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出声，“傻东西，”九尾忽然想明白妖王为什么这么喜欢他，这只小家伙聪明是聪明，但也有点憨，傻乎乎的可爱，却又是机灵的。

这种矛盾反而让人更喜欢逗他，或者和他玩，想看他到底是真的傻呢还是真的聪明。

“长得不如我们狐族，但到也是可爱。”可比熊族那些五大三粗的好太多了，九尾看着小熊猫斜着脑袋，用两只爪子捂住脸的小模样，“还和我卖萌？恩？有用？”

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小秋秋，放在自己身上，“今天没有妖王来救你了，小家伙~”

“嗷叽…”

烦，烦死了…

漂亮是战无不胜的，可爱是无敌的。

九尾玩了一天的小熊猫，喝了一天的酒，不停的在问这只小秋秋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听着听着他隐约发现了一些问题，“所以，你现在还没答应妖王？”

“我哪里知道他是妖王嘛。”就算知道也不会立刻答应的呀，秋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九尾冷笑声，用手指戳他肚皮，“所以你是在找死？”

“他都轮回转世了，不算百分百的妖王！”秋秋鼓起脸，用爪子把老实欺负自己肚皮的手推开，“更何况他没有妖王的记忆！这对我来说，就不是妖王！”

简直理直气壮又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九尾心里轻叹，“你说的对，”失去记忆的妖王，哪里还算真正的妖王，“不过还好他的品性没变。”

“对啊，否则我就不和他玩了。”理都不理他了，如果布莱恩特是个坏人，他说不定都要手刃了他。

这样的人，只会污染了里面的灵魂。

九尾玩着秋秋的耳朵，那只圆溜溜的小熊猫抖了抖耳朵，但也明白逃不掉的，便努力把耳朵压在后脑勺上。

“还好是你，不是你那个邻居大熊猫，”九尾突然劲酒上来，“你不知道，小时候你们两个一样可爱，都小小的，软软的，你更胆小点，喜欢躲在角落。但你的老邻居大熊猫不是，特别会撒娇，和一只软团子一样，的确招人喜欢。”九尾给小熊猫倒了一杯酒，“但他一成年，那简直…”说着连连摇头，“都不能看了！”

秋秋煞有其事的跟着点头，“的确他胖了好多啊。”

“哪里是胖了很多？他觉得人类都喜欢大熊猫是胖的，所以还增肥了！”说着揪住秋秋的脸颊，“你这次回来也胖了很多知道吗？”

“知，知道…”秋秋心虚的飘向别的地方。

“知道就给我注意点！”九尾把他摁在手里，“你看看你这次出去一次长了多少肉？浑身上下都是，有点胖乎乎的的确是可爱，但太胖了，看看那只大熊猫，那就是招人烦了。”

说到这冷笑声，“也就是人类那群变态才喜欢。”

秋秋：…假笑.jpg

“嗯！”

“知道就好，”九尾摸了下小孩的脑袋，“别太胖了，否则会被吃掉的哦~”

这是过去森林里大妖怪喜欢吓他们幼仔的故事，每次把幼仔们吓的瑟瑟发抖。

后来大熊猫他们长大了，偶尔也会去用这故事恐吓新出生的幼仔们。

秋秋有些怀念的坐在软榻上，抱着酒杯舔了口。

好辣…

九尾醉意逐渐加深，却半分舍不得杯中物。

“情劫真是逃不掉，逃不掉，妖王死了都逃不掉。”说着逐渐躺下，手背靠在额头，“为什么会这样。”

“当年…”

秋秋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九尾的眼角落下的泪水。

凑过去用爪子替他擦掉，然后又用脑袋拱了拱他。

“睡吧，睡醒了后你去找其他人道别吧。”九尾不再闹他，反而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

“嗷叽~”早就困了的秋秋乖巧的抱住九尾的大尾巴盖在自己肚皮上，“嗷叽~”晚安。

九尾看了眼身边那只小崽儿，轻笑声，又是缓缓摇了摇头，拿起酒壶，仰头直接倒入口中。

没了妖王后，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九尾原本明亮锐利的眼眸也逐渐变得迷茫，继续守护这个森林吗？

当年情劫之后，他身受重伤，被妖王带到这片森林，让他住下，若是有空便照顾照顾他捡来的幼仔们。

于是…

“时间过的可真快。”日月交替几载？

“你若不这么傻，或者愿意后退一步，或者看到我为你的退让…”九尾在黑暗中嗤笑着摇了摇头，乌黑的发丝顺着白色的锦袍散落，“当年我邀请你来这片森林，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妖族是什么样的，你却…”带人来想要毁了我最后的栖息地。

你说，人、妖势不两立，你说妖怪毁了你的门派。

真是荒唐可笑，他们妖族又被人类斩杀剥皮抽筋，取了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