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小奶猫(10)
安排什么?
他可能并不是对我说的,因为自己又回答道∶“我只想把我们的传统丝绸做好。”
他的样子坚定而又认真,像勇士,像英雄,我情不自禁受他的感染,郑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锦瑜都很配合治疗,虽然又是会皱着眉头,不过整体来说心情算得上轻松。
第25章 卧谈
熄灯睡觉了,我能看见他,他却看不见我。
“周锦瑜,我上次说想去不列颠博物馆,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
周锦瑜翻了个身面对我,虽然他看不见我∶“你怎么对那里这么执着?”
“我不知道,就是查文献的时候,遇到一张图片,心里觉得钝钝的很疼。”
周锦瑜倏地坐起∶“疼了多久了?”
我怕他小题大做,忙解释道;“就是一闪而过,所以想去看看实物,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什么文物?”
“一块帛书,一些不知名的神兽穿插在云气中,上书∶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周锦瑜蹙眉,感觉他会说出点什么来,但最终也是毫无头绪∶“云纹神兽,像是汉锦,但这字,有些古怪,而且,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本就病着,我若是早知道这事会烦扰到他就不说出来了,赶忙打断道∶“别想了,你的名字有什么由来吗?”
“我父母喜锦,我也从小爱锦。”
“那我呢?圆圆有什么由来吗?”
“额……因为狗叫团团……嗯……你小时候也很圆。”
“哼~我要改个名字,你想吧,我睡了。”
我睡觉很警觉,夜里周锦瑜刚发出一点声音,我就醒了,他好像是梦魇了,嘴里一直说着“我心匪石”,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摇他肩膀,他忽地睁开眼,抱住了我。
我不敢动,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
第26章 旧梦
重新躺下后,我却有些睡不着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周锦瑜没有讲他的梦,只是更加积极配合治疗。
出院后的周锦瑜工作似乎更拼命了,我不明白他的想法,可每次劝他,他都会表面答应下来,贺索更是说不听他。
终于有一天,周锦瑜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我们在健身房“偶遇”,他说可以准备去伦敦了。
请了一位中文向导,我们用几天时间,终于在大英博物馆找到了我之前见过的那块残帛。
周锦瑜面色凝重,久久地盯着看。
可向导也说不出这块汉锦有什么玄机。
一连几天,周锦瑜的眉头都没有放松。
我终于忍不住要问他的时候,他恰开口了。
故事要从两千多年前说起。
楼兰不过是个西域小国,却受强汉和匈奴两大力量的压迫,多次被攻打后,楼兰国王担心有灭国之患,便遣使联络各国,尤其是于阗,疏勒,龟兹等略大些的小国,希望能同舟共济。
楼兰国王更是派出小公主,向莎车国联姻。
而在楼兰公主和亲的路上,却被匈奴俘虏了,在被俘虏的日子里,公主身边的侍卫长始终不离不弃,护卫左右。
渐渐地,和亲公主与侍卫长的禁忌之恋便传进了每一个西域子民的耳中。
莎车国王怒而退亲,盟约破裂。
楼兰国破,更名易主。
公主以死殉国。
抱着公主的尸身,从未表露过心意的侍卫长剪下一块锦缎,写下了这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追随而去。
随着周锦瑜的讲述,我觉得身体每一处都无法抑制的痛∶身不由己的痛,国破家亡的痛,爱而不得的痛,孤身赴死的痛。
仿佛,仿佛那个故事的女主人公,就是我。
“是我的懦弱,造成了这两千年来的执念,公主。”
周锦瑜无比认真的神情,让我确信这每一个字都是对我说的,一种灵魂仿佛要剥离似的痛从头顶蔓延至全身。
很快,我的眼前出现了沙漠,出现了驼队,出现了帐篷,出现了年少俊朗的侍卫。
所有的走向都和周锦瑜讲的一模一样,我已经知道了结局,却无力更改,他笑着对我说“很快就可以逃出去”,我多么想告诉他“没用的,没用的”,可事实上却只能含笑点头。
挥起马鞭,我想打破这一切,却只能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圆圆,圆圆……”
一声声的呼唤,又将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周锦瑜的脸,和梦境中渐渐重合。
前世种种,已随流沙逝,
今生悠悠,结下似锦缘。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想写一个出塞女和画师的故事,画师爱上了女官,不愿心上人侍寝,故意将其画丑,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导致了和亲,结局是画师身死,女官远嫁。但是怕抹黑历史人物,没敢写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