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受的白月光+番外(137)
他趁机虚弱一笑:“我不想像个玩物一样被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咱俩还能有商量。不然下次,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昏迷前,郓言看见季望春慌乱而不知所措的脸,还想再说些什么,就一阵头昏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终于看到了蜡烛之外的光亮,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郓言躺在一张明黄色的床上,窗外月色皎洁,照入室内,他旁边还趴着一人,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睡梦中离去。
郓言一动,季望春就醒了。
原本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憔悴,嘴唇也干的起皮,眼神像是犯错的狗狗,不知所措。
郓言抬手,手腕上用白布包裹了一圈,他摸摸季望春的头发:“我有些渴了。”
室内除了季望春,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
季望春自己下去倒水,又端过来,把郓言从床上扶起来,靠在他怀里,伺候着喝水。
郓言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把杯子推过去:“你也喝点。”
季望春一动不动。
郓言斜睨他一眼:“你该不会为了惩罚自己,滴水未沾吧?”
“不该如此吗?”季望春眼神暗淡,轻声问道。
郓言就这杯子含了一口水,知道和这个笨蛋说不清楚,只好用行动表明,唇齿交接,把水度了过去。
末了还依依不舍地纠缠了一会。
季望春的眸子又亮了起来,眼神火热,作势就要脱衣服。
郓言连忙喊停:“吃不消了,头还晕着呢。”
“太傅不动,我自己来。”
郓言差点被他噎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这样不好,咱俩就不能安静下来说会话吗?”
“说什么?”季望春停下动作,露出来的锁骨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热气。
他一向不知道,原来太傅还能和自己有话可说。
明明之前,每次见到他都是破口大骂,除了在床上,太傅对他的态度才能温柔些,骂人的话也成了“你就不能快点?”
季望春也习惯了,要想让太傅开心,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郓言不懂好好一个威严的君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扭过头,以拳抵着嘴巴轻咳一声。心里倒不讨厌,就是,身体受不住。
“虽然你现在还年轻,可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总要为以后的日子打算吧。”郓言语重心长地劝道,他是有经验的。
季望春哼笑:“以后的日子……”
“太傅不嫌弃,我也可以在上面。”
郓言差点又被噎死,他不嫌弃,但是不喜。
“还有,不要每次都把我绑起来,你这样不叫两情相悦,叫强人所难你知道吗?”
季望春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噙起笑容:“好。”
“既然这些你都答应了,我们就可以谈别的事情了。”还能商量,说明季望春还有的救。
“你宫中,可有其他男子?”郓言问得认真。
季望春一挑眉,“男子,什么其他男子?喜子算吗?”
他在装糊涂。郓言脸黑了几分,难道季望春已经对替身下手了?
季望春却扑过来,把他抱在怀中,嘻笑道:“太傅放心,望春心中只有您一人。有您在,哪里还藏的下其他男子?”
“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郓言也拿他没办法,或许他真的会一走了之。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月亮听了都害臊的悄悄话。
直到天色微明,郓言刚有几分睡意,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传报,该上朝了。
季望春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把床幔放下来,遮挡住郓言。
太监宫女排队走了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郓言在里面竖起耳朵听着,听到季望春吩咐,没他命令,谁都不要打扰。
这里可是天子寝宫,哪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会随便进来。
郓言一觉睡到晌午,外面一片亮堂,他掀开帘子,就看见季望春穿戴整齐,坐在案板前批改奏折。
他肤白,又高大威严,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帝王威严很甚。
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被他遣散了,郓言赤着脚走过去,并没有惊动他。
站在案板前替他研墨。
季望春皱着眉,正在审批一份关中大旱的奏折,又从一堆奏折中抽出另一份来,两份对比着一起看。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郓言,开口吩咐道:“喜子,倒茶。”
郓言压低声音,“嗻。”随后为他倒茶,放在离奏折稍远一些的地方。
季望春猛地抬头,看到是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
想来,太傅还从未看见过他批改奏折的模样。
郓言只穿着中衣,赤着脚,脚背上青筋微凸,黑色大理石地面衬的他白如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