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番外(66)
宁逾听他说好办,不由得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演一出戏,假装被妖怪抓走了,倘若沈兄真的在乎你,他自然会漫山遍野地找你,找到之后自然会倍加珍惜,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舍不得放你走。但切记不要让他担惊受怕太久,你也知道……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出意外。”
宁逾听完后沉吟良久,深以为然,以至于看阮白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赞赏的意味。
此兔堪当大任!
…
彼时,沈浮桥才刚刚在菜畦里撒完棉花种子,歇了一会儿便去厨房里忙着做中午的膳食。
他用小刀飞快地削着土豆皮,洗净后放入蒸格里蒸着,又现剖了几条江鲫,刮鳞清洁后改了几刀,烧开热油下锅慢煎直至两面微黄,加入姜片和盐再煎片刻后加入开水大火焖煮,直到熬出浓郁奶白的汤色,便用青瓷海碗一并盛了出来。
待土豆蒸熟之后,沈浮桥便用捣舂将其碾成碎泥,小心认真地捏出了小鱼的形状,一部分刷上一层荔枝蜜又回锅蒸了一下,另一部分沾上茴香粉末进油锅里炸至金黄,稍微用心地摆了下盘。
也不知道宁逾喜不喜欢吃。
不发脾气掀翻盘子就好。
沈浮桥默默幻想了下宁逾垂着兔耳冷脸掀盘子的样子,不但生不起气来,居然还觉得有些可爱。
脑子生锈了还是进水了?
他沉默着压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将两种口味的土豆饼都盛了些在盘子里,盛了一小碗鱼汤留给自己,其余的全部放上了木格盘。
他的主食是药,其余的都吃不了多少。
沈浮桥端起木格盘行至盥洗室门口,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宁逾,吃午饭了。”
里面没人应声。
“宁逾?”
沈浮桥怕他又搞些幺蛾子出来,不敢贸然闯进去,然而他连喊好几声里面都没人回话,实在是没办法不担心。
宁逾不会想不开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沈浮桥手脚都冷了一个度,他强忍着忧虑搭上了门框,提醒道:“我进来了?”
浴桶里的鱼却睁着一双蓝眸好以整暇地望着他,双臂搭在桶沿,撑着脑袋,悠闲得不得了。
沈浮桥那一刻真想说脏话,逮住宁逾的鱼尾打几巴掌,打到他哭着求饶才好,看他还敢不敢这么胡闹。
然而他只是站在原地陡然松了一口气,身体支撑不住地向后倒了倒,堪堪扒住门框,重重地喘了几声。
“……我叫你,你听不见吗?”
“你叫我我就要应吗?”宁逾看着他羸弱憔悴的神色心疼不已,但无奈之下只有被迫嘴硬,“你不是我的配偶了,我当然没有配合你的义务。”
沈浮桥简直心梗:“你赌气归赌气,连饭都不要吃了是吗?”
“反正哥哥也不喜欢我,干脆以后都不要考虑我好了,我就是哥哥的累赘,哥哥早就想抛弃我了。”
沈浮桥不想跟这样处处刺人的宁逾多说话。
他端着格盘进了盥洗室,放在浴桶边转身就走。
“鱼汤放冷了就腥了。”
“哥哥这是杀鱼儆我吗?”
“……”沈浮桥没想到这也能被他挑刺,前些日子吃鱼不是吃得挺欢的吗,今天又在这娇气什么?
“你爱吃不吃爱喝不喝,我还没闲到那个份上。”
“哼。”
宁逾一说不过就喜欢哼,又乖又软,让他简直没办法生起气来。
沈浮桥头疼不已,匆匆出了门,不愿让宁逾看见他的败相,更不能让自己有机会心软,又回去哄他。
心狠一点,对他俩都好。
而他走得太利落,根本没有看见身后宁逾忽然沉下的脸,以及那两簇幽深危险的蓝色火焰。
是有用的。
哥哥……既然你这般无情,便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他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宝石,哥哥会理解的吧?
…
“改成了后日?”阮白状似惊讶道,“是乘马车走吗?”
他看着眼前多半走不了的悲催山神,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同情。
只是心里默默点了一条蜡烛,但愿以后他不要问罪才好。
但就算问罪……首当其冲的也是那条鲛人,到时候他便咬死了不知道,只要那鲛人不把他给抖出去,一切都还好说。
阮白稍稍定了心,便听得沈浮桥说道:“大抵是罢,怎样去倒是无所谓,能早些到便好。”
“也是。”阮白点了点头,温声笑道,“届时我会去照顾那条鲛人的。”
“他叫宁逾。”沈浮桥同样以温声回应,“可能后面几天会发些脾气,还得烦请阁下多多担待,若他实在闹得紧,不必搭理,他自己一会儿也就蔫了。”
阮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偏头抿了抿唇:“……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