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192)
京中兵力如今略显空虚,喻苏回京必定会带上些人马,秦越说不定还会随行,若是急行军,最快也要十日。
宓葳蕤轻点桌案,这么看,似乎正好就在许清雅择定的登基大典前后。
过了许久,徐锦州才发现宓葳蕤根本不欲理会他,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只见宓葳蕤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封信。
视线超旁边一移,看到带着夹层的木盒,徐锦州直觉自己又窥破了一个不该知晓的秘密。
“倒是忘了你还在屋内。”宓葳蕤突然出声。
徐锦州脑子转得很快,见宓葳蕤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拆开信件,便猜测刚刚带着他来的太监应当是宓葳蕤的人。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迟了。”宓葳蕤将信折好,放进怀中。
“这次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徐锦州再次强调,“我原本好好地待在白露山,听闻皇上驾崩,便随山中众弟子一道在青丘殿外叩拜神狐,为大行皇帝祷祝。”
“徐少师,在我这就别装傻了。”宓葳蕤笑了下,“你是真不知道许清雅为什么独独带你到我这来么?”
“我……”徐锦州眼神游移。
宓葳蕤并不催促,等着徐锦州开口。
“我姓徐,并非许,与许清雅许家没有任何关系。”徐锦州坚持道。
就是这句话,反而表明徐锦州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十分清楚。
“你就不恨许家?”宓葳蕤反问,“你母亲这颗棋子,可是被许家榨干了所有价值之后,为保端王,还被了结了性命。”
“恨。”徐锦州并不掩饰。
“不想报仇?”宓葳蕤挑了挑眉。
“我以我一人之力,不过是去送死。何况你与顺王,绝不可能任由许家掌权,在我看来,许家如今,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徐锦州将心里所想和盘托出,与其被许清雅利用,不如在宓葳蕤这寻一条生路。
“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宓葳蕤拊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通透的。”
“许是母亲临终前,千方百计托忠仆给我带话,叫我好好活下去。”
“那便好好活着吧。”宓葳蕤起身,走到徐锦州面前,“这几日便跟着我学,进宫后许清雅叫你做什么便做什么。记得嘴巴紧些,要知道,好多事都因祸从口出。”
徐锦州听到宓葳蕤的话,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五日后,新帝痊愈,宓葳蕤也在当日深夜,被人看押着转移进宫中。
许清雅之前在永华宫说与大行皇帝的有些话,本就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宓葳蕤必须死,当然这一切,要等到喻轩顺利登基后。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二!
第148章
宓葳蕤关在距喻轩住处不远, 却又僻静的宫殿内。
许清雅自以为她在宫中手眼通天,殊不知回到宫中对宓葳蕤而言,才是真正的游刃有余。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 宫中的风声有些紧。
石竹告诉他,许清雅已经发觉传国玉玺不在永华宫中, 不仅命人暗地里绑了李忠进行逼问, 还对朱院使用了刑。
吴大人和秦老将军本来打算要不要提前动手, 却被朱院使制止,说他还扛得住。
好在暗卫得了喻苏的命令先行返回, 带回大军距京城不过两百里的消息。
宓葳蕤听过后, 取出一瓶药让石竹交给红豆,只需用在徐锦州穿着的衣衫上, 到时离喻轩近些,就能引得蛊毒发作。
总之,不管明日喻苏能不能回宫,他都不会让这场登基大典顺利地进行。
翌日晴好,无风无雨。
登基大典在北辰宫前举行。
喻轩犹如提线木偶,顺着北辰宫的台阶向上走, 行至最高处便停下了脚步。
藏在暗处的许清雅见此,稍稍放下了心,唐景昇开始宣读遗诏, 话落, 命文武百官叩拜新帝。
就在此时, 吴志清抬脚出列, 朗声质问:“敢问端王,传国玉玺何在?”
“吴大人,新帝登基, 你这是何意?”唐景昇握着遗诏的手紧了紧。
“何意?丞相怕不是忘了,先帝离世前,曾明言遗诏与传国玉玺俱在,才是伽邑下任君主。”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吴大人莫不是记错了,老夫怎么不记得先帝说过这话。”唐景昇兀自镇定,“兵部尚书当时也在场,蒋大人,你可曾听过?”
“吴大人怕是魔怔了。”兵部尚书摇摇头。
“下官亦在场。”礼部尚书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正气,出列驳斥道,“先皇确有所言。”
就在吴志清礼部尚书与唐景昇兵部尚书对峙之时,朱红色的宫门也缓缓开启。
宓葳蕤挺直脊背,只见喻苏一身轻甲在前,眉目疏淡却藏着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