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更能作了(145)
待魏峰回来的时候,恐怕沈清漪这一桩事情将会尘埃落定。
邓愉会将所有事情背下。
孟绮文也因此得以保全自己,可是这一步棋,她损失又焉能说不大?
只不过,到底沈清漪是当真无法轻易怀孕了。
这事在孟绮文看来,或许是个安慰,起码并非一无所获。
宋棠想到这里,抿唇压一压嘴角。
论起来她倒该谢谢孟绮文。
不是孟绮文如此费心费力又费人的在背后谋算……
这一出戏,真正得便宜的人哪能是她呢?
魏峰去得足足一个时辰才重新回到了养心殿。与此同时,在他身后,邓愉的大宫女被两个大力太监押入殿内,而魏峰手里也拿着一包东西,瞧着倒是不沉。
“陛下,这个宫女自奴才带人到秋水轩起便不对劲。”
“并且奴才在邓嫔的住处发现了这些东西。”
裴昭冷声道:“呈上来。”
魏峰上前,将那一包东西呈到裴昭面前。
裴昭垂眼看过去,见是与巫蛊之术有关的东西,一瞬面沉铁青。
甚至不是一个人偶而是两个,其中一个的生辰八字是清漪的,另一个……
“邓嫔,你好大的胆子!”
底下坐着的妃嫔们不知道裴昭瞧见了什么,只晓得他忽然怒不可遏。
邓愉惊恐不已,瞪大一双眼睛,慌乱中不停磕头,卖力得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这般再配上她本就红肿的脸,更是狼狈不堪。她却仍说不出话,费劲从嗓子眼挤出几个音调,可无法为自己辩解。
“陛下,这些事情和邓嫔无关,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反而是邓愉的大宫女跪伏在地上哀求,“当真都是奴婢一人所为,邓嫔根本不知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个时候为邓愉开脱,不但起不到脱罪的效果,甚至将邓愉逼入死胡同。
偏偏这个大宫女似不知会如此。
明明裴昭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她仍旧在说:“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请陛下明察!”话音落下,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挣脱钳制,猛地撞向不远处的梁柱,转眼间,额头渗透鲜血,人也瘫软滑落在地。
原本押着她的太监上前试探过她气息,禀报道:“陛下,没气了。”
魏峰一个眼神暗示,他们将这个宫女的尸体拖了出去。
梁柱上残留殷红血迹。
有小宫人当即上前用抹布梁柱沾染的那些血迹擦拭得一干二净。
眨眼的功夫,什么痕迹便都没有了。
仿佛之前的那些都是一场错觉,有不少的妃嫔甚至没能完全回过神。
那大宫女便死在邓愉的面前,她一声尖叫压在嗓子眼,此时已经被吓哭了。
裴昭却只阴沉沉的一张脸道:“将邓嫔带下去。”
“邓氏心肠歹毒,先是谋害婉修仪,后又妄图栽赃淑贵妃和董贵仪,罪无可赦,今夺其嫔位,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说话间,他看向孟绮文,“秋阑宫先后几番出些肮脏事,孟昭仪既然管不住,这昭仪的位置便也不必坐了。孟氏无能,担不起管理一宫之责,今将其降为正三品充仪,迁至秋水轩。”
即便裴昭没有说这一次的事和孟绮文有关,然而将其自从一品昭仪降至正三品充仪,无疑是认为她有责任在其中,让她搬到秋水轩去住更是明晃晃的警示。
按照大夏后宫以往惯例,从二品以上的妃嫔便可入主一宫。
裴昭偏偏将孟绮文降为正三品充仪,这个惩罚,亦可谓是意味深长。
临到最后,裴昭又说:“婉修仪遭此陷害,备受惊吓,便由从二品修仪晋升为正二品顺仪,以示安抚。”说罢这些话,裴昭起身离开养心殿正殿,一众妃嫔皆起身行礼恭送。
一场戏结束,到这会儿也该散了。
宋棠作为淑贵妃,她不走,其他人也不敢越过她先行离开。
在这养心殿内坐得太久,她身上有些不舒服,便示意竹溪扶着她站起身。
往外走,路过孟绮文的身边时,她脚下一顿。
“孟昭仪……”
“哦,不对,是孟充仪。”
宋棠偏头看向孟绮文,却故意叹一口气,“前些日子,我在书册子上看过一句话,叫‘不听好人言,必有恓惶泪。’想来便是孟充仪这般了。当初,我是提醒过你的,为何不听呢?”
孟绮文听言彻底绷不住,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表情煞是精彩。
宋棠欣赏过她的难堪的模样,轻抬下巴,越过她身边,迈步往殿外走去。
“我也先回了。”
宋棠走后,窦兰月也起身同左右的妃嫔略略示意,回了蓬莱殿。
沈清漪更不欲在此多待,紧随着窦兰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