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是个蜜罐子精(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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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偲聪之所以生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他太了解叶倌的家庭。
这一切也正如他想的那样子。
叶倌确实可以让人觉得她很遥远,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真的在意什么。
她可以选择放弃那个压迫着她的家庭,忘掉那些虚假到不堪一击的亲情,在他一个不同情她的外人眼中,他都觉得叶倌的付出和努力是不值得的。
毕竟叶倌只是被养在叶家,安了个所谓是家的责任归属,除此之外,她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有关于亲情的温暖。
她七岁的时候被养父叶全从孤儿院带到叶家。
从那一天起,就彻底消磨了叶倌对一切生命里存在的美好东西的追逐。
叶倌在叶家如同一个外人,她甚至没有吃过一顿温饱的饭,以至于她现在的状态很是憔悴不堪,让人看了就会生出怜爱的惜痛之心。
那一年的事情,从叶全的儿子叶琤生了一场大病开始。
据医生说叶琤是得了“不足之症”,在那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下,就相同于被判定了“无期徒刑”,让人觉得很是绝望。
叶全和张莹夫妇带着年仅六岁的叶琤跑遍了国内的知名医院,但是遇见的医生无一例外的是冲他们摇了摇头。
叶家耗尽了大半的积蓄,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更受囹圄。
张莹每天以泪洗面,懊悔自己在怀孕的时候,没有做好谨慎的忌口,而叶全害怕回家面对痛苦的妻子和病弱的儿子,时常选择躲在外头用酒来解除清醒。
在一天同于以往的平常的日子里,叶全又一次的彻夜未归。
当他清晨出现在家门口时,张莹看着他,居然见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还是那种一笑就停不下来的看似魔怔。
张莹看着叶全只觉得诧异,但是没有过多的询问。
因为她在意儿子的病情,没有心思关心其它,不过她心里的疑惑和嘀咕是从没有过缺失的,她开始怀疑叶全的春风得意是一种他无疑出轨的表现。
后来在那天过后的第三天里,张莹看见叶全笑着将一个瘦削至极的小女孩领回家里,女孩冷冰冰的面色下,藏着对一切陌生事物的谨慎。
张莹唇角勾了森森的嘲讽,脸一下子拉长,准备歇斯底里的怒吼时,她突然听到本安静至极的家里生了一道很温柔很清脆的声音。
“妈妈——”
女孩发白的嘴唇抖开,长长的睫毛扑棱了一下,给人一种灵动的讨喜。
张莹有些意外。
在叶琤患病后的半年来,他们的家就像是上了弦,每一天都是紧绷的面色和沉浸的冷漠,谁都不开口说话,甚至是害怕呼吸,因为一旦呼吸就想要叹息。
张莹看着眼前孱弱、瘦小的女孩,突然想到了同样看着病恹恹的儿子,眼眶有些酸涩起来,对女孩也没有那么多的厌恶。
但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
在目光落至女孩一张生的娟秀至极的面庞时,她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正红光满面的叶全,眼神里直视出不解。
“阿倌,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
叶倌看了看面前那有些表现矛盾的女人,她知道女人不喜欢她,但是好像又对她的那句“妈妈”生了一些柔软。
这时她垂着头且秉持礼貌的回应:“好!”
轻弱的发声给人的感觉很是乖巧,她很懂得不过多的表现情绪,因为她在初次来到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才能引起对方的喜欢。
而沉默是最为保守的方式,也看着很懂规矩。
“她是谁?”
“我叫叶倌。”
张莹指着身前的小不点,狐疑的看向叶全,声音出口时有些扯紧,不同于刚刚被叶倌的那句“妈妈”所怔住。
她听着小不点的名字,心里头更加窝火,‘原来他在外面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此刻的她发现叶倌和叶全竟还有着五官上的相似。
他们的眉毛都是生得很淡的那种,五官被雕刻的很精致,皮肤被打磨的很光滑,像是那种琉璃瓦的人偶,贵重却又易碎,很是脆弱。
叶全没有开口说话,他低头看着叶倌时,眼神里很是满意,唇角勾着的笑容,是他这么多年来最为灿烂的一次。
张莹有一度的错觉,这许是叶全和她结婚后,第一次这么的开心。
这一种想法滋生后,在之后的许多年里,都没有消灭。
尽管叶全一次一次的告诉她,那一天他夙夜未归,是因为酒醉后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上了一座冷清的山头,山中有一个老和尚照顾了他一夜。
叶全在醒来后,看着对方慈祥的眉眼,觉得对方许是世外高人。
后来老和尚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