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生从不讲武德(74)

作者:阁阁雾

看着少爷逐渐捏紧的拳头,达叔立刻断开灶台的火,急忙往客厅走,脚丫刚跨出厨房时,他便瞥见某个无赖、色痞,医生正含情脉脉的抓住自家少爷手掌。

二人羞涩对视中,周围窜起三丈高的粉色围墙,上写四个大字---生人勿进!

达叔的眉头紧蹙着,迟疑起来…隔了良久,老人才叹了一口气,装作什么没看见,转身回去,重新点起小火,低头熬煮鸭子。

一直帮着从宥言追查地址的小何同学,鼓着腮帮子喝完甜汤,围观了整场撒狗粮的过程。

有吃,有喝,又有得看,她权当做是今晚的出场费用了。

喝完后,何圆圆一抹嘴,翻脸无情道:“从从你也太小气了,就一碗汤水,就想收买我。我是这么便宜的人吗?”

从宥言和媳妇甜蜜完毕,正准备去储物间看看自己养育的虫宝宝们,听见何丫头厚颜无耻的质问,有些鄙视。

“你要不要脸啊,这碗汤你有钱都没处买去!嫌弃我的汤?行啊,我这里有呕吐药,免费的,麻烦你喝下去,把刚才吃下去的汤,全给我吐出来!”

何圆圆立刻做出娇羞状,护住胸口,兰花指乱颤:“原来,原来你就短暂的爱了我半个小时啊?说好了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呢?你有了新人便想换走旧人!好吧,我离开你,成全你就是。”

从宥言摸摸后脑勺,奇怪问道:“你有间歇性神经病吗?这病得早点医治啊,搞不好会遗传。”

何圆圆娇声叫道:“啊~如今,你还想给我灌下避子汤吗?”

从宥言更加纳闷了:“你怀孕了?看你刚才的样子也像啊?难道说…你真的精分了?这是你的副属人格?”

何圆圆跪倒在地,扯着头发,仰头呜咽起来,指着从宥言,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夫君啊夫君!你难道忘了当年在大明湖畔许下的誓言么?”

这丫头绝壁是疯了!从宥言一副被人讹上的表情,急忙躲在尚鹤寅身后,小声道:“你掩护我,我得给何丫头下一道符咒,帮她祛除邪祟。”

说罢,他掏出黄纸,咬破指尖,趴在地上准备写血符。

尚鹤寅抬眼看了看何圆圆,又扫了一眼从宥言,淡淡一笑,开口护短了:“何丫头,不要欺负我家小从!这是你新写的剧本吗?”

哭声戛然而止,何圆圆拍拍屁股,没事人一样跳起来,哈哈笑:“怎样,狗血不狗血?煽情不煽情?”

尚鹤寅抿了一口茶,轻轻点头:“还行吧,算是及格了。”

“你这个死丫头,竟敢戏弄我!”从宥言从地上爬起身,举着血糊糊的手指,面色不虞地盯着何圆圆。

小何同学一甩长发,不厚道地笑起来:“哦吼吼,叫你小瞧我写的台词,被我吓到了吧。还画血符镇压邪祟呢,哦吼吼,乱.搞.封建迷信活动。”

就在她狂笑的同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何圆圆的笑声在空中耍了一个急刹车,余音全部挤压在喉咙里。

她经常写鬼故事,心里难免发毛,急忙捂住嘴,悄悄挪至从宥言身边,小声道:“从从啊,会不会是那个谁,变成那个阿飘找上门了吧?”

什么叫现世报,这就是现世报啊!

“嘿嘿!”从宥言举起血手指,在何丫头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摇头:“阿飘?不可能啦,那是违背新时代的世界观和发展观滴,全部都是封建糟粕啊!我的编剧小姐姐。”

“你……”何圆圆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跺脚,她气鼓鼓的转站尚鹤寅身后,龇牙冲从宥言吐着舌头,做鬼脸。

“笃笃笃,笃笃笃”敲门声又响了几下,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极有礼貌。

“难道bobo又出故障了?”

达叔擦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吊灯上方,有点郁闷地发着牢骚:“这些门卫也不知怎么滴,有客登门也不通知一声,怎能随便放人进来呢,明天我就投诉去。”

走至门口,达叔问:“谁啊?”

门外的声音笑了一声:“我与尚家老爷相识于微末时,他常唤我---小龙。”

小龙?是那人!

达叔手腕有些发凉,喉结悄悄滑了几下,回头看了看客厅。

尚鹤寅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从宥言急忙握住媳妇的掌心,安抚了一会儿,吩咐道:“达叔开门吧,有我在,没事。”

门开了。

一位身形瘦削的男人安静地站在门厅下,一身黑色,像一团没有生命的影子,无声无息地竖在那里。

若是他不抬头,不微笑,很多人都会忽视过这样的影子。

就是这样一团看似没有生命的影子,再看见达叔后,还极温和的弯了弯腰:“晚上好,小达。经年未见,你依然这般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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