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二婚妻+番外(86)
所以说,小许不适合跟顾老头干活。
顾老头心思多着呢,想把小许拐去京城。
祁正回自己的房间,把之前他胳膊受伤时,懒得每天去医院换药,便自己在家里换,从医院带回来的消毒酒精。
酒精稍微稀释一下,然后沾在纱布上,再用纱布把她的额头脖子手心脚心搓了一遍又一遍。折腾一个小时后,她脸上的潮红褪去不少,温度也降下来。
迷迷糊糊中,她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水杯。
祁正在心里叹了口气,倘若是平时被照顾得很好的人,想喝水,应该是用嘴说“水”,而不像她这样,自己伸手去够。
明明长了一副被人照顾的娇花模样,事实却是在夹缝中坚韧生长的野草。
祁正立刻兑了杯温水,坐到床头边,把她稍微扶起来,水杯送到她嘴边。
咕咚咕咚,一杯水喝下去后,她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祁正几秒钟,然后哑着声音说:“谢谢祁团长,你今晚怎么睡啊?”
呵,烧成这德性,还惦记他睡哪里呢。
“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别说话了,哑着声音,真难听。”
“大概是老天看我太美,暂时损伤一下我的嗓子。”
还知道自夸,看来精神头再次恢复了。发烧最怕的就是没精神。
祁正松了口气,把她按回床上,让她继续睡觉。
等她再次睡着后,他才去洗澡。
洗完,穿得整整齐齐,再次来到她的房间,坐到上次唐政委让人给她送来一套桌椅的椅子上,两条长腿,往桌子上一搭,双手交叉在胸前,今晚就这样睡吧。
以前执行任务,在暴雨中,躲在石头缝里,都能睡着,坐椅子上睡觉,对祁正来说,已经是相对不错的条件。
一个晚上,许疏桐醒了三次要喝水,前面两次是自己伸手去够。
第三次,终于学会只动嘴。对此,祁正表示非常欣慰。
把她宠坏,她会不会就不走了?
许疏桐知道祁正的床被搬去高连长家,还是因为高连长的家属刘嫂子,第二天早上过来感谢一团长,她才知悉。
刘嫂子来的时候,祁正已经去营区上班,刘嫂子就可劲儿地当着许疏桐,把一团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小许,你命真好,嫁了个那么有能耐的老公,对付难缠的长辈,一句话就搞定。你肯定不用担心和婆婆相处的问题。”
婆婆?她连所谓的婆婆长什么样,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一概不知。当然不用担心和婆婆相处的问题。
随即,许疏桐突然想起前天和顾老见面的时候,顾老问她,是不是想知道祁正家的情况。
反正以后不会有联系的人,知道他们的情况干嘛。
她又不需要给自己增加谈资,对人说:我前夫是谁,我前公公是谁,我前婆婆是谁。
刘嫂子的话倒是给了许疏桐一些启发,祁正不仅仅军事业务能力强,年纪轻轻就靠军功到现在的位置,有勇有谋,在危机时刻,避免齐志远掉下悬崖粉身碎骨的命运。
同时,他处理家庭矛盾也很在行啊。
瞧,刘嫂子的婆婆,高老娘现在就被唬住了。刘嫂子说,高老娘早上起来,再也没有昨晚趾高气扬的劲儿,说话都压低嗓门,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把她拉去上思想教育课。
既然高老娘这种难缠的农村老太太,祁正都能搞得定,他还能搞不定生他养他的父母?
还有当时在唐政委办公室接到的那个电话,应该就是祁正的父亲。
知道小许彻底退烧,来看望的嫂子络绎不绝,中午邓姐和方姐还一起从市里回来,给她做午饭的同时,跟她汇报本该前两天就汇报的销售情况。
汇报完销售情况,方姐有些郁闷地说:“小许,真的像你说的,陆陆续续有差不多的食品店开张,我们的生意,差了很多。”
许疏桐丝毫不担忧,她说:“方姐,只要你和方燕姐按照我说的,不厌其烦地跟客户强调‘正宗’这俩字,就不用焦虑。”
方红点头说:“我和方燕从开张那一天,不管再忙,都会跟客人强调,咱们的东西是正宗的飞燕牌。”
正宗飞燕牌猪手、正宗飞燕牌鸭头鸭掌、正宗飞燕牌猪肉脯、正宗飞燕牌藕片……
潜移默化,客户买到熟食回家,家人就会问:“买啥东西啦?”“正宗的飞燕猪头肉!”
若是买了其他家,回答多半是——“建设路上那家卖熟食的。”“北马路买的熟食。”
熟食店开张到现在,在柳城早就已经打开知名度,之前拒绝的单位大批量订货,可以张罗起来了。
首先跟哪个单位呢?其实和部队的后勤部合作,最好不过。但是该避嫌还是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