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臻也是头回做别人的秘书，他如实回答道：“我也是第一次。”

想到苗臻刚刚说签就签，说跪就跪，看上去为了钱一点尊严都不要。萧白菟心中鄙夷，面上腼腆一笑：“苗哥哥开心就好。”

他话中带刺，苗臻也没在意，毕竟他之前确实开心。

而且目测这个开心，可以持续很长时间。

季澄明亲自开车，带着两个小秘书来到约好的地方。

用餐地点是他朋友订的，邀请他的时候说的是要谈正事。他以为是生意上的事，还特意带了两个秘书。没想到到地方，才发现居然是酒吧。

季澄明对酒吧的印象不太好，他还是黑.道帝王的时候，在别的酒吧遇到过毒.品交易。那是他的场子，他不允许有人在那里做毒.品生意。

可惜现在这个酒吧不属于他的地盘，酒吧里鱼龙混杂，他只身前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美人。

不对，苗臻不能算。

他从保安升上来的，之前混过社会，应该很会打架。

过去季澄明可以去任何地方，但他准备洗白后，道上关于他的传说渐渐被人遗忘了，威慑力不足而仇家却是不少。

不过哪怕身后只有一个小弟，季澄明也没有丝毫犹豫。他大步流星踏进酒吧，带着王者归来的气势。

又在看清里面的情况时，猛地刹车转身往外走。

他退出去看看招牌，是约好的地方没错。

他是个GAY，纯1。他以为他朋友会识相点，邀请他去GAY吧。没想到这是一个普通的酒吧，里面跳钢管舞的全是女人。

看见穿着单薄的女人，季澄明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紧抿着嘴唇，感觉一阵反胃。

手机振动几下，季澄明接起电话。那边不算吵闹，朋友说话也很客气，这让总裁心情稍微缓和一些。

苗臻跟在季澄明身后，视线无意间落到酒吧对面的街道上。

三个男人坐在那里玩手机，他们时不时抬头看向酒吧，似乎是在等人。

衣服被萧白菟拉了拉，苗臻收回目光，转头跟上季澄明。

………………

酒吧一共三层，一层很挤，普通客人都在那里放松。

二层三层有单独的包间，相比一层要安静许多。偶尔有特殊行业的小姐少爷从走廊走过，见过几人都是眼前一亮。

苗臻擅长观察周围环境，简单的说，他在不思考的时候，喜欢四处乱看。

两个小姐正在低声私语，在他们靠近后及时停住，隐约能听清她们在说‘那些人又开始乱晃了。’

听上去不像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苗臻收回目光。

他们约好的房间是303，季澄明推门进去，里面做着三个年轻企业家，和一个严重秃顶的胖子。

这些都是他的合作伙伴，关系还算是不错，平时会一起打打高尔夫。

酒吧不是很干净，刚刚在上楼。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们都看过几次。

萧白菟越发感觉自己猜想应验，他快速扫过在场几个客人。

三个年轻企业家看上去二十多岁，长得样貌平平。最好看的一个也只是勉强算的上英俊，他戴着耳钉，模样看上去有些风流。虽然长得也很出众，但跟季澄明是完全没法比的。

最后那个三十多岁的秃顶胖子，更是让萧白菟感觉不适。

胖子是李总，他坐在沙发左侧。季澄明跟他敷衍的打过招呼后，在沙发正中间坐下，毕竟那是帝王的位置。

季澄明一落座，戴着耳钉的男人立刻凑过来，抬手揽住季澄明肩膀笑嘻嘻的跟他聊天。

季澄明没有推开他，随手拿起一个酒杯，任由男人给他倒上小半杯酒。

苗臻本来是准备在季澄明另一侧坐下，萧白菟忽的挤上前。状似无意，将苗臻挤到一旁。

等坐好后，他看着苗臻捂住小嘴歉意的道：“呀，对不起苗哥哥，你是想坐这里吗？抱歉，我刚刚没看到。你要换回来吗，要不我还是起来吧。真是对不起，不好意思。”

话虽这么说，但他屁.股一点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正好季澄明也有点怕苗臻，见此情形，他随口道：“不用换，就这样。”

苗臻对于坐哪没有什么执念。

如果可以，他想坐季澄明怀里。

这个想法不太应景，说出来也没用。

他示意萧白菟不用起来，他直接按照顺序往旁边坐下。

两个年轻企业家坐在左侧沙发，中间沙发，季澄明和带耳钉的顾总坐在一起。

萧白菟贴着季澄明，苗臻贴着萧白菟，最右侧是胖子李总。

季澄明让他们两个小秘书坐这里，摆明是没打算给李总面子。从进场后，也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两人看起来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