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带邻居们爆红了+番外(21)
有昨日没订到一楼大堂位置的客人想询问下包间价格,这一听,好家伙,瞬时给惊得嘴张到能吞下十八个大核桃那么大,然后皱着脸,暗地里骂骂咧咧的走出酒楼。
这黑心的田发财,简直无法无天!
当然了,既然有嫌贵的,也会有“识货”的——才十两银子,不嫌多!大概就是“有钱难买爷乐意”的那冤大头心态吧。
酒楼里放的“钟表”——其实就是个漏斗计时器,匠人在里头加了点机关,每到整点响三声,午时一到,大堂里蜜蜂似的“嗡嗡”声渐渐停下来。
按照老顺序,周柯穿着一身灰袍子从二楼从下来闪亮登场了。
台下有第一回 来过的老观众,也有老观众带来的亲朋好友新观众,等了半天见人来了,立马“吆喝”起来:
“说书侠客,今儿要讲个什么?”
“这几天,老夫是茶不思饭不想,好似隔了三秋没听过侠客的书了。”
“这是说书侠客?莫不是在逗我?出师了没啊哈哈!”
旁边一大哥听见后不乐意了,“逗你?人家侠客哪儿有那闲工夫,且往下听吧!”
台下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周柯闻言有些感动,居然听众替他说话,开始维护他了。
内心瞬间被幸福的“小自豪”堆满,挤得满满当当的,这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周柯站定,先是一笑,然后手里醒木往案几上一拍“啪”!“今儿我说书侠客给大伙儿讲个‘道士飞升’的故事。”
“道士还能飞升?难不成是成仙儿了?”
“观里的道士不都是坐化的吗?”
“嘿,你个憨货,和尚才是坐化的。”
“嘘!想吵回家去吵!叽叽歪歪的在这里做甚,扰人耳根!”
周柯已经开讲了,“传说在武定年间,松黄山上有个老道士,山下村民皆不知他从何处而来,只知他年岁至少过百,精通风水堪舆,还能撒豆成兵——”
头一次被人带来的新听众纷纷笑着嘲讽:
“如此吾等都能猜出后头的结局。”
“那道士既能飞升,必定是仙人下凡罢,渡劫而来。”
“或是得了天大的机缘,苦心修炼,方有此成就。”
七天前听过一回“侠客”说书的都没吭声,有人想:
这说书侠客此次讲的不甚有趣呀。
怎的还不如第一回 呢?
也有老听众仿佛听到了隐约的“啪,啪”打脸声,听说切记莫要急躁,况且,说书侠客岂是那等庸俗的讲书人?接下来事线必有转折!
“……某夜,来了一队向南而行的商人,松黄山是必经之处,无法绕过……”周柯像是在回应对他抱有期待的那位老听众似的,语气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风轻云淡一下子跨到惊惧异常,渗人的捏着嗓子道:“……一队商人十五个壮汉,被清早去打柴的老汉发现,竟是通通煞白着脸,像是死了!”
有的老听众脸上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同时额头上浸出汗珠来,不知是人挨人坐着太热,还是被“侠客”的“劈头盖脸一刀”给吓着了——
“怎的,又是死人了?!”
“十五个壮汉走南闯北,莫名的经过松黄山就死了?”
“我猜是那老道士干的!”
“对极!跟他脱不开干系。”
头一次来的新听众则头顶几个问号:???
不是道士飞升、做法吗?跟死人咋扯上关系了?
他们还要支起耳朵,分出心神去听老听众们在讨论着什么,如此格格不入,丝毫插不进去嘴,倒是显得像是“局外人”,明明听的都是同场故事啊!
心里不禁都起了些“争强好胜”的小心思,恨不得把那狗耳朵揪下来给自己粘上,好变成“追声耳”,便能仔仔细细的分辨这说书侠客道出的每一个字。
“……经仵作验尸,十五人体表全无伤痕,也并无食用毒物,只是不能喘气了……”周柯继续往下讲着。
台下听众又有想法了:
“这人不能喘气不就是死了嘛,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听着,哎对!这就晓得了,十五人只是不喘气,脸煞白罢,还有脉搏呢,有脉就是活。”
“呵!那也是活死人罢!”
周柯语气一转,神色凝重道:“经衙门捕快查探,跟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山上的老道士……”
田掌柜站在二楼处,也支起耳朵听着呢,到这会儿,好奇的问姜阮,“姜小姐,这人到底是不是老道士杀的?”
姜阮一笑,反问,“人不是还活着呢么?”
“呸呸!”田掌柜说道:“对,看样子是活死人——”
姜阮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只是笑着说,“掌柜啊,这听故事就得顺着听,我要是告诉您结果,还有何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