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犯病了(穿书)(50)
其实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为他那日的添油加醋,或许她也不一定会被送去刑部,也许银霜根本就不会死。
独孤怀瑜自然不信,“得了,你以为义父是傻子,看不出来你生气吗?”
男子牵起少女的手,拉着她坐在了石凳上,朗声说道:“阿月知道的,在陛下面前,我不能偏私。”
霍岐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是皇帝最相信的人,有的时候必须要站在对的角度,或许是她想的太多,有些不能通情达理了。
“我明白义父的难处,可我一直觉得义父是疼我的。”少女的凝视着男子,有些时候她始终不知道这样一个身份显贵的人是如何成为了自己的义父的。
男子愣了愣,嘴角上扬成一抹好看如月牙的弧度,他揉了揉少女如绸缎一般的长发,“傻瓜,义父自然是疼你的。”
有些话霍岐不能够直截了当的去问,她沉默了一会,试探性地问道:“义父,我们以前关系真的很好吗?”
男子点头,“嗯,那是自然。”
霍岐欲言又止,其实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经过,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而就在此时,芷烟气喘吁吁地跑来,“班主,不好了。”
不用说霍岐也是知道大事不妙,她站起身往后院赶,没想到那妇人竟然用一根襟带挂在了后院的那棵树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想要做什么。
少女无奈,她走上前苦口婆心地劝道:
“苏大娘,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用不着在这自尽啊。”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的男子用沉稳有力的声音开了口,“就让她在这吊死吧。”
霍岐蹙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义父,你说什么?你不要在这添乱了,救人要紧。”
她现在就担心苏大娘没办法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而想不开。
可独孤怀瑜毫不担心这一点,他慢条斯理的从井边取来了一根麻绳,“苏大娘,你这根绳子太细了,换根粗的吧。”
他看好戏的样子站在那里,用着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这井绳如何?可以把你的脖子都生生勒断,没有什么痛苦的。”
他既然这么说心底自然是有把握的,其实这个妇人根本就不想死,只是想从祥聆坊得到一笔抚恤金,因为她的儿子很快便要娶亲,需要一笔银子。
那大娘被他气的面色铁青,再也不敢颐指气使,“你!”
独孤怀瑜眼神示意道:“你不是想死吗?”
真正想死的人是不会在这做样子,她只是想把祥聆坊逼上绝路罢了。
那妇人索性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们祥聆坊就是这样对待人的?害死了我女儿,还不想承担责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恶行。”
如果不给她银子,将会闹的满城风雨。
霍岐无奈地看了一眼男子,她毕竟做了这祥聆坊的班主,不管她有没有能力,她都一定要将这些事处理好。
“义父,你们让我同她单独聊聊。”
“不行,我担心这妇人根本就是在耍无赖。”独孤怀瑜已然看明白了这一点,他担心少女不是她的对手,因为一个泼皮无赖,她坐在地上哭闹,要死要活,霍岐会拿她没有办法。
少女宽慰道:“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
她好说歹说独孤怀瑜才极不放心的离开,就像是那日齐婕妤的事,他也是想要给少女一个能够独立,冷静思考处理事情的机会,所以才会处处与她为难。
霍岐看着一旁性情暴躁,没有耐心听她说话的苏大娘,她酝酿了一会,柔声说道:“大娘,你冷静一点,此事我们还未调查清楚,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给你答复。”
那妇人冷哼了一声,“你们不过是为了逃避责任罢了。”
霍岐觉得此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不过,她要的是抚恤金,这一切都可以好好沟通,她简洁明了地问:“那您说,您到底想要多少银子?”
“一百两,我女儿的命不是一百两能够换得来的。”没想到那妇人把她的客气当成是理所当然,反而狮子大开口。
这整个祥聆坊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只有一百多两,要那么多她也没办法和先生交代,她觉得此事还是要请示过先生,眼下先平息她的怒火才最重要。
“此事我们还不能做主,我们先生如今在外地,不如等他过些日子回来,再与他商量,如何?”
可苏大娘根本就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也根本就不想等,“又想敷衍我?我这老婆子可不是好打发的。”
她见眼下的形势和苗头,盘算着想将霍岐逼上一条绝路,她拍着自己的大腿,继续哭哭啼啼地喃喃自语道:“我这命苦啊,还不如跳下去了断算了。”