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194)

作者:炸牛奶

第三年初秋,听闻国师不日将归京,新帝大喜。

三年光阴,一千多个日夜。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即便有夜九代为传信,但思念仍随着时间推移堆叠。

宫道上,喻苏走得极快,龙袍的下摆翻飞,冠冕上的垂旒玉石相击,叮当作响,跟在喻苏身后的安顺小跑着追在后面,“皇上,您慢些。”

可这会儿喻苏那还能听得进去,几乎是冲到宓葳蕤面前,挡住了他下拜的动作,“朕日日盼着国师归来。”

宓葳蕤乘势勾住喻苏的小指,轻轻摩挲。

这种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带着隐秘的意味,无端惹人心颤。

大庭广众之下,宓葳蕤自然不会逾矩,紧紧回握喻苏的同时,低声道:“臣亦然。”

安顺喘着气停下脚步,瞅着皇上和国师执手相望的样子,远远地站到一边。

国师归京,拜见帝王后,理应回青云阁整理内务。

然而惠明帝却毫不掩饰对国师的喜爱,不仅亲自设宴款待,还留国师在明和宫叙话。见天色已晚,又让宫女收拾了偏殿,允国师在明和宫留宿。

外人只当惠明帝倚重国师,殊不知本该在偏殿中的人,用过晚膳没多久,便跟着皇上进了寝殿。

安顺兰芷杜若都是跟着喻苏的老人了,清楚主子的心思,也明白两人的关系。

甫一入内,宓葳蕤便看到芙蓉帐上绣着大朵的合欢花,帐内的锦被枕头上俱绣着龙凤呈祥,床榻边一对的红烛燃得正好。

寝殿内完全是按照皇上大婚的规格在布置,到处都透着喜气。

喻苏低低斥了声:“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臣倒觉得甚好。”宓葳蕤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盅,“喝了交杯酒,臣今后便可称皇上夫君了。”

宓葳蕤的话犹如靡靡之音,喻苏听着便觉得有些醉了。

“夫君?”

“臣不可娶妻,自然是只能嫁了。”宓葳蕤掀起冕旒,扯开喻苏颔下的朱缨,“洞房花烛之夜,理应夫君在上。”

两人纠缠着倒向床榻,宓葳蕤顺手打落帷帐。

灯影婆娑,映出无边春色。

喻苏语不成调:“……这就是你说的夫君在上?”

在宓葳蕤近乎蛮横的动作下,喻苏很快被逼出了眼泪,但他仍如同藤蔓,死死缠着宓葳蕤不放。

那力量如拍打礁石的巨浪,凶狠的能将喻苏彻底吞没。

喻苏咬住下唇,不愿发出狂乱的声调,藏在蝴蝶骨内侧的胎记却成了动情的证明,随着身体舒展,如同绽开的扶苏花。

上一世,喻苏看着他一天天失去神志,怕他忘了他,便央他在身上留下了胎记,这印记早就刻进了两人的灵魂,一如此生喻苏系在颈间的这枚平安扣。

他曾对喻苏说:阿娆,别怕。不论你在何处,我都会去寻你。

彼时他有心无力,眼看着喻苏明明怕到整夜辗转,也只能用苍白的话语安慰。

还好,还好……

九次飞升之苦,换得重来的机会。

宓葳蕤不慌不忙,与喻苏十指相扣,贴在他耳侧轻语:“阿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神魂不灭,相思不绝。”

回答宓葳蕤的,是喻苏颤抖的吻。

今夜的风,比以往来的都要缠绵,伴着窗外飘香的金桂,同情话一道揉进骨血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一!

第109章 后记

后世关于惠明帝的记载实在是数不胜数。

作为伽邑国登基时年岁最轻的帝王, 惠明帝初时便治下有方,此后一生励精图治,深受子民爱戴。

在位期间, 伽邑河清海晏,边关未起一次战乱, 但这些说来都不够神秘, 是以最令人好奇的部分, 还是惠明帝与当朝国师之间的二三事。

据史书记载,惠明帝与当朝国师初识于白露山。

彼时惠明帝因见喜被流放至此, 多亏当时还是少师的国师衣不解带日日精心照料, 最终使得惠明帝得以痊愈。

便是因此,才会有日后这一段君臣佳话。

有关两人夜夜抵足而眠, 隔三差五促膝长谈的话本太多,众人早就看得麻木,是以近来一名为十八画居士写的《君臣记》格外受人欢迎。

别看话本名字朴素,内容却十分劲爆。

其间种种,不仅将惠明帝与国师的关系笼罩了一层旖旎的色彩,甚至还大胆猜测, 国师就是狐妖化身,沦落人界后,曾得幼时的惠明帝相救, 由此结下了前世情缘。

有人将话本当志怪小说随便看看, 有人对此深以为然。

总之, 不管世人如何评说, 十八画居士挥挥衣袖,再度激情挖坑。

*

九天之外,超脱于人界十洲三岛内, 一处名为未尽的茶肆开门迎客,传言此处乃是长洲山中修道已得大成的尊者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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