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72)
索性春猎是每年固定的活动,只是随行之人的名单会按照惠仁帝的心意变一变。
本想着从他呈上丹方丹药,到窦章炼制失败,惠仁帝即便再不满窦章,怎么的也会再过个几日,却没料到惠仁帝的动作竟是这样快。
果然是自私自利之人。
做事虽有顾忌,却绝不会让自己难受。
不过这样倒是给了他方便,于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宓葳蕤一夜好眠。
翌日。
惠仁帝亲自下旨。
此次春猎,同行的除了十岁以上的皇子并京城所有的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还有淑贵妃和九皇子的生母安修仪。
至于德妃林妃,则留在宫中处理后宫事宜。
旨意一出。
原本顶了窦章位置的宓葳蕤甚是显眼,可谁让宫中不比朝堂,虽然世家内对惠仁帝让宓葳蕤代替窦章一事各自有所思量,但那毕竟都在宫外,宫中讨论最多的还是此次伴驾的淑贵妃和安修仪。
这一个贵妃,一个修仪,品级差了就不是一点半点。
偏偏惠仁帝就带了这两人。
宫中之人不免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这不比可好,一比才发现,上个月皇上翻安修仪绿头牌的次数竟是比淑贵妃还有多两日。
可见近来安修仪确实得宠,若不是份位低了些,竟是隐隐有跃过淑贵妃的架势。
此事不光引得宫人在背地里看淑贵妃笑话,便是住在长乐宫的淑贵妃接到惠仁帝的这份旨意也不大得劲。
即便许清雅是难得的明白人。
可坐在贵妃的位置上久了,也难免生出些优越感。
此时皇上把她和安修仪放在一处。
对许清雅而言,可不是恩宠,而是变向的打脸。
安修仪年岁多少,她又多少。
前者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自然要搏一搏帝王宠爱,而她,自己所出的三皇子如今已然十八,她也年过三十。
便是平日里多有保养,也比不了真正的花骨朵儿。
到她这个年岁,手里多把握些权力,比什么都来得实在,可惠仁帝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之前削了她的掌宫之权,现在又带她前去春猎,平白让德妃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在宫中肆意揽权。
不过许清雅能坐到贵妃之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难受归难受,不过片刻,便调整好情绪开始为离宫做准备,“玲珑,你去青云阁看看宓少师可在,若是在,让他来长乐宫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应声的是一位容貌秀美的宫女,身姿婷婷,的确当得上玲珑二字。
淑贵妃让人去唤宓葳蕤并不担心被惠仁帝猜疑。
以往出行,她惯是会让青云阁替她备上些药膏药丸,内服的香体丸外敷的白玉膏,左不过是女人家喜欢的东西。
往常这些都由窦章负责,今日不巧,去过永华宫,窦章夜里便得了急症。
是真是假,不置可否,但因病去不了春猎和被自己爱徒顶替,似乎前者还能护着些脸面,背地里被人如何议论暂且不管。
至少明面上,大家只说国师因病不能随行,多少有点可惜了。
淑贵妃得知窦章病了后,笑了笑,自己不争气,别人能有什么办法,索性窦章现在还能派的上用场,不然淑贵妃也懒得给他周旋。
不过窦章这病来的倒是时候,正好可以让她借此机会,与宓葳蕤熟识一番。
毕竟是轩儿用得上的人,有机会自然是要交好的,这么一想,淑贵妃觉得窦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玲珑走进听雨楼时,正好遇到一只脚踏出门的造办处管事张公公。
两人打了个照面。
张公公率先行礼,“这不是玲珑姑姑么,我就说今天出门隐约听到喜鹊叫呢。”
“您可真会说话。”玲珑掩着嘴笑了笑。
“倒是巧,今日姑姑也来青云阁。”张公公并未问所谓何事,倒是玲珑主动说了起来,“这不皇上恩典,下旨春猎时让娘娘伴驾,你是知道的,我家娘娘出行素来需要青云阁给备些东西。”
“贵妃娘娘金枝玉叶,当仔细些,那我就不打扰你替贵妃娘娘办事了,先行一步。”
玲珑待人走远,转身进了青云阁,朝着听雨楼的方向走去。
宓葳蕤今日叫造办处的人来,主要是为了住在飘渺宫的那四十几个药人。
昨日决明提起,他当时不便表现的太过心软着急,今日得了旨意再做这事,缓一步,到底让人挑不出错处。
只是从他唤了造办处的人过来开始,便像是开了闸,往日里安静的听雨楼今个格外热闹。
宓葳蕤看着同自己干儿子一道跪在地上的柳四喜,心道比起旁边的这个傻儿子,柳四喜不愧是在惠仁帝身边伺候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