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工具人后,和男二he了+番外(75)
鱼池月不由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可以起来了吗?”
留枝登时喜笑颜开。
“监正呢,吉时到了,还不起程!”外间传来白鹤山的声音。
“什么吉时到了,不知道的以为接亲呢。”留枝扶起鱼池月,嘟囔道。
鱼池月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留枝,正巧白鹤山掀帘进来,听见“接亲”二字,大喇喇道:“接亲?接什么亲?”
鱼池月有气无力:“这是闺房!闺房知道吗?白世子你一个外男竟敢擅闯闺房!一点礼数都没有。”
“……”这人是吃了炮仗了?
白鹤山默默退到外间。
院门外有个小轿,鱼池月要乘轿道正门外,方才换肩辇。
白鹤山立在屋门,一见鱼池月出来,垂了眼眸:“监正大人请吧。”
鱼池月梗着脖子,正视前方,脸色冷将下来,早春的冷气袭来,愈发白了。唇上的胭脂,额间的花钿,连带着耳下彤朱色的玉珰,一袭明暗交替金色纹的白袍,衬得白袍越发白,胭脂、花钿、玉珰不用说,更是姝色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除却京里,地方上的祀礼讲究的是要热闹,闹到天上的神仙都惊动的了,才会庇佑这一方。
自昨日夜里,汀州各大香烛纸蜡铺子熬夜进货数典,卯正时分,宵禁才开,顷刻之间便被抢购一通。
这会鱼池月所坐肩辇要串过各大主街。
城内各处早已烟雾缭绕,街道两旁各家香烛成列成排,有高可及人的,亦有式样各异的线香盘香。家在窄巷之中的,便到宽阔之处寻了地方,只烧香,不拜佛,这是祀礼当日的规矩。
还没扰到神仙来,是不能拜的,如若拜错了,承到祀礼主礼之人身上,那便是极大的不好了。
鱼池月安坐肩辇之上,目不斜视,口鼻之中皆是香烛的味道,一路沿到城外的祀台。
祀台在一处林中空地,青砖砌起来的高台耸立在常年青的万木之中,此时空地之处站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都想着能在大礼最后,跟着磕一个头,在神仙面前露个脸,万一神仙记住了,那这一年必定阖家顺风顺水。
城外的风一吹,清新了好些,鱼池月下肩辇时狠狠呼吸一口,感觉肺腑之间的烟雾霎时去了大半。
议礼的唱喏官恭恭敬敬立在阶台之下,鱼池月心下一定,按着前几日早瞧过不知多少遍的议程,缓步上台,郭未达落后一步踏上石阶,唱喏官与侍者立刻跟上。
石阶生了薄薄一片青苔,鱼池月不敢大意,走得很是小心。高台四方的百姓皆是敛声屏气,由是一时只闻林间鸟雀之声。
白鹤山仍旧是在台下,不过不像上次那般严肃,这次他是全程大大方方地看着鱼池月一步一步上去的,还要分出一半心思来注意着周围情况。
身旁不知何时挤过来的郭雪若想和他搭话,皆被他以“禁声”二字打发。
鱼池月跟着唱喏官的议程来,郭未达就在一旁持牒伫立。早间留枝听说了姣荷行刺之言,生怕在祀台上郭未达有异动,恨不得替她上祀台。
一时颂赋毕,大礼议程到了尾声。
鱼池月将简牒交于一旁侍者,正准备下台来,忽闻高台之下起了躁动。鱼池月转头看向郭未达。
郭未达收回目光,“监正先行罢,今日人多,恐生不测。下官已增调兵力,定保祀礼顺利。”
鱼池月点点头,提裾下台。还没来记得走两步,就听见有人喊“有刺客”。顷刻间人群攒动,惊慌乱逃。
郭雪若顺手一拉,拉着一片衣袍边角,“世子哥哥……”
“郭小姐小心!”来人一把将她拉过,正好避开一群四散的莽夫。
郭雪若一惊,回过神来忙看向拉她之人,“怎么是你?”
留枝行礼:“白世子吩咐奴婢保护好郭小姐。”
郭雪若微微皱眉,感觉有点奇怪,“你不是……”
“小心!”留枝眼瞥见一块不知从何方飞过来的石块,拉了郭雪若一把,看看躲开,而后快速说道:“小姐有什么话回城再说,奴婢先护送小姐回去。”
郭雪若吓得一跳,身后跟的小婢女早就瘫倒在地,赶紧点点头。
鱼池月在阶台上听得打斗之声,回头一看,祀台之上几个蒙面之人,郭常正与其交手,侍者与唱喏官皆扑倒在地。
“监正快走!不用管我。”郭未达大喊。
这台子四面皆有台阶,那头还有几个行刺之人,听见声音,转眼瞧见鱼池月,正冲着这边砍过来。
“当——”金石相碰之声,鱼池月扯下头上重的要命的金玉白冠,随手挡了一下。幸好早上叫留枝戴的不要太紧。
那头有两人闻声顿时前来,持剑相抵,竟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