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郎君请等等(女尊)/娶夫可真难啊(女尊)+番外(25)
荷花接过邢小谷后,顿时被压的整个人一沉,但作为一个文武双全的丫鬟,荷花立马气沉丹田,沉稳的回答了自家小姐的问题:
“小姐您走后我就一直守在这山脚下,估计是这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最近后山不太平,所以这段时间来没有一个人上山。”
伍月淡定的点头。
没有人从山脚正面下上山,那就是还有其他路了。
比如地道,比如那间异常坚固的石屋。
邢小谷带回来就行,剩下的就不归她管了。
伍月眼神放在后山深处,带着两个小姑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完全忘掉了不久前和她并肩作战的罗十七。
并肩作战?不存在!不认识!没见过!
精忠报国这事儿上辈子已经做尽了,这辈她娶个男人回家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邢小谷抗去县衙。
这憨批这两天被绑去山上,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做点事累不死她!
先把她未来夫君的文书办了。
结果邢小谷灰头土脸的回到县衙,还要泪唧唧的在那群衙役嘲笑的眼神中办事。秦君姐弟的户籍已经拆办好了,其实就差盖个章了。
邢小谷从自己老娘的专用房间里拿出一个小圆章,‘咔嗒’一声在一本空白文书上盖上章,然后谄媚的看向伍月:
“姐,还有具体的登记内容需要本人来登记。”
还没等伍月发话,她又腼腆地挠挠头,“或者我去你府里,给她们登记也成。”
……服务这么周到。
伍月挑眉,看看她这幅浑身脏兮兮的可怜样子,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几人又一齐离开县衙。
其实可以理解,邢府管家似乎有了异心,邢小谷如果就这么直接回去,说不定那管家狗急跳墙又要出幺蛾子。
所以,勉为其难接受这种上门的服务好了。
说起来简单,但等三人饥肠辘辘的回到伍府,夕阳已经悄悄西下。
反正这事已经办的差不多,喊来秦君写好他与姐姐的信息,伍月就把邢小谷赶去洗澡了。
大冬天的,虽然身上没什么味儿,但睡在草垛上两天,身上也确实是脏的。
最重要的是,留着这个电灯泡她还怎么和秦君谈情谈情说……哦,聊天。
书房内。
秦君愣愣地坐在木椅上,手中拿着两本官府文书,心下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放心,这文书是真的。你看右下角那个印章就知道了,那是邢师爷的私章,等明天邢小谷把这两样东西拿去衙里存起来,就正式生效了。”伍月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盏清茶,边喝边解释。
此时天色将黑未黑,却也还不到往常点蜡烛的时间,只能借着门外的暗光,隐约看清楚坐着的二人轮廓。
秦君此时半张脸背对着光线,素来清冷的面容,似乎也在这这一刻变得格外柔和。
他手指不停的在这光滑的白纸中抚过,眼中的激动藏都藏不住,含在唇间的话缓缓吐出,带着丝丝他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谢谢你。”
他知道陆家不是他的家,陆花月不是她的母亲,父亲也早就不是他的父亲了。
他被母亲催促过无数次嫁人,原本‘旺妻’的命格找来不少人,还好元宿大师留下了后手,但凡去静远寺合八字的人,都会合出个‘家破人亡’的批语,由此挡下了不少人。
但他是个男子,嫁出去就有聘礼可得。为此,陆花月甚至险些将他配给了一个傻子,还好他以死相逼,终于获得了苟喘的机会。
秦君也在这个冷眼旁观的过程中,越发认清了这些女人的面貌。
他本以为自己会这辈子都不愿意嫁人。
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姐姐能金榜题名,那样他就有了依仗。
他曾经觉得,这些女人大都浅薄无知、自私自利,从不懂尊重为何物。哪怕是姐姐,也不见得会理解尊重自己的夫郎。
但,如果是眼前这人,他愿意试一试。
伍月被秦君的声音勾的心里痒痒的,刚想说话就被他的动作打断。
“你等我一下。”秦君忽然放下手中的文书,起身出了屋子,只留给她一个匆匆的背影。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
人还未至,一股混合的花香的清甜味道传来。
伍月漫不经心地来回颠倒把玩着砚台,心神却都放在门外那人身上,察觉到人来了,立刻抬眼望去。
清瘦的男子逆光而来,动作并不是很优雅,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瓷盘,盘子似乎有些烫,只能不停轻轻掂着盘子缓解。
随后他将盘子放在伍月面前,笑着说道:“我做的梅花糕,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