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契灵是个倾世美人[重生]+番外(143)
抱到了心上人,季江郁闷的发现自己刚才又被耍了。
“所以,阿隐早就打算回清河山了。”
宁隐无奈道,“我都说了一直陪着你,还能想去哪?”
季江松开他,目光盈盈的望进他眼中,“君子一言。”
宁隐笑了笑,“驷马难追。”
话音未落,他一下又被人重新拥入怀中。
“阿隐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宁隐放松了身体,由他抱着,“嗯,不返悔。”
若不是因为季江,他是决计不会回清河山的,仙派的掌门一板一眼,带的徒弟们也个个像是呆头鹅,日日修习,无趣的很。
虽无趣,倒也宁静祥和。
宁隐放下话本,自从他就是无名先生的事被季江知道后,这家伙就一直撺掇他再写一部后传。
没有办法,自己的人只能宠着了。
依他看,季江就是看话本看的入了迷,天天没个正形。
“宁公子好。”
“宁公子晚上好。”
宁隐扫了眼莫名其妙在他眼前转悠的清源派弟子们,心想这几个小鬼一看就憋了什么主意。
“有事?”
“没有没有。”
“我们就是来看看宁公子,请……”
小弟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旁的弟子赶紧打圆场,“请您过去喝酒。”
宁隐狐疑的瞧着他们,“请我?喝酒?”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宋掌门那个老古董能大张旗鼓让徒弟们喝酒?
等他到了偏院,看见已经在开怀畅饮的清源众弟子们,不禁没了后话。
事实证明,真的能。
弟子们看到他进来,纷纷举杯起身。
“敬宁公子!”
宁隐一脸茫然,刚一伸手,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酒,他转头一瞧,正是季江。
更令他惊讶的是,季江素日一身白衣,今日竟换上了如火的红袍,头戴金玉冠。
宁隐看了看他,再瞧自己,他们这两个红衣人在一众白衣中尤为惹眼。
怎么看怎么像即将拜堂的新人……
此时,宋掌门也端着一杯酒,打门口迎进来。
“敬宁公子。”
宁隐很给面子的喝下,听宋掌门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总有一种有人要出嫁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
众人敬酒之后都安分做好,埋头与美酒佳肴奋战,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季江突然拉住他,带他往弟子后院走。
宁隐知道自己进的是季江的卧房,可见到里面的陈设,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
红烛高台,红绸帐幔,连榻上的背面儿,软枕都是喜庆的红色。
宁隐回头一瞧,窗子上不知何时被贴了喜字,像是怕不够红火,地上铺了一层粉红花瓣,由门口一直延伸至床榻。
到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阿隐,我们可都说好了,回来就办婚礼。可能是仓促了些,我知你不想贪热闹,就没有请山外的人来。”
宁隐被身后人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千年沉潭有了涟漪。
“阿隐,你看,今天也算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可不能不负责。”
季江瞧了眼桌上的酒壶,“我说要娶你了吗?”
季江抿唇笑笑,给两人满上酒,“嫁娶都行,反正我们生死契都签下了。”
宁隐睨他一眼,终究是在他殷切的视线中喝了交杯酒。
刚放下酒杯,手就被人握住,紧接着,手腕上多了一只金镯。
宁隐盯着自己手腕儿看,“这东西什么时侯买的?”
“我亲手打造的。”
宁隐摸了摸镯身,确实灵力充沛,看来炼化些日子了。
季江抬起手臂,宽大的袖袍往后退去,露出腕子上的金镯。
“我炼了一对。”
“为什么要炼镯子?”做玉佩不是更省事?
季江从后轻轻环住宁隐的肩,与他十指交缠,“寓意就是……我套住你了。”
宁隐听出他的小心思,默念一声幼稚。
金镯里面刻了一行小字,他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不用想,季江手上的那只定然也刻了下半句。
偏院里,清源派师徒算是难得放纵一次,即便大声喧哗,酒气熏天,也没有人会被责罚。
而全清源派内,唯有季江房内熄了红烛,红衣与花瓣混在一处,被丢在地上,无人关心。
轻幔滑落,人影缓动,声息不止,如琴瑟和鸣,胜过满院花色。
次日宁隐醒来的时候,是被散落进来的阳光晃了眼。
他茫然了片刻,刚一起身,便皱了眉头,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