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特恍惚，甚至有些不敢置信，“我不是…？”

不对，“是，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他是不是都无所谓。

“恩，但是，大家知道你进入轮回还是会很高兴的。”少年笑容分外的灿烂，“你将来会和人类一样轮回，一定能轮回到修道的世界，到时候一定要好好修炼呀，努力飞入仙界。小妖怪修炼成仙太难了，但人类就容易很多。”

“到时候就在天上保佑我们这些小妖怪吧。”

不知道为什么，布莱恩特心里发酸，他看着秋湎湎，想到梦里那些人。

又想到，心底一句话，人妖殊途…

“湎湎，难道我们也…”

“你拒绝我是因为人妖殊途吗？”

“差不多吧，也不算，我也说不清楚，主要是我可能没想明白，到底是对你什么感觉。毕竟，现在的你又不是妖王，而是全新的布莱恩特，我对布莱恩特…说不清什么情绪，但你也很重要，和阿舅一样很重要很重要，我很喜欢和你一起玩游戏，也喜欢和你相处的日子，但是不是人类或者其他妖怪说的爱情，就不知道了。”

“那你对我的感情和亚里沙一样吗？”布莱恩特发出了灵魂一击。

“哎？”秋湎湎愣了下，“亚里沙很好玩啊。”

“我就不好玩了？”感觉自己这话很…一言难尽啊，布莱恩特抹了把脸，就如同吃不到糖的小孩，非说糖是咸的，不好吃一样，“算了，我们换个话题。”

“不过布莱恩特你是怎么突然想到问我这个问题的？”秋湎湎很好奇，“而且。”凑够去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也有些不一样了。”

“从那次你遇险的时候我碰到点问题。”布莱恩特撩起袖子，给他看到手臂上一段毛毛。

还是，白色的！

“哎？？”秋湎湎摸了摸，那手感…“怪不得你就这么喜欢吸我。”

布莱恩特简直被这小家伙弄的啼笑皆非，“是这个问题吗？”

“哦，你的意思是想把毛毛收起来？但收不起来？”秋湎湎想了下，“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毛的问题，我可以…激光去毛。”布莱恩特矜持，又诡异的说了句：“这我还试过了。”

“…你不怕今后万一有兽形，秃一块？”秋湎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不定秃在很诡异的地方呢？”

“…”艹，这他妈啊太有道理了！

“除了这点外，还有什么问题？”秋湎湎从他身上嗅到一点点同类的味道，但他不喜欢，因为妖王付出这么多这么多努力，才能轮回，他不应该再变成妖王。

这就好像是妖王打了一辈子工，天道在最后突然收回了所有的工资，这就过分了啊。

“说不清楚，我们家几条看门狗这几天都很怕我。”布莱恩特想了半天，“还有你家大灰也是。”

“因为你身上有妖气了。”秋湎湎小脸严肃，“你等等，我今晚想想办法。”

秋湎湎眼中带着锐利，帮他把袖子放下来，“你在这一世可以有人形也可以有兽形，只是单纯的多一种异能，可以，但绝对不能变成妖怪。”

绝对不行！

“为什么？如果我变回妖怪，到时候和你一起回森林不好吗？”布莱恩特却觉得很好，这一世他们的任务完成后，自己跟着秋湎湎回去。

到森林里，再过属于他们的生活，他依旧是梦境里那个妖王，而湎湎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无忧的小妖怪。

“你不明白，作为人和作为妖怪的区别！”秋湎湎突然很生气的甩掉他的手，“我不许，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变成妖怪了！”

“为什么？我想和你一样，想和你在一起！”布莱恩特急切的表达自己的爱意，“你说作为人的好处，可以修道飞升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一起！秋湎湎。”

“我不要！我不要！你作为妖怪已经很辛苦了，辛苦这么一辈子了，我不要你再成为妖王！”秋湎湎生气的冲布莱恩特喊道，“你敢变回妖王，我就这辈子都不见你了！不，永远，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见了！我很快就能有元婴了，就是大妖了，今后去什么地方都畅通无阻，没有妖怪能欺负我了，就算我不回到森林里都无所谓。”

布莱恩特一震，看着少年，他知道秋湎湎说的是认真的。

“那，我们先不管未来，先把这一世过好。”布莱恩特服软了。

“恩。”秋湎湎点点头，“好，这个可以。”

“你是答应…”

“没有，你别想顺杆子爬！”秋湎湎立刻拒绝，“哼！”嫌弃的瞥了他眼“你烦死了。”

布莱恩特看着气鼓鼓往前跑的秋湎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