进实力吗?一起努力定能有所成。”
听到“一同修炼”“一起努力”时,宁琅又是愣了三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瞬燥红,弹簧一般地弹起身了,刚想逃一般地退开时,手被仍蹲着的东朔牵住。
他的动作很轻。
就握住了她的手指,只要宁琅想,用力一甩便摆脱了。
可想到东朔可能会被她害得跌倒,宁琅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
便在对方笑意深深的注视下,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试图炸毛吓走他,脸红地喊出了一句:“修什么修!我、我会榨干你的!”
闻言,东朔爽朗地笑了,随之起了身。
不光不松手,还露出了一脸是我赚到了的表情,笑言:“那就请不要客气地把我榨干吧。”
宁琅一梗,没法答话。
东朔平日温柔内敛,偶而直白,单刀直入,却次次把她拿捏得死死的,能杀倒一片。
眼下,见她不吭声,还故意以失落的声线问她:“阿宁……不肯吗?”
宁琅又气又羞。
内心却止不住地尖叫。
怎么可能会不肯?!
不可能会有人拒绝的啊!!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吗?!
心里的话太让人害羞了,宁琅实在说不出口。
她脸上热热的,脑子乱乱的,手脚都不自在,不是自己的似的。
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要如何回答之际,宁琅只觉东朔牵紧了她的手,似记起了什么,怕太松,会让她给别人抢走了。
还不禁喃喃道:“只要结了亲的话,别人就会知道阿宁是我的夫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对你出手了。”
宁琅因这一句话陡然冷静下来,脑袋仿佛浸在了冰水里。
她觉得不太对劲。
东朔说,不会再有人对她出手。
宁琅非常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修士中,她很不起眼。算上前世今生,对她表现出倾慕倾向的男人,只手可数。
可东朔却说,不会再有人对她出手。
除非,他知道今日发生的剑修师兄一事。
目光再不经意掠过东朔衣摆的暗红时,宁琅浑身一个激灵。
一些很荒谬的画面不受控住地在脑海浮现了出现。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瞬间,宁琅悬崖勒马,立即停了下来。
但仍是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今日有人邀我一同修炼?”
东朔坦荡地回望她,说:“我知道。”
宁琅越问越心慌,却控制不住自己,接着问了下去:“你……怎么知道的?”
于东朔而言,这不是太难回答的问题。
下一秒,他立马接上了宁琅问他的话,语带唏嘘,“阿宁在兀臬山已是名人了。我今日出山时总都在听你的传闻,又怎会不知?”
宁琅直觉他的回答哪里有问题,一时却说不上个所以然。
苦思冥想了一会,冷不丁地撞上东朔好奇而坦然的目光,又见他像是乖宝宝一样地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她沉思,宁琅决定把内心的困惑暂时放在一旁。
可刚放下,又忍不住捡了起来——宁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突然非常想去见一见邀她修一石二鸟两全其美之道的剑修师兄,看他是不是好好的。
便随口编出了个借口:“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出去一趟。”
东朔怔了一下,也不挽留,不多问,很干脆地放开了手,随她去留:“好,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宁琅脚刚提起,却没有迈出去,收了回来,实在是忍不住地问了东朔:“你衣摆如何染了血?”
东朔顺着宁琅的目光看去。
一顿,回道:“我也不知是何时粘上的。”
又若无其事地笑道:“不一定是血。可能是药汁留下的印记,我今日去药堂走了一趟。”
宁琅喉间滑出一声哦,不再多问,匆匆走了。
走了一阵,宁琅回首朝竹屋的方向遥遥地眺望了一眼。
竹屋已经离得很远了,变成了拳头大小。
可还是能瞧见从竹屋里透出来的昏黄烛光,也能隐隐看见一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身影。
他站在了竹门前,似在等她回家。
宁琅收回视线,心里有点点愧疚,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只想速战速决,找到了剑修师兄,确定他安然无恙,便马上赶回来。
……
宁琅到底还是没有见到那名剑修师兄。
据说是被派遣下山做任务去了,要过两日才回兀臬山。
宁琅更觉有鬼,细细问了一番后,才发现罪魁祸首竟是她的体修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