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情歌两三首+番外(111)
一家四口,面对面坐着,除了容容时不时冒出稚气话语之外,别无他话。
容素暗忖,姥姥和母亲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好。
一夜无眠,直到天慢慢亮,容素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老屋的床板很硬,容素睡不踏实,她翻了个身,正想继续补眠。
忽然觉得手掌心摸到的棉被有点潮湿、黏糊糊。
容素皱皱眉,不会是屋顶漏雨吧?
容素不太情愿地睁眼,却发现床头放着一个人的头颅!
容素手里摸到的潮湿,根本就是那个刚被砍下来的头颅的血。
头颅还保持着死前惊恐的表情,双目瞪得如铜铃一般,小卷发披落在肩膀,脖颈处是凹凸不平的锯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慢慢锯下来的。
尽管那个头颅的脸沾了一脸的血,但头颅的主人,容素怎么会认不出,昨天容素还抱过她啊!
“啊——”
整个山村都回荡着容素凄厉的尖叫。
容素吓得整个人缩在床脚,身上裹着棉被,只希望面前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突然想到她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沾染着死人的血液,她浑身抖了一下,一手挑开被子,把它扔在角落。
母亲正在厨房劈柴,准备煮粥,猛地听到容素的惨叫,手中的斧头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冲进容素的房间:“素素,怎么了?”
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孩童稚气的面孔上,抹不去的是惊恐。
小女儿的头颅安放在床头,大女儿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在双膝中。
黑衣女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的世界崩塌了。连斧子悄然落地都不知道。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容……容……我的容……容……”还未说完,眼泪就淌了下来,哽咽得不成样子。
窗外原本是万里的晴空,倏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不一会儿竟然下起倾盆大雨。
本就背阳的老屋一下子就变得阴森可怖。
灌了铅似的脚步终于迈到床头,颤抖地抱起那个头颅,把容容脸上的血迹擦干。确认没有认错人后,她失声大哭。
然后她把容素从角落里拉出来:“素素!为什么会这样子!是谁!是谁这样残忍对待容容?”
容素被吓得不轻,狂摇着头,一直想再缩回角落:“我……我不知……道……我……我醒来就看到……就看到……容容……”
“怎么回事?”门口一个声音打断了容素,她佝偻的身子,藏在阴影里,要是不仔细,根本察觉不到。
“妈——容……容容死了!”刚失去了女儿的黑衣女人满脸绝望。
姥姥本就瘦弱的身子晃了一下,像是这个消息对她打击很大……
叶家小女儿被谋杀的消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很快就流传开来。
好事村民聚集过来,一边观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一边讨论是哪人人如此丧心病狂,对一个幼女下手。
林封也在人群中。
不过他和看热闹的村民不同。
叶家老屋现在就只有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一个抱着头颅痛哭流涕,一个像只受惊的鸟儿蜷缩角落,一个瘫在地上面无表情。
林封皱眉,拿起脖颈处的本子,在上面写上一句话:报警,让警察来查。
接着,他挤开围在前面的村民,走到容素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容素宛如惊弓之鸟似地抬起头,警惕地盯着林封。
林封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示意她看本子。
容素在他的笑容里镇静下来,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容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桌子上拿固定电话想报警。
围观的村民自觉给她让出一条道。
农村多树木,所以蒸发旺盛。恰巧又赶上春天多雨,所以外面是倾盆大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
雨滴啪啪地砸在房梁上,几乎快把屋内的人声也淹没了。
容素按了110,固定电话那头传来“滴——滴——滴——”的提示音,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打不通?
容素尝试了几次,均无果。只能扭头,朝林封不解地摇了摇头。
“叶家娃儿啊,估摸着下雨,咱们村的这个信号又断了。”一个戴着斗笠,差不多四十几岁的男人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说,似乎是刚从田里劳作回来。
这个山村偏远,建的信号塔只有一座,还是三十几年前建的,早就老化了,只要天气不好,通信就容易中断,村里的电话就用不了。
“嘿,王家婶,你说是不是叶家得罪了啥仇人,人家来报仇啊?”村民中一个尖锐的嗓音徒然打破宁静。
容素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小花衫、宽腿裤的女人生得一副尖酸刻薄样,一脸不耐烦地驱赶着周边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